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上高架，顾长风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如果曾经欺负过你的人落在你的手中，你会怎么处置他们？”
司徒茗殊一愣，这算哪门子问题啊？
这种根本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她要怎么回答才算“回答正确”呢？
想了一会儿，意识到顾长风根本就是在耍她，司徒茗殊撅起嘴，郁闷道：“不想告诉我就算了，绕什么弯子？”
顾长风失笑，他没有绕弯子，真的就是纯粹想要知道答案而已。
看一眼后视镜，确定前后都没什么车辆，他才把目光转向司徒茗殊：“事先声明，我可没有要耍你的意思，只是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你就认真回答一下嘛！”
司徒茗殊看着他的侧脸，半信半疑：“真的？”
“嗯！”顾长风点头。
“唉……”司徒茗殊长叹一口气，斟酌了半天，才谨慎开口道：“你刚刚那个问题……是什么来着？”
顾长风差点一头栽到方向盘上。
“我问，你会怎么处置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
“欺负啊？呵呵……”司徒茗殊苦笑着转向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能欺负得了我？”
她这句说得猝不及防，就算是顾长风，也忍不住心头一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不过这句话又让他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酸楚，当初娶她的时候，他是跟她说过，这辈子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欺负她的，可是后来……
不对！
顾长风忽然意识到，那句话是他对三年前的司徒茗殊说的，三年后她已经失忆，怎么可能还记得？
想到这里，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徒茗殊，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小殊，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想起什么？”司徒茗殊一脸茫然。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司徒茗殊不自然转向窗外：“之前在休息室的时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是豌豆射手，会保护我不被僵尸吃掉脑子……”
“难道说，这不是不许别人欺负我的意思？”
顾长风脸上期许的神情僵了僵，尴尬地别过头去：“嗯，是这个意思！你放心，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欺负你的，ipromise！”
司徒茗殊重新转过脸，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扬起了嘴角。
车子又开出很远，一直默不作声的司徒茗殊忽然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刚刚想了一下，要是真的有欺负过我的人落在我手里，我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以德报怨绝对不是我的风格，我的风格向来都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
顾长风无语，原来她到现在还在想着刚刚那个问题，这反射弧，也真的是没谁了吧？
不过得到明确的答复，顾长风放心下来，看来城郊的别墅不用去了，再跑一趟也不可能有第二种结果。
确定这一点，他用车载电话拨给了夜穆。
电话接通，那边似乎有点吵，停顿了好一会儿，夜穆才开口：“顾总，您到了吗？”
“没有。”看一眼身旁的司徒茗殊，顾长风冷声道：“那些人你直接处理掉吧，不用再等我们了。”
“是！”夜穆应声，语气里浸润着一股说不出的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