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正在这儿为难的时候,林钗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脸上的泪已经擦干了,但还依稀有泪痕。
土豪歉然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对不起……你也吃点儿东西吧。”
林钗笑笑没说话,她拿起一个野果吃了起来。
“看看人家姑娘这气度!”郎太太对郎先生道。
“可惜爱上了个傻子!”郎先生不以为然。
郎太太没有反驳,因为她觉得老公说得对。
林钗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她看土豪脸色渐渐红润,再过一个小时,他应该就可以行走自如了,这样,他们离开这儿就方便多了。
郎太太吃完了鱼,对林钗道:“姑娘,我看这傻兔妖再有个把时辰差不多就可以恢复气力了,只是不知道他到时法力能恢复几成,他的法力如果和我老公相当,你的法力又不如我儿子,那你还是走不了啊?”
她倒是看得透彻。
“现在是走一步说一步了。”林钗淡然地说道,“我们现在即便想走,恐怕您老公也不会同意啊。”
朗先生哼道:“那是肯定的,不然我儿子回来我怎么说。”
一时四妖都又沉默了。
林钗背对着郎氏两口子,她一边给土豪把脉,一边用唇语暗示他。把完脉后,林钗靠在一个大石头上眯了眼睛休息,土豪则开始运功。
郎太太也闭了眼睛开始休息,郎先生则半睁半闭,以便随时观察他们的动向,防范他们逃掉。
一个时辰后,土豪头顶冒烟,额上也渗出了汗珠儿,他服了药后已经有五成功力了,虽然他现在还不是郎先生的对手,但最起码可以抵挡一下。
林钗见时机已到,便用手指在石头上轻击了三下,之后,她一跃而起,土豪也跟着跃身,他们同时变化后向外面飞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等郎君回来?
他们动作利落快捷,郎先生只见两个模糊的影子瞬间飞出洞外。他大喊道:“小兔妖休走!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他大惊失色急忙变化后追了出去。
林钗在前,土豪法力弱跟在她后面。郎先生用上了全部法力,不多时先把土豪给拦下了,他现在毕竟比土豪法力强。
土豪与他打斗起来,林钗听到身后声响,即回头加入他们,三妖一时打成一团。
郎先生以一抵二,况且他本不是林钗的对手,时间一长,他越感吃力,渐而被林钗击中,他只觉脑袋一晕,便即倒在地上,土豪正待上前看他伤势,林钗对他大声道:“快走!”
正在这时,郎太太大喊道:“你们纵然逃回妖界,躲了一时又能躲得一世吗?”
林钗和土豪便即停步,双双落到地面。
郎太太续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是时候了断了,不管谁对谁错,我至少可以保证二位的生命安全。”
林钗听她说的有理,且担保自己和土豪没有生命之忧,便即道:“可是您儿子并不想取我们的性命,却只想以折磨我们为乐啊。”
“他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向你们保证,不管谁对谁错,你们都不会再受他的折磨,这样总可以吧,凡事总要坐下来,双方心平气和地去解决问题。”
“您说得很对,可是到时候如果您儿子不听您的怎么办?”林钗担忧地说。
郎太太自然能保证老公听自己的,至于儿子她还不敢百分百保证,即便他当着自己面的保证了,之后又为难他们也是有极大可能的。
“我和我老公保持中立,你觉得够了吗?”她说完扶起地上的郎先生,轻声呼唤他。
郎先生悠悠醒转,见林钗他们还在,他不禁吃惊地问:“你们刚才怎么不跑啊?”
郎太太道:“是我让他们不要走的。原来你刚才是故意装晕,好让他们逃跑,以便儿子回来也好有个说法啊。”
郎先生点点头。
林钗见他们心意相通,也觉得不如趁这个机会了结,免得以后麻烦不断。
“多谢二位鼎力相助。”林钗施礼感谢,土豪也跟着行礼。
于是他们又重回洞中商量对策。
朗先生先道:“儿子回来,我还是要做做样子吧,不然过意不去。”
郎太太道:“知道,你的面子最要紧。”
郎先生争辩道:“不光是面子,这会影响我们父子感情的,不都说‘上阵父子兵’嘛。”
郎太太道:“那不如我们先排练一下。”她看向土豪问道:“小兔妖,你现在能使出多少法力?”
土豪如实回她:“四百年吧。”
“林钗你还挟持着我。”郎太太对林钗道。林钗照作。
土豪此时配合地站在了林钗的身后。
郎太太却又忧道:“不行啊,我儿子一下就能看出来,土豪现在已经能使出法力了,他在短短时间内从半死不活到现在这样子恐怕不合逻辑啊。”
林钗道:“我给他服了一颗药丸啊,我离开这么久,研制出来一颗药丸应该说得过去吧。”
“好,就这么说。”郎太太欣欣然道。
郎先生却看着地上的灶灰犯了愁:“虽然我把锅、碗都洗干净了,可是这灶灰怎么办,他还是能看出来,我们煮了饭啊,她挟持着你,我还煮鱼吃,这可说不过去啊。”
林钗松开了勒郎太太的胳膊道:“不如我们就说‘双方为避免干戈,所以进行了友好协商,达成了共识。”
郎先生也补充道:“是啊,我们煮着鱼,他们吃着野果,双方愉快地达成了共识,因为我们法力不如对方啊。”
土豪道:“有点儿假,再加上我们刚才打斗那一段儿,就真实多了。”
郎太太附和道:“刚才本来就是真打啊,得加上,不然不就白打了。”
大家于是七嘴八舌地讨论。
过了一会儿,林钗见大家都发表了意见,便道:“我来总结一下:我潜伏在你们家附近,以伺机抓你们其中一个做质,终于等到今天机会来了,郎太太独自外出,我便上前拿她,谁知她竟没有一点儿反抗的法力,但她却在被擒之时大声呼救,郎先生即闻听尾随,于是我们三个就来到这儿了。”
郎太太道:“句句属实,他没有理由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