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问;“那,郑娇姑娘怎么说?”、
镜小仙说:“郑娇姑娘什么都没说,心已经乱了。”
淮中说:“这件事情,其实没这么复杂吧,”
韩江柳问:“二弟,你何说这件事情并不复杂?”
淮中说道:“男女之事,世间之人之所必为,只要郑娇姑娘明媒正娶,嫁给如意郎君,到了新婚之夜,她的问题自然就能解决了。”
韩江柳说:“可是,二弟,世间之事,又哪是那么如意能够完满的,如果郑娇姑娘不恢复到正常人的模样,又有哪个年轻公子肯娶她为妻呢?”
淮中说:“只要把事情的原委说给人知,大家知道了她结婚之后就会恢复正常,郑娇姑娘长得又漂亮,嫁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韩江柳说:“世人只信眼见,不信耳听,凭你说的天花乱坠,别人也未必肯信。”
淮中“嗯”了一声,承认韩江柳说得对。
在小船另一头的船舱里面,郑娇心中自然很乱,要是贞洁,还是要一个正常人的身体,两下里为难,选择一边,就会失去另一边,当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恍惚里,听到耳畔有人对自己说话,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真实,亦或是有神仙指点自己:“男女之事,早晚要行,你第一次做那种事情,并非出于****——****者不可饶恕,死后也要受地狱之苦——而是出于恢复身体康健之故,当行,当行,迟误不得。”
耳畔这种声音乃是来源于老乌龟的千里传音,经过老乌龟的指点,郑娇心下了然,便不再疑惑了,于是喊出一句:“小仙姐姐,你来。”
那边,小仙听到声音,走了过来,问道:“郑娇妹妹,你想好了吗?”
郑娇低声回答道:“我想好了。”
镜小仙问道:“打的什么主意?”
郑娇回答:“我想,还是让身体尽早恢复正常为好。”
镜小仙微微一笑,旋即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那么,你是选择治病了,只是不知道,你相中了哪位大夫?”这是问郑娇想要和韩江柳三人之中哪个人行那男女之事了。
郑娇回答道:“我,我不知道。”
此时,郑娇心里,心中大半烦乱,若是想到男女之事,想到你欢我爱,自然韩江柳青年俊秀、文质彬彬,最中她的意,只是无论如何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镜小仙说:“好,那我去和淮二哥,周三哥他们说,看他们是什么主意。”
镜小仙出外,到了甲板之上,对韩江柳几个人把郑娇的话说了。
这里,韩江柳兄弟三人听后,感觉到这是南来以后,遇到的最大难题,男女之事,世人皆乐为之,只是郑娇姑娘情况特殊,与其交合,既非风月场中,逢场作戏;也不是深情厚意,两情相悦,以****而疗伤,今后当如何说,如何见,如何面对八百多里的漫漫长路,日后,再回想起来,头脑中又将如何印证起郑姑娘那俏丽的模样。
真是为难之极。
周康说:“大哥,韩大哥,韩将军,你是我们一行人之中,当之无愧的主宰,如今,遇到了为难的事情,你自然应当主动出面,为我们排忧解难。”
韩江柳将头连摇,说道:“不行,不行,若是别的是,我二话不说,自然是冲在最前面,但是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行。”
韩江柳并非不愿救人,但心中所想,却极愿意将自己的宝贵与玲珑公主共同分享之。
镜小仙亦说:“韩江柳恐怕不妥吧,万一由此,郑娇姑娘爱上了韩江柳,那么玲珑公主又该如何呢?”
这句话说中了韩江柳的心事,韩江柳看着镜小仙,说:“小仙姑娘,你别胡说。”
镜小仙“噗嗤”一声笑了,将头别在一边去,不让别人看到她现在的表情。
周康说;“既然韩大哥不愿意,那么淮二哥应当勉为其难吧。”
淮中将头连摇,说:“不,这件事我不做。”
周康问:“你当真不做?”
淮中说:“我当真不做。”
周康问:“你为什么不做?”
