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神正和白金秋插科打诨呢,病房门口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跟自己打招呼。
他探头一看,当时就乐了,嘿嘿,给我撑场面的兄弟出现了。
凌神连忙叫秦锋给来的人放行,“秦哥,没事儿没事儿,自己人,放他进来。”
秦锋看了一眼病房里的白金秋,但是白金秋没什么表示,于是就收回了挡在矮个子男人身前的手,推开门让他进去了。
矮个子男人走进了病房,这时凌神才注意到,他的手里还拎了两盒名贵保健品。
“潘云谷,都是兄弟,来看我就算了,还拿什么礼物啊,朋友之间这么客气干嘛?”凌神一看矮个男人还拿着东西,嘴里推辞着,心里还是挺美的。
凌神心说,蒋队长,你看看,哥也是个受伤了有朋友看望的人,不过是谁通知他我受伤了?张志超怎么没来呢?
潘云谷几步走到了凌神的病床前,听凌神这么一说,脱口而出道:“啊?我不是来看你的啊…”
一旁的蒋国胜和白金秋看了凌神一眼,掩着嘴,差点笑出了声来。
“啊?”潘云谷这么一说,凌神顿时尴尬的脸都红了,“不,不是来看我的?那你来这医院干嘛?”
凌神心里面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情商还真是低啊,就算不是来看我的,一点随机应变的能力都没有吗?
潘云谷看这病房里还有别人,于是朝蒋国胜点了下头,又盯着白金秋看了一会儿…就算是打招呼了。
然后把两盒保健品放到了地上,从一旁拖过来一个塑料凳,坐在凌神的床前。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潘云谷似乎是怕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听见,小声的跟凌神说,“那天你把陈道乾打伤了,那小子现在住院了,就在前面的vip病房呢。”
潘云谷这么一说,凌神记起来了前天晚上在帝豪夜总会发生的事情。
但是潘云谷的说法,却让凌神有些不乐意了,他摆了摆手,大声说道,“哎哎哎!你这么说可不对啊!”
丝毫不在意让旁边的蒋国胜和白金秋听见。
“怎么了?我哪儿说错了吗?”潘云谷不解的问。
“我那天确实是把他给打了一顿。”凌神承认了打架的事情,但是又反驳道:“不过我也就是打了他几拳而已,他受的伤可是跟我没关系。酒瓶子是他自己砸的,也是他自己站不住脚底下拌蒜摔倒在玻璃碴子上的。你不也看见了吗?”
潘云谷挠了挠头,“看我当然是看到了。不过你也知道,按他的性格,恐怕什么事儿还得往你身上套…”
“切!小爷还怕他不成?他要找我随时奉陪!”凌神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度,吓了病房里的众人一跳。
仿佛是想说给不知道在哪个病房里的陈道乾听的。
凌神心说凭我绑定的瞬间移动,陈道乾来找我麻烦就是自寻死路!
就算让你两只手,我都能踹你个半死,而你到死连个毛都摸不着我!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整天游手好闲,好勇斗狠的,唉,什么时候能长大?”蒋国胜半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摇着头对凌神和潘云谷说道。
而白金秋这时则接了一个电话,一起一伏的起身出去打电话了。
目送白金秋出门之后,潘云谷这才回过神来,对蒋国胜说:“唉,都是朋友闹着玩,力气大了一点,菊花开了花,没啥大事。”
潘云谷以为蒋国胜只是个恰巧同病房的病人。
说完,又转头问凌神,“我说,你小子这是怎么回事?才一天没见,怎么还受伤了,剃成光头了?”
“说来话长,一时也说不清楚啊…”凌神也不知道该从何跟他说起。
“伤的怎么样?严重不?”潘云谷看着剃了光头的凌神,不仅没生出多少怜悯之心,反而看上去有些想笑的样子。
凌神指了指自己脑门上的伤口,“大概是缝了几针。不过连绷带都没打,应该是不严重,没啥大事件。就是感觉脑袋还有一点嗡嗡嗡的声音,总不能把小爷的聪明头脑给砸没了吧?”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会儿话,潘云谷便起身准备要走了,“我去看一眼张道乾,这个…要不你拿一瓶?”
他拿出了一瓶保健品,作出要给凌神的样子。
凌神心说,这是你买给陈道乾那厮的,我要是拿了,我还嫌脏了小爷的手呢!
不过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姓陈的是菊花受伤了,我是脑袋受伤了。你这东西啊,还是给他拿去吧!”
