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
“说到……”黄龙小心翼翼地接话：“齐先生这么大年纪了，还每次都能得手……”
“对。”顾长风点点头，看似随意地指了指黄龙：“你倒是说说，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难道都不懂反抗吗？还是说，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顾长风饶有兴致地看着黄龙的眼睛，看得他整个后背紧紧崩成了一条直线。
“这……这……”
“黄经理，你可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顾长风身体往后靠了靠，眸光渐渐变得深邃：“年后他为什么收敛了这么多，我想你比我清楚吧？”
黄龙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置可否。
他清楚，他当然清楚！
今年年初，齐总监跟往常一样，用给新人接风的借口，把一个新入职风茗集团的女生骗到了秦时明月，本来以为会跟以往任何一次一样，用点药，得手后再花点钱就能摆平。
哪知道这女生原本是准备结婚的，婚前发生这种事，一时无法接受，直接在风茗集团大楼前自杀了。
当时顾长风跟夜穆在国外，这件事就被公关部压了下去，因为闹得太大，连带着秦时明月的公关部也费了不少力气。
夜穆中午的时候听小爱提起，花了整整一下午时间，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
这件事之后，齐总监倒是消停了几个月，只是没想到，看到新入职的司徒茗殊之后，他竟然又起色心，准备故技重施一把。
“啪！”
一声闷响，把黄龙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低下头，只见透明的玻璃杯在自己脚下厚厚的羊绒地毯上碎成了无数片，酒渍未干，每一片玻璃上，都像是挂着鲜红的血珠。
偷偷瞄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齐总监，黄龙不敢再有所隐瞒：“齐先生每次单独约女生来，都会通知我们，让我们提前准备好加了料的酒，一般初入社会的小姑娘，防备心都不太强，所以他才能屡屡得手。”
“但是也不是每次都行，就今年刚过完年那次，就出事了，女生不愿意喝，齐先生就把人打昏用了强，事后……事后……听说事主自杀了，也不知道他后来是怎么摆平的……”
顾长风紧握双拳来压抑自己的情绪，他真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夜穆碰巧经过八楼，听到了市场部那些人在背后的议论，今晚，等待小殊的将是什么。
他现在真的想当场杀了这个衣冠禽兽，可是有时候，彻底毁掉一个人，远远比杀了他更大快人心。
黄龙说完，室内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看向顾长风，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先开口。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就在黄龙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的时候，顾长风忽然缓缓开口了：“你刚刚说，他会让你们准备加了料的酒？”
“对，对。”黄龙立刻回答。
“今天准备了吗？”
黄龙脸色一僵，含糊道：“应该……应该有吧。”
“去拿过来。”
听到这句，黄龙立刻如蒙大赦，转身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boss要酒干嘛，但这种时候，没有什么比离开这个压抑的环境更让人开心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