淮中说:“不为什么,就是不做。”
周康说:“枉你们还是英雄侠士,还自称正人君子,这种治病救人、善莫大焉,又对自己没什么损失的事情,却都避之唯恐不及,可见你们都是伪君子,假善良。”
周康说的诚然有理,这是兄弟几人第一次不想帮助别人排忧解难。
三人心里,都是即愧疚,又没有办法。
韩江柳和淮中说道:“哎,对呀,三弟,你说我们说得理直气壮,那么,这种行侠仗义的事情,你去最好。”
周康说;“我去便我去,只要郑娇姑娘愿意,我还求之不得呢!我是真好人,不像你们,是假好人。”
韩江柳和淮中说:“那样最好。”
韩江柳对镜小仙说:“那么,小仙妹子,你便带周康三弟去见郑娇姑娘吧。”
镜小仙说:“好。”
镜小仙在前,周康在后,二人走到船舱里面。
进去以后,镜小仙对郑娇说:“周康哥哥愿意助你恢复正常。”
周康说:“郑娇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郑娇其实怎么也不怎么样,身上不疼不痒,尾巴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只是周康一向言辞便利,此时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说,只能不爽不利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郑娇说:“我还好。”
镜小仙说:“那么,你们在这里聊,我出去抓条鱼来吃。”说罢,便溜出船舱,逃到甲板上,去与韩江柳和淮中聊天了。
这里,周康对郑娇说:“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既是问郑娇,也是自问。
郑娇轻轻点头。
周康说:“做过之后,你会后悔吗?”
郑娇轻轻摇头。
周康说:“什么时候为你疗伤呢?”
郑娇说:“悉听周公子的意思。”
周康说:“那么就现在吧。”
郑娇说:“好。”
船舱之内,陈设简单,周康便先褪掉自己的衣衫,然后来脱郑娇的衣服。
二人身躯直接相对。
下面海水漂流,上面海风鼓荡,一艘小船从北向南,一路划行过去。
周康为郑娇疗伤。
那是痛苦的过程,也是快乐的过程。
外面,韩江柳、淮中都若有所思,没有心思说话,而镜小仙本来想快快乐乐地捕几条鱼,却任那些原本美味的游鱼从眼前掠过,却忘记擒来。
三个人,竟然都是一句话也没有,既没有听见船舱中的声音,也没有听见海风的声音,一霎时间,竟然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宁静。
不知多久之后,周康衣裳整齐的从船舱里面走出来了。
他说:“好了。”
随在周康身后的,是郑娇姑娘,她的尾巴消失不见,两条纤腿完好如初,在长裙之下,若隐若现,光洁无比,赤着脚,没有穿鞋,一对玉足踩在甲板上,像落在甲板上的两块美玉。
镜小仙转头,向周康笑了笑,说:“做完了?”
周康点头。
郑娇说:“还有多久才能到家呢?”
韩江柳说:“现在顺风,很快,用不了多久就会到了。”
郑娇说:“我想家了。”几句话缓缓说出,竟似有无法言明的魔力。
“我想家了”,这几个字,轻轻吹到镜小仙的心坎里。
镜小仙说:“我也有点想家了,可是我已经没有家了。”
淮中说:“小仙妹妹,你怎么这么伤感?”
镜小仙说:“没什么,我是随便伤感着玩儿的。”
小船一路南行,大家在一起捕鱼、聊天、吹海风、看海鸟,真可谓是其乐融融了。
郑娇姑娘原本娇羞腼腆,可是自从被周康治好了身体以后,变得开朗很多,和大家有说有笑,真像是换了一个人。
路上不止一天,话不多说,这天正午,几个人远远看见,前面有一座小岛,岛上椰风阵阵、椰树婆娑,真是一个好去处。
郑娇高兴地说道:“这就是我的家了,到家了。”
韩江柳说:“好,我们靠岸!”
小船靠岸,韩江柳等人系船于岸,离船上岸,簇拥着郑娇姑娘回家。
小小渔村,总共不过七八户人家,都极相熟。
见到郑娇回来,大家都十分高兴,均到郑娇家里来嘘寒问暖。
郑娇把事情的经过简略说了,唯独周康为其疗伤之事错过不提。
渔村中人,均极表赞叹。
郑娇的爹娘对韩江柳几个人更是一再表示感谢,脸上垂着眼泪,说道:“若无几位恩人相救,只怕小女早就被王大怪那恶人所害,葬身海底了。”说罢,便要跪倒在地,给几位年轻人行礼。
韩江柳说:“不必客气,行走江湖,义气为尚,凡是正人君子,见到这种事情,都不会不管不问的。”
淮中也说:“是啊,两位老人家,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只管安心过日子就好。”
郑娇的小手指偷偷地勾了勾周康的手指,说道:“爹娘,还不给几位恩人准备吃喝啊。”
于是一家三口,连同渔村中其他人,都忙起来,为韩江柳等人预备好酒好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