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内,雾气氤氲,暖热的空气中,透着一丝女人散发的香甜的味道,朦胧中,若隐若现着莹润如玉的雪肤,叫人看一眼便是寸寸酥心,赏心悦目。
顾禛的眸越发深沉。
银乔坐在桶里,拿着水瓢,往自己的身上淋着热水,累了一天,正好可以舒缓一下筋骨,她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的不愉快全部都抛却了脑后,现在只想放空思想,松懈一下情绪。
身后,一只温暖的手在她的长发中穿梭着,丝丝缕缕的在她心中荡漾着,她睁开眼睛,惊觉到了不对劲。
转身,见顾禛站在身后,她一下子滑进了桶内,没好气的看着顾禛:“你走路怎么没声?”
“我怕惊着你。”
顾禛拿过她手中的水瓢,舀了一瓢水,淋洒在银乔光滑透白的雪肤上,因是屋子里散着热气,烘的银乔的皮肤泛着粉色般的殷红,加上顾禛又在一旁,那皮肤更加白里透红了。
银乔捂着发烫的脸,将顾禛手中的水瓢一把夺了过来:“你出去,帘子外面我不是给你提醒了吗?你怎么还进来?”
顾禛手中的水瓢被银乔夺了过去,优雅如竹的手停顿在空气中,浅浅一笑:“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他说时,那双深邃无底的眼眸如同强劲的紫外线一样,将她浑身上下过了目,唇角的戏谑也更是加深,高大的身躯朝木桶倾斜,凑了过去,肌肤要碰到她的身,她护着胸前,朝身后缩了缩。
“而你,是我的娘子,有何不能看的?”
他看着她曼妙的身姿,深呼了一口气,将那份激烈疯狂的躁动强力的压抑在了心底,勾着手指,在她脸上划触着。
银乔倔强的躲闪,不叫他得逞,伸手,欲要拿掉他的手指,却反被他捉住,银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口狂跳不止,脸色也更是通红。
“顾禛,你又想牵累我吗?白蒙跟我说过,你迟早是要离开的,既要走就赶紧走,万一周绍哪天在过来,我又要跟着倒霉,我自知你是个做大事的,这屋子也不过时是你暂时的栖身之地,你若要盘缠我给你就是。”
“你的意思是,你要出钱从我手上把房子买去,然后,这房子归你了,我走?”
银乔点点头,见他有些愠怒,又改口说:“反正你也看不上这几间破茅草屋。”
“可惜你的算盘落空了,我不会走的。”他一个猛力,将她从水桶中扯了过去,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攫住他的腰,迫使她紧紧的贴着他。
银乔捏着拳头要袭击他,被她大掌裹住那粉拳,将她揽在怀中,肋的她险些喘不过来气,湿意沾染了顾禛的身,却浇不灭他心中熊熊燃烧的大火。
他一直都在强力克制着,隐忍着,低沉的道:“周绍不会来了,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顾得上我?所以,阿乔,你的担心未免有些多余。”
哗啦一声,将轻盈的她从热桶里截了出来,揽于怀中。
“今晚,我们洞房,可好?”
顾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长袍,将她裹在里面,放躺在了榻上。
速度之快是银乔根本无法预料的。
银乔咬唇,别开脸:“我没那个心思。”
顾禛眸色幽沉,捏着她的下巴:“早该洞房了,我知你也是耐不住的,不然,也不会这般使性子发脾气。洞房之后,得了乐趣,心情或许会好些。”
若不是他身体里的毒素早就干净,又怎会推迟到现在?今晚,他决定了,要她成为自己名副其实的妻子。
那样,她就不会东想西想了。
至于白蒙曾经提醒他的事,他不想去琢磨,更不愿意把银乔想的那样深不可测。
他只知道,他喜欢她,想拥有她,想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