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老头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些小动作,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就算吴家的人有所察觉,也绝对找不到证据。
然而刚才的画面却让方老头惊呆了,在屏幕上,他这些年做过的事情被完完全全的记录了下来,有一些他甚至都已经忘记了,但现在,在视屏之上却被重新呈现了出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将这些内容全部记录了下来。
对于方老头而言,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同时也是越发的警惕了起来,吴明那老家伙,心机实在是太深沉了,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在自己身边埋下了钉子,居然将自己这些年的行为全部记录了下来。
一直以来,方老头都觉得自己的作为十分隐蔽,就算是吴明,知道自己暗地里有些不规矩的行为,也抓不住自己的把柄。
然而看到叶秋带来的证据值周,方老头是彻底惊呆了,原来这些年自己沾沾自喜,自以为万无一失,但实际上,自己一直都在吴家的监控之中呀!
方老头苦笑着,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但是方老头却不知道,其实另一边的吴馨内心的震惊一点也不比他少。
吴家确实一直都在收集这些老家伙们贪污渎职的证据,但说实话,这些年的收获并不是很大。
这些老家伙都是些人老成精的存在,虽然说医术可能不怎么样,但是内斗,贪污却是很有一套。
吴明也没少费劲,但是一直都没有收集到什么有用的证据,他甚至都不知道陈鹏宇那家伙背着他在医院里干着贩卖人体器官的勾当。
也就是后来陈鹏宇做贼心虚,才会把自己暴露出来。
所以吴馨虽然知道这些年,这些老家伙们在医院里没干什么好事,但也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要不然,她早就有理由赶走这些老家伙了。
所以吴馨同样不知道叶秋居然私底下还藏了这么一手,而叶秋的这些证据,当然是真实的,不过却是从暗夜女士那里获取的。
作为一件结合了黑科技和炼器术的法宝,守夜者差不多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性能最棒的超级计算机了,以它的能力,获取方老头的罪证,只能说起轻而易举。
虽然方老头一直都留心,尽量不留下自己贪污渎职的证据,但是他不可能将所有的证据都抹干净。
而作为守夜者的器灵,暗夜女士完全可以在方老头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将他这些年来贪污渎职的证据全部收集起来。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这一幕,在铁证的面前,即便是方老头再怎么抵赖也一样式白搭。
所以在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方老头马上便换了一副嘴脸,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恳求这吴馨。
在他看来,这些证据都是吴家暗中收起来的,陈鹏宇他们应该也是着了吴家的道,才会被送进监狱,他可不希望自己布了陈鹏宇的后尘。
所以原本打着想要再在康华医院这块大蛋糕上面啃一口的念头也早已抛到了脑后,只是恳求着吴馨能够看在他以往的功劳上放他一马。
“呵,现在打算求饶了。”叶秋轻蔑的看了可怜兮兮瘫倒在地上求饶的方老头,没有一点同情他的意思。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方老头就是这样的典型,这家伙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为了个人的利益损害医院的利益。
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是为了医院,现在叶秋掌握了足够把他送进监狱的证据,他算是彻底懵逼了,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盛气凌人,反而装出一副可怜相,想要博同情。
面对这么一个货,叶秋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反而觉得恶心,所以也不打算网开一面,只是冷冰冰的说道:“呵,吴主任,当初侵吞医院财产,以权谋私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会有今天呢。”
“既然你想要一个交代,那我今天就给你一个交代,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你,姓叶的,你够狠。”眼见叶秋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方老头慢慢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叶秋,又看了看一旁的吴馨,道:“好,真好,你们吴家,够狠。”
说完这话之后,方老头便缓缓的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方老头上一次的时候被叶秋一巴掌抽的不轻,加上年龄也不小了,所以身上留下了好几处骨折,虽然打了石膏,但依然行动不便。
所以此刻,方老头一瘸一拐的走出会议室,显得格外的萧索和落寞。
不过此刻可没有人顾得上去同情方老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方老头就相当于一只被杀掉的鸡,现在鸡被杀了,剩下的一群猴子自然会惶恐不安。
随着会议室的大门被关上,会议室之中,窃窃私语的声音开始响起,剩下的那些老人都是一副死了爹娘的难看模样,现在方老头也被赶出医院了。他们虽然有些兔死狐悲,但是却也顾不上同情方老头了。
现在这个时候,恐怕更重要的还是关心自己吧,这些年,在康华医院,谁也不敢说自己真的就是干净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问题。
以前的时候,大家觉得反正吴家也不会找到什么证据,所以都觉得无所谓,现在好了,人家吴家还真的在私底下进行调查了。
现在就连平时做事最缜密的方老头都被抓住了一堆把柄,那就更别说他们了,他们一点都不怀疑,吴家手中也有他们贪污渎职的证据。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人在意自己手中的利益被收回去,就凭他们剩下的大猫小猫三两只,铁定是斗不过吴家的。
所以在场的这些人所考虑最多的不再是怎么保住自己手中的利益,而是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
“那个,院长,诶,我的年龄也不算小了,其实我早就想要退休了,我看,要不就趁着这次的机会,让我退休吧。”会议室之中嘈杂了片刻,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头站了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