授莘眼睛来回地在潋未身上和燕盏凰身上转。
这话是对着灵儿说的，但是好像又是说给燕盏凰听的。
授莘也不敢随便地出声，他感觉自己有点承受不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从开始他就不懂，不懂为何帝君要将燕盏凰带来这里。
灵儿瘪了瘪，样子看上去有点委屈，还有点胆怯，她耳朵贴在脑袋上，还转头去看燕盏凰。
燕盏凰看着灵儿的眼神，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要……要，要燕盏凰。”灵儿在连说了三个要的时候，说出了后面三个字。
说完，她还怕怕地缩了缩头，她身子不由地往燕盏凰身上倾斜。
潋未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破裂出一丝笑，他轻柔着摸着灵儿的脑袋，说道：“不要惹我更生气了，灵儿？”
灵儿身子抖了下。
燕盏凰皱起眉，他靠前一步，授莘速度比他更快，他一下挡在了燕盏凰面前，“已经，你已经见到灵儿了，也该走了，你看灵儿现在很好。”
燕盏凰盯着灵儿，说道：“可要随我走？”
灵儿低着头，小心地偏头看过去，还没看见人，小下巴就被潋未捏住，她被迫注视着潋未的眼睛。
潋未眼中藏着笑，不过这笑带着深深得寒意。
“那……我可以去找他吗？”灵儿望着潋未，底气不足地说道。
潋未没有再和灵儿多说一句，抱着她往殿内走。
燕盏凰见状，就要跟上去，授莘下意识出手拦他，一下便被他身上涌出的妖力给弹开，可人还在燕盏凰跟前。
砰--
一声。
只听见殿门合上。
授莘回头看了眼燕盏凰，燕盏凰大步往前。
“她已经忘了你。”授莘站在他面前说道，离得不近。
燕盏凰一下止住了步子。
授莘耸耸肩，“你别看我，你应该更清楚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因为你……算了，总之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你了，她已经忘了所有的事情。”
授莘往殿门靠近了些，他还是担心里面有什么事情，毕竟现在以灵儿现在这个形态……这样的小身子骨。
他担心出事。
授莘仔细听了听，听不见半点声音，他原本也没指望真能听见什么声音，他对燕盏凰说：“我不知道帝君让你过来见她是为了什么，只不过……她现在不像是以前，她已经不记得你了，你也别想着……”
“她还记得。”燕盏凰望着授莘肯定地说。
授莘皱了下眉，虽然灵儿的确记得他，但是他并不想说，而且更不想燕盏凰自己这样肯定地说出来，就好像是在说……在说，她忘了谁，都永远不会忘了他一样。
授莘嗤笑一声，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觉得她叫出你名字就是她还记得你？”
燕盏凰没有说话。
授莘说：“你是怕她彻底忘了你吗？你这次来？”
燕盏凰看着他。
授莘笑着说道：“因为你清楚，她用命救了你，便什么都不欠你的了，你怕这样两清，以后什么都没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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