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小半瓶啤酒,丁柔直接拿着瓶把剩下的全喝光了,然后她对郎君道:“谢谢你陪我喝啊,我得走了,头有点儿晕了。”她说着摇晃着站起,郎君忙伸手扶住了她,道:“外面下雨了,我送送你吧。”
“谢谢,我坐出租就行,你忙吧。”
“这么晚了,你这样子坐出租我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吧。”
“真不用。”丁柔不想麻烦他。
但是郎君执意扶她下楼,然后拦了辆出租车。他上次去过丁柔家,所以他直接告诉了司机地方。
不多时,车就到了丁柔住的楼下。“到了,丁柔。”没人应,他转头一看,丁柔已经睡熟了,他只好扶她下车。他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这个点儿他的法力还在,把她送上顶楼简直是‘小菜一碟’。但他怕在楼道里被人看到自己用法力,为免吓着人家,于是他老老实实将丁柔抱起,一步步向顶楼走去。
到了三楼的时候,一个女孩儿看到一脸醉态的丁柔,又看了看郎君,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这栋楼的住客大多都是一个公司的,即使不在一起上班,住久了,相互之间也都了解。像丁柔这样的美女,大家自然都认识,上次是土豪背她上楼被人看见,之后又因为查证被房东看见,所以‘一传十’传下来,整栋楼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丁柔那个“高富帅”男友了。但是时隔不久,她竟又‘换’了个“高富帅“,所以郎君一路上去,看到有些人用奇怪的眼神儿看他们,他很纳闷。
终于到了顶楼,饶是他体格健壮,也有些气喘。丁柔仍然沉睡着,他拉开她的包,找到钥匙,开门进去,好在她卧室后面就有个小窗,月光照进来,室内不算很暗。他把丁柔放到床上,然后给她脱了鞋,盖上了一床薄被,然后他轻身轻脚地走到门边,但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丁柔把两条胳膊露在薄被外面,他怕她着凉,就又轻手轻脚地走回床边,然后他正要抓起她的一只胳膊放进被窝里,这时丁柔却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深情地说道:“土豪,我……喜欢你,我今天……喝酒了,不喝酒……我也不敢对你说。”
郎君急忙对她说道:“我是郎君,不是土豪,你醉了”,一边挣脱她的手。可没想到丁柔却又抱住了他的腰抽泣地说:“土豪,你别走,再陪我一会儿。”
“别,丁柔,丁护士,你认错人了,我是郎君。”
“是啊,你就是我的‘如意郎君’。”
“不是,不是,我不是你的‘如意郎君’,我叫‘郎君’。”
“我知道啊,你就是我的郎君。”
他心道:“女人喝醉了真麻烦”。但是……,但是他被这样抱着感觉很舒服,丁柔身上散发的清香和手指传来的温度,让他有些沉醉。
“豪哥,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啦。”丁柔醉眼朦胧吐露着对土豪的深情。“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对我不冷不热的啊,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啊。”
“土豪这个大傻瓜!”郎君暗骂:“这么柔美情深的女子哪点儿配不上他!我看他多半是装。唉,如果萌萌有她一半对我就好了”郎君一想到萌萌,他马上清醒了,又宽慰她:“你没有做得不好,是土豪不好,他配不上你!他就是个大傻瓜!”
“不,豪哥,你不要这么骂自己,是我不好。”
“不,不,是土豪不好,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有人爱他,我是为你好,真的,‘珍爱生命,远离土豪。”
“豪哥,你这么说自己,就是在拒绝我,就是看不上我。”说着她竟抱着郎君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本来想借机羞辱一下土豪,没想到丁柔竟把他当成了‘土豪’,并认为土豪是在拒绝她,又伤心起来。他跟丁柔无冤无仇的,而且她人看着直爽、大气,土豪不想让她伤心,他急中生智,便以土豪的身份说道:“丁柔,你快休息吧,你喜欢我,我很开心,不过我现在得出去接个电话。”
“哦,你接吧,不要走啊。”
郎君挣脱了她,重又给她盖好被子,然后闪身出去,迅速送了房门。他站在大天台上长舒了口气,心说:“刚才可真险啊,差点儿我就要犯错了。万一我犯错了,我岂不就是名副其实的‘大色狼’了,在人间岂不是要‘声名狼藉’了,他们的吐沫星子都能把我给淹死,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以后怎么面对萌萌,怎么面对丁柔。幸亏我有定力,要是换作别的狼妖,可未必能像我这样。”
当然一个人或者一个妖总可以为自己找到犯错的理由,但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或妖,即使有一千个理由犯错,他也会守住底线,从这点儿上讲,狼妖(郎君)确实难能可贵。
他不禁叹道:“做人可比做妖难多了。”他仍然不放心丁柔,又偷偷用法力看丁柔已睡,这才放心下楼。
沿着小路走不远,他看到拐角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胖女人正和一个穿着青色道服、头戴道巾的道士打扮的人低声说话。那道士六十多岁的样子,看神态举止不像冒充的。他天然地对道士怀有戒心,怕他对自己不利,所以他悄悄地走过去,藏在暗处偷听。
只听那肥婆说道:“您只要能破那小妞儿身上的符,价钱好说。”
郎君一听到她说得显然跟自己无关,就想离开,但听那肥婆所言,是要对一个女孩儿下手,他又来了兴趣,于是他继续听他们讲话。
“施主这么费心找到我,就是对贫道的信任,如果不灵,我也不收费。依你所言,我判断她身上很可能有符。”
“那道长,您给我一道‘万能通用符’,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不同的符有不同的解法。你约她出来,我看她是如何表现再行破解。”
“我怕她身上的符。”
“有我在,施主尽管放心。”
“好,那我定好时间、地点给你打电话,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道长的。”
“好说,贫道这就告辞了。”
“那道长,我就不送您了。”
“施主留步。”然后,肥婆转身上楼,那道士也疾步走了。
“他们这是要对付谁?具体什么时间,在哪个地方动手啊,这女孩儿恐怕要遭殃了。看这老道的神态、走路的姿势像是有两下子。算了,我还是不管闲事儿的好。”郎君暗自计较。
&29916;&23376;&23567;&35828;&32593;&32;&119;&119;&119;&46;&32;&103;&122;&98;&112;&105;&46;&99;&111;&109;&32;&32;&39318;&21457;&26356;&118;&26032;&26356;&24555;&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