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听说,今天戴家小姐出门的时候就是由王爷背着出门的,可见王爷也是真的把戴小姐当亲人对待的。”
“啊……原来还有这出啊,那戴小姐可就不一样了,有王爷公主做靠山,这些人也是胆子肥了才敢做这种丧天良的事情。”
人群中议论纷纷,君慕檀听着淡淡的扬唇一笑,又露出他那君子如玉的模样,俊美的面容更添了一层无与伦比的魅力。
好似他是个十分好说话的人,说什么他都不会拒绝一样。
那青衣汉子抬手将银票扯了,暗自生恼,他什么都没看到,这银票就到了自己的身上,可见这位新郎官身边的宛若谪仙一般的男子的身手并不是和外表这样只是好看。
而且听着他说的话,还有百姓们的言论,心里也隐隐的有些不安。
王爷?姐姐?
那人不是说戴家小姐只是一届商户还是外来的,只是做生意的手段厉害一点,根本就再京中没有根基,没有靠山的吗?
怎么就又能得王爷喊一声姐姐。
青衣男子不由得暗地里啐了一声,有些后悔没问清楚就接下来这么一件差事。
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拿着银票狠狠的一置,丢在背后,狠声道:
“五百两?你当打发叫花子吗?不是伯爵府与戴府结亲吗?连个五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我听说新娘家可是做生意一把好手的商户,又是戴家的家主,区区五十万两对你们来说不算是什么吧!”
他说话时斜着脑袋,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眼中隐隐的透露出一股子凶狠的光,那一脸的横肉让人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徐庆宇这时则是淡淡的望了自己身侧的花轿,狭眸里瞳眸幽闪,唇角的笑容却是越扬越高,坐在高头大马上,红色的新郎袍被风吹的扬起,随即将目光转到了那一群汉子身上,
“叫花子我可不会打发五百两给他的,今日是爷我的大喜之日,我不想跟你们计较。”
大婚之日,一切都是讲究个喜庆,说话做事都是图吉利,若是平常有人这般的故意挑衅,徐庆宇早就不客气了,但是今日,他还是颇有耐心的。
毕竟是他的大婚之日,他还是不想把事情弄的太糟糕,还是希望可以和和气气的。
可是那青衣汉子显然不将他的耐心放在眼底,不过扬手一挥。
“不是喜事咱们也不会来设障车了,想世子爷你还要去赶着时辰拜堂的吧,你就把银子给了我们兄弟,这条大道我保证是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人敢到这里来阻拦你们去拜堂了!”
这话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言外之意就是不给银子就别想在吉时之前赶去拜堂了!
长乐伯府的侍卫们一听这话,更是来气,手中用力的一推,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却推不动这些腰圆膀粗的汉子,可见这些汉子真的不是普通地痞流氓来闹事的。
“反了啊!”
徐砚奇看着那些汉子脸不拿钱绝不让路的样子,脸色阴沉了下来,大喊道:
“你们以后还想不想到京城混了!”
他虽然是庶子,但是徐庆宇这个做兄长的从来没有因为他是庶出就看不起他,这么多年来也是极为疼爱他的。
见有人在他哥哥的婚礼↑搅事,他自然是不干的。
况且徐庆宇是世子,徐恒利还有李海几个都是京都颇有地位的公子哥,敢在他们面前叫嚣的人实在是不多。
他们也确实少见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人,一直接受良好教育和家风的他们,又怎么可能跟一群乌合之众比脸皮呢。
“哈哈,公子,你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只是设个障车而已,你们不能这么仗势欺人啊,难道这周围的人你们都要抓去吗?!”
那青衣汉子显然是抓准了大婚之人的心理,一点胆怯都不见反而得意非凡的仰头一笑。
虽然他说话是将旁边的百姓牵扯进去,意在引起民愤。
但是百姓们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是对的,只是看他们那一脸凶蛮的样子,心里是极其厌烦看不上的,但是又怕惹祸上身,不敢开口否认,哪里有这样拦障车的人啊。
徐恒利是又气又怒,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对着徐庆宇道:
“再耽误下去,只怕要误了吉时了,这可要怎么处理?”
这些人死皮赖脸的,看来是不拿到钱就不打算走。
可是又会有谁拿五十万两白银做障车费,就算是当初几位公主出嫁,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阔气!
徐砚奇拧眉道:
“这不知道是谁买通的人来的,明显就是来捣乱的!这样缺德的人真是不得好死!”
徐庆宇瞳眸里带着淡淡的冷锋,望着那群大汉,又朝着轿子看了两眼,冷然道:
“确实是不得好死!”
就在一群汉子发出得意的笑声之时,只听君慕檀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声磁性悦耳,比起他们浑浊的声音悦耳的多,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玉面似神,风度翩翩的嘴角依旧是含笑,然而眼底却是含着抹嗜血的暗芒。
“本王的姐姐嫁娶之日,确是不喜欢有人血溅当场,但是若是有人故意来给本王姐姐姐夫找不痛快,来耽误他们成亲的良辰吉时,对于我来说,这是比见血还要令人不开心的事了!”
他的声音虽然好听,但是此时已经含着淡淡的杀意,已经浓浓的威严,使得所有人一震。
那群汉子乍一听到他的话,齐齐停下了笑声,目光里带着怀疑的望着君慕檀,似乎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徐庆宇也早就被这些粗鄙之人搅得十分烦躁,早就想要动手了,如今听得君慕檀言外之意,也不再客气,扬起玉一般的修长手指,对着长乐伯府的侍卫道:
“来人,把他们全部拿下,一个都不许逃,若不能生擒,便以侮辱皇族罪,就地行刑!”
说着,脸上还露出一抹痛快与嗜血的笑容。
他徐庆宇,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早就憋着一股子气的长乐伯侍卫听到世子发话,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那些大汉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