潘云谷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哈哈哈,你看我这脑袋…你别介意,改天买好东西,我单独来看你…”
告别了凌神,潘云谷拎着那两盒保健品,就出了病房。
看见之前在病房里的白衣女人正在打电话,便“嘿嘿”的朝她乐了一下打招呼。
不过,白金秋只看了他一眼,理都没理他,挂了电话直接冷着脸就回了病房。
嚯,这女人好大的脾气。
潘云谷还想再看几眼,不过旁边的大高个保镖正瞪着自己,也只好先离开了。
…
虽然跟凌神的病房在同一层楼,但是拐了好几个弯,潘云谷才好不容易的,找到了这间位于幽静角落里的vip病房。
现在住院都流行带保镖吗?潘云谷心里泛着嘀咕。
原来vip病房的门口,也站了两个墨镜黑衣的保镖。看见潘云谷拿着东西走过来,立刻投来了警觉的目光。
潘云谷走上前,跟保镖说明了来意,保镖则拿出了对讲机,向屋里做了通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允许潘云谷进去。
潘云谷心说,不愧是陈氏重工的长子啊,受这么点小伤,这么大的排场。
这vip病房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面积大约有一百平方米。阳光充足,种了不少绿色植物,而且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想在里面过日子都没问题。
更为夸张的是,房间里还有一部专用的小电梯,直通这所医院的手术室。经济情况下可以直接送进手术室做手术。
相比之下,凌神和蒋国胜所在的双人病房就差得远了,活像是个仓鼠笼子。
一进门,潘云谷就觉得这屋里的气氛很压抑,只见这客厅里有好几个人,有的显然是保镖,而有的应该是陈道乾家里的仆人。
这时,一个穿着深蓝色西服套装的人迎了过来。潘云谷见过他,此人是陈道乾家的一名管家,名叫陈玉良。
陈玉良走过来和他客套了两句,便带着潘云谷来到了陈道乾所在的房间门前。
只见陈道乾趴在病床上,整个人显得特别的颓废,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坐在旁边,在跟他小声的说着些什么。
陈道乾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有那么一瞬间,这个肌肉男看起来几乎要哭出来了。
过了一分钟,也许是医生该说的都说完了,拍了拍陈道乾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就出去了。
陈道乾则又发了一会儿呆,才举手示意管家带潘云谷进来。
“道乾,恢复的怎么样了?”潘云谷把带来的两盒保健品放到了一边,关心的问道,“刚才医生怎么说啊?”
“没什么事儿。”陈道乾面无表情的回答,“玻璃碴子都取出来了,就是得特么这么趴着,趴半个月!”
“没事就好,就你这体格,我看三五天就能恢复。”潘云谷先是拍了个小小的马屁,又问道:“对了,张少他们没来看你吗?”
“张志超昨天就来了,扔了一沓钱让老子买点好吃的。擦,老子上厕所都费劲,哪儿特么敢吃东西啊。对了,你昨天怎么没来?”陈道乾质问道。
“昨天我们公司开董事会,我必须得去啊。”潘云谷无奈的解释道。
“你们公司现在不都你哥一个人说了算吗?”陈道乾趴在床上歪着头问潘云谷,“再说了,就你那点股份,去不去有什么差别吗?”
潘云谷无奈的摇摇头,“我哥让我去,我哪敢不去啊…”
“唉,你看人家张志超命多好?家里就他一个儿子,将来他老爹的家产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再看看咱俩,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刚才看起来还挺平静的陈道乾越说越激动起来,“对了,张志超这家伙,特么的来看老子,还替那个野狗求情,说什么不是故意的…”
潘云谷打断了陈道乾的话,说道:“对了,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有屁快放!你该不会是看到那条野狗了吧?”陈道乾问。
“你看你,大家都是朋友,你左一个野狗右一个野狗的,难怪人家大神要揍你啊。”潘云谷劝解道,“我刚才往你这边来,路过1803号病房的时候,正好看见凌神在里面。”
“那小子怎么了?”
潘云谷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回答道:“他也不知道是被谁给开了瓢,脑袋缝了几针,在病床上躺着呢。”
“活特么该!”陈道乾恶狠狠的说道,“我那天要不是喝多了,给他开瓢的就是我了!”
这时候,陈道乾想起了医生的嘱咐,以及那晚自己被抬上救护车后的情景,越想越憋气,越想越上火。
只见他握紧了右手,猛地一锤床头,回头跟陈玉良说道:“老陈,你带几个兄弟,去1803看看那条野狗!”
陈玉良在陈家工作了十几年,也算是陈道乾家的元老,甚至说,他是看着陈道乾长大的也不为过。
因此陈道乾跟他这么一说,陈玉良立刻心领神会。二话不说,点了下头,立刻叫上客厅里的几名保镖,开门就出去了。
潘云谷一看这陈道乾果然是不肯善罢甘休,赶紧劝他,伤的也不重,不如就算了吧,而且在医院影响也不好。
陈道乾只回答了他几个字,“老子跟他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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