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包子店,萌萌上午在店,看见她眼圈泛红,便喊道:“柔姐。”
“哦,萌萌。”
“最近也不见你来吃包子啦。”
“唉,最近就想喝酒。走,我请你到对面喝一杯。”她假装不知萌萌和郎君的事儿。
“哦,不了,我不会喝。”萌萌摇头。
“那我自己去了啊。”丁柔走向炸鸡店。
“柔姐怎么大白天的要喝酒啊?哦,我知道了,她脸色不大好,又刚从那边过来,很可能是表哥又惹她生气了。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借酒消愁。”
丁柔直奔二楼,向服务台要了两瓶啤酒,找了一处偏僻背向朗太太的地方做了下来。
她开了瓶,倒了一杯,正要喝。身旁一个声音道:“儿媳妇儿,怎么一个人来喝酒啊?”
“哦,我……,我觉得这儿的啤酒好喝,伯母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您。”
这还用看吗,郎君的父母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必然每天雷打不动地坐在二楼那个固定的位置上。
“没事儿,儿媳妇儿,你介不介意我坐下来陪你喝啊?”她虽然这么问,人却已经坐在了丁柔的对面。
“怎么会介意呢,您陪我喝,我很开心啊。”丁柔给她倒了一杯。
“来,伯母,我们喝一个。”丁柔举杯,朗太太也端起杯跟她的杯子碰了一下,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不能干喝啊,我让服务员拿两份炸鸡上来。”郎太太很热情。
“伯母,您要一份就好了,我不饿。”
“好,你不要,我也不要。这么喝才痛快!”
郎太太看她有泪痕,便明白她有不顺心的事儿。“是不是工作不顺心了?”
“没有。今天不用上班。”
“哦,那就是情伤。”
“我……,没有……。”丁柔忙掩饰。
“伯母是过来人,你怎么能瞒得住我。”郎太太有些得意。“是谁惹我的儿媳妇儿不高兴了?这么不懂怜香惜玉!”接着她又叹了口气:“可惜不是我的君儿。”
丁柔被她猜中心事,但也不想在她面前表露,只又给各自倒了杯酒。
“伯母,您慢点喝,我就干了啊,我口渴。”丁柔说完又一饮而尽。
“这话说得,是小看我不是。”郎太太也随即干了。
“伯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儿媳妇,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今天我就陪你喝个痛快。来,我们再干。”说完郎太太又各自倒满。
丁柔又端起杯一饮而尽,朗太太也喝干了,又倒。
这时丁柔的手机响了。丁柔对她道:“不好意思伯母,同事的电话,可能是要问我工作上的事儿,我去那边接一下。”
“你快去吧。”
郎太太看了看在另一角低头喝酒的老公,心里不由一阵酸楚:“他只在乎酒,根本不在乎我,我过得这叫什么日子啊。”这么想着,她又喝了一杯。之后,她看她老公又端起一杯喝了,她便也喝着又喝了一杯,心里升起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这还真是“夫唱夫随”,她老公喝一杯,她便也跟着喝一杯,然后笑笑。
丁柔电话里先是跟同事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接着又聊起了主任,又聊起了衣服。这一聊,竟然不知不觉中忘了情伤,更忘了独自饮酒的郎太太。
过了近一个小时,丁柔才跟同事聊完,她微笑着回到座位。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傻了。郎太太面前已经摆了三个空酒瓶,她醉眼朦胧地看着丁柔道:“儿媳妇,来,我们喝。一定要喝好啊。”
“伯母,您不能再喝了,我陪您下去走走吧。”丁柔去拿她面前的杯子。
郎太太把杯子抢在手里。“不,我还没喝痛快。”
“伯母,喝多了伤身。”
“伤身总比伤心好。”
“伯母……。”
“儿媳妇快坐啊,来,我给你满上,我们再喝。”
“伯母,我不喝了,您也别喝了好不好。”丁柔哄她。
“不好。我还没喝好。你没看到我老公还在喝着的嘛。他不停,我也不停。”
丁柔心下慌了,这位是跟她丈夫较劲啊。
她低头悄悄地给郎君发了个信息,让他快来,局面已经控制不住了。一般人喝醉了没事儿,可是郎太太若是喝多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毕竟她神经有些不正常。
“我跟你说儿媳妇儿,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个大美女,多少男的追求我,我都看不上。可是谁知道,谁知道最后找了个‘酒鬼’。”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伯母,您别难过了。”
郎太太用袖子擦了擦泪,又道:“我到底是哪儿做错了,他也不理我,成天就和酒亲,一说话,就和我吵。”说完,她又喝了一杯。
“伯母……,您别喝了,我在听你讲呢。”
“儿媳妇,这些话我就只跟你说,没人知道我心里的……。”说到这儿,她打了个咯儿,又续道:“苦啊。”
“我知道,我知道。”丁柔连声劝慰,直盼着郎君快过来。
“我难受啊。”郎太太指着自己的胸口眼中含泪。
这对夫妻可真雷人,老公独自饮酒,老婆借酒消愁,然而他们就在同一楼。
“伯母,您说的我都理解。”
“所以……,所以……。”郎太太直接拿着酒瓶喝干了剩下约三分之一的酒。“所以我说男……”
她已经语无伦次。
“还不如……还……自己过。”她声音大了起来,然后起身提着空酒瓶向她老公晃悠悠地走去。
“服务员,你快去办公室叫郎君过来。”丁柔连忙去扶着她。
服务员应声去叫郎君。
“什么事儿啊?”郎君听到服务员敲门,不耐烦地问。
“经理,你快出来看看吧,出事儿了。”
“什么!”郎君赶紧把腿从桌子上移下来,穿上鞋往外奔。
“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郎太太激动地问他老公。
“你这大白天是干嘛啊,丢不丢人,丢不丢……。”
“砰”一声,郎太太用酒瓶砸向自己的脑袋,她可不是普通的妇人啊,她可是有法力的狼妖啊,刚才这在常人看来只轻轻的一砸却带着她的法力,瓶碎了,玻璃渣碎了一地。
远处的服务员“啊”地一声惊叫了起来。
丁柔傻了眼,她忙帮郎太太捂住了流血的伤口。
“妈……。”飞奔来的郎君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大叫着跑了过来。
郎先生不再言语,也呆了。
“你快下去发动车,我们送伯母去医院。”丁柔拉着郎太太就往外走。
郎君调头往下跑。
“你怎么现在才出来啊,我给你发信息,你也不来,也不回。”坐在车里,丁柔有些生气地问他。
“对不起,我关机了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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