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揉了揉眼,看着眼前这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蚂蚁,大脑飞速转动有了对策。他的绝招是戳眼。他猛地从地上翻起,然后开始往上、往前蹦。兔子本来就是擅长蹦蹦跳跳的,他伸出两只前爪直捣老蚁妖的眼睛。
眼睛是身体上最柔软的地方,老蚁妖肯定要闪啊,因而他自然就不能同时出手。初始两个打得是难解难分。老蚁妖虽然法力胜过他,但土豪用巧,他一时也难以占上风。这时候,在旁的蚁妖先喝了第二碗药,此时她已有了十分的法力,而且腿也基本好了。
她见自己师傅一时恐难取胜,就也加入进来与土豪缠斗起来。土豪暗暗叫苦,他向地上那两个小姐妹看去,她们仍晕着。这也难怪,他自己是因为服了仙草,所以才比她俩儿醒转得快。
土豪一以敌二,自然不敌他们师徒二妖联手。他的法力本与女蚁妖旗鼓相当,若两个拼斗起来,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两败俱伤而已,但现在他是被师徒二个夹攻,他明白自己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但眼下也只有拼命了。
又斗片刻,他渐渐体力不支。一晃神儿的功夫,老蚁妖也不想再打,他斗然间又扔了个“炸弹”,这颗“炸弹”准确地炸到了土豪的前胸,他顿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这时两个兔妖小姐妹被“炸弹”的余势波及,她们惊醒后大呼道:“小哥哥,你怎么了?!”
土豪用爪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对她们笑了一下,然后又转身虚弱地对老蚁妖道:“老前辈,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祖孙三个吧,您徒弟的伤全因我而起,我一力承担。”
“哎呦,看不出来你还挺仗义,很难得啊,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老蚁妖大手一挥对兔妖小姐妹道:“既然这事儿与你们无关,我自然也不会伤害无辜,你们走吧。”
两姐妹看着土豪都坚决地摇了摇头。土豪柔声对她们道:“你们快救爷爷走,他年纪大了,放心,我会没事儿的。”
因为这个这个老兔妖,他从小就醉心于研究医术,无心练法术,所以他法力本就很浅,又加上年纪大了,体力也跟不上了,老蚁妖虽然没伤他要害,他看起来也受伤不轻的样子。两个兔妖小姐妹只好含泪搀着她们的爷爷走了。
“你刚才说都因你而起,那说来听听。”老蚂蚁来了兴趣,他缩回原形,坐在地上悠然地问道。
“老前辈……。”
土豪刚要往下说,蚁妖打断了他。她喝止道:“住口,你休想在我师傅面前胡说八道骗他老人家。”
“老前辈自会分辨我说的是真是假。”土豪淡淡地说道。
老蚁妖示意徒弟退下,对土豪道:“你继续。”
土豪于是把他为什么冒险去“绝地山”找蚁妖,又怎样被她擒住,之后又怎样央求老兔妖为她治腿及为什么要废了她的法力等都一一详说了。
老蚁妖听完沉思了一会儿。他徒弟又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用前足指着土豪的脖子怒道:“小坏蛋,你竟敢编故事欺骗我师傅,我一指下去要了你的兔命!”
老蚁妖喝道:“住手,退下,我自会判断。”他徒弟只好恨恨地重又坐回地上,但她两眼冒火,显然她被揭穿真面目后恼羞成怒,恨不能一下掐死土豪。
“我觉得他说得没毛病,逻辑清晰、有条有理。”
蚁妖抢话道:“师傅,他在骗你!”
“我不相信一个年轻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编出这么一套完整的故事骗我。你让我不要信他的话,那不如你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也给我原原本本说一遍。”
“师傅,我……。”她一时语塞,她没想到师傅会让自己陈述,可她一时也编不出来啊。
“大胆孽徒!”老蚁妖霍地站起,对她怒骂道:“欺骗为师的是你吧,你当我老糊涂了是吧!”
“徒……徒弟……不敢。”蚁妖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盗我秘籍、私占仙山、残杀兔妖,如今你又故伎重施,又要杀害不计前嫌、好心医治你双腿的这四个兔妖。你……,你……为师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盗书欺师、恩将仇报,为师岂能容你?!”
“师傅,我……,我当时‘走火入魔,是为了自保才杀了那个兔妖,我……,我是不得已。”
“你杀人家同族是为自保还算说得过去,那现今人家不计前怨帮你治腿,你又作何解释?!为师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你把为师的话全都当耳旁风了,你以后是不是还要灭了我啊?!”
“徒弟不敢!徒弟不敢!徒弟不敢!……”她只重复这四个字,连头也不敢抬了。
“我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就你这样儿的,我也不放心,哪天你真算计到我头上,我的一世英名不就被你毁了,为绝后患,现在我就自己清理门户。”
“徒儿错了,徒儿错了,求师傅您宽恕我。”她磕的头破血流。
“宽恕你个毛线!”老蚁妖却丝毫不为所动。
她爬到老蚁妖脚边,哭求道:“求师傅饶我,我再也不敢了。”
“老前辈,恳请您铙她不死吧。”土豪仍为其求情。
“好吧,看在这位年轻人为你求情的份儿上,我就留你一条命,那你是自己把法力给废了,还是要为师帮你。”
“师傅……,我……。”让她自废法力,无异与让她自杀。不过好歹保住了命。“我自己来。”她含泪废了自己的法力。
老蚂蚁对倒在地上的土豪道:“年轻人,你惩恶扬善、孝心感天动地,我方才误会你了。这样吧,为表达我的歉意,我把这本秘籍送给你了。”说完,他对徒弟一伸手道:“拿来。”
蚁妖乖乖地把秘籍交到他手中。她失了法力,一时像失了魂魄一般,傻呆呆的。
“谢谢老前辈,只是您的秘籍,我未必能用吧?”
“记住,艺术都是相通的,不,技艺都是相通的,你自己保重。”说完他抓起徒弟已飘至门口。
“前辈等一下,我爷爷他,他没事吧?”
“哎呀,他就是老骨头不经打,那只是在他旁边“炸”了,他就是被震晕了而已,可能他脸碰到地上,然后出血了,不碍事儿的,养养就好了。”
“谢谢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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