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眉头微微蹙了下，眯了下眸子，那双本就不大的眸子更小，眼皮缝隙里的眼珠似乎在思考，这副模样，竟让他整个毫无生气的人看得高大起来。
灵儿望着他，不打扰不说话。
“什么样的是蛊母泪？”男子对于灵儿说出口的这个东西也没有听说过。
灵儿想了想，她想着如何解释清楚蛊母泪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不过她唯一知道的也是书上的描写，也说不出来一二，“就是一颗灵力很重的东西，我也没见过。”
男子望了眼授莘，显然要是拿授莘换，他还是很想换下来，男子又想了还一会儿，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你等会。”
说完，男子又走了出去。
房内就只有他们两人，这下灵儿才四处看看，很重的灵力，很杂，有同族的味道也有不是同族的味道。
灵儿除了在天山中能感受到这么重的灵力，其它地方她都没有发现过，没想到这样的地方……
灵儿走到一颗水泡面前。
她望着水泡里泛着绿光的灵珠，灵珠是浮动在水泡之中，她看了一会，似乎能听见灵珠说着什么，但好像又是自己的错觉。
鬼使神差地使她伸出手，她手指在水泡上轻轻一点，水泡一下被戳破，灵珠的绿光瞬间放大开来。
铺天盖地，眼前竟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火光，火石朝着自己而来，只看见火石炸裂，再看不见其它，似乎有很多人，很多人，可是她看不见，她耳边听见的声音全都是轰隆声。
“三月！”
一个女子的叫声。
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从这颗灵珠里传出来的。
灵儿身子猛地往后一退，她身子站不稳地往后倒，一只手撑住了她。
灵儿回头看，正撞进授莘那张担忧的眼神。
“怎么了？”授莘看着她，他眸子一低，便看见她手里的灵珠。
灵珠还在她手心里泛着绿光。
“没……没事。”灵儿站直了身子。
授莘看着她，她此时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没事，她脸色惨白，额头上布着细汗，仿佛是从噩梦中惊醒。
灵儿低头看着手里的灵珠，她慢慢合拢手掌。
“给我好了。”授莘向她伸手讨要。
灵儿没有拒绝，将灵珠放到他手上。
灵儿又看向树上其它挂着的水泡，她脚往前挪了挪，授莘站在她身旁，看出了她的意思。
“你不要再看了。”授莘拿着灵珠，灵珠在他手里已经不泛光了，看上去就是一颗普通的珠子，不过珠子里似乎有什么流动，“那些东西看了这得让自己难受。”
说着话，授莘还皱了皱眉，似乎对于自己说出的话有些不快，他不应该这样说。
“是什么？”灵儿盯着各种颜色的灵珠，“我刚刚看见的是什么？”
“记忆。”授莘望着她，看着她眼里印上各种各样的颜色，可是再如何印上，也比不上她自己眼中那一抹红，“妖魔死后留下灵珠，灵珠便也是留下了一生当中最记忆深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