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岳当家’,便是青州岳家庄的二少爷岳季恒。其人向来低调和谐,在江湖上风评极好,因为不经常出手,武艺高低倒是不为人知。
而旁边的阴柔男子则有名许多,乃是青州一带大名鼎鼎的刺客竹叶青。竹叶青自幼被岳家收养成了岳季恒的书童,不过天资极高,武艺反而得了岳家的真传,近些年为岳家办了不少事,深的岳家器重。
江湖传言竹叶青是岳季恒的**,说起来倒是和燕青卢俊义的关系差不多。不过竹叶青远没有浪子燕青那么好的风评,因为心狠手辣性格怪癖,不少人对其谈之色变。
听见宋江打招呼,岳季恒抬手道:“原来是宋江宋哥哥,久仰大名。”
“那里。”
宋江微微抬手,转眼望向竹叶青,想了想:“岳当家过来,可是为了曹太岁一事?”
岳季恒摇了摇头:“我岳家与曹太岁无怨无仇,过来只是见个朋友。”
宋江点了点头,江湖上萍水相逢,不可能把自己目的全盘托出告诉外人。虽然岳季恒不说,宋江也猜出可能为了有杀兄之仇的铁琵琶而来,当下也没有再问。
客栈中人来人往,宋江很快就带着手下出门联络人手去了。岳季恒和竹叶青坐在酒桌上,回想着方才的话语。
“青儿,祝曲妃已经到了祁安县,朝廷四处都有眼线,我不便露面,你孤身入内,万事小心。”
竹叶青小口喝着茶水,缓缓点头:“为了少爷,我能做任何事。”
岳季恒微微蹙眉,眼中带着几分不喜,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别想着去杀曹太岁,你杀不掉,找到机会后,杀了祝曲妃就走,莫要恋战,我在周家村接应。”
“知道了。”竹叶青眼神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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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分不清是黄昏还是凌晨。
连日舟车劳顿后,终于美美的泡了个澡睡了个安稳觉,曹华只觉浑身上下的疲惫都消解了不少。
二月初春,天气还比较冷。曹华掀开身上的薄被,侧目瞧去,却见荆娘子脸色微红,只穿着薄薄的绯色肚兜,藕色亵裤。本来身材高挑修长,此时却蜷缩在床上,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温温热度。
昨天吃完饭后,曹华太疲惫,回屋准备睡上一觉。瞧见荆娘子一个人呆在后宅无事可做,便把她拉上聊天暖床。
荆娘子自然是不肯就范的,又哭又闹折腾许久,结果曹华软的不行来硬的,又打了两巴掌,才含羞忍辱的躺在被窝里,暖床的同时,说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曹华嘴上不说,但心里面确实觉得挺对不起荆娘子,怎么也算先上床后恋爱,便也说起自己的过去。
当学徒、摆地摊,靠造假挣到第一桶金,然后洗白转正,慢慢做出一番事业,然后被雷劈了...
荆娘子听的莫名其妙,那双内媚的眸子里,明显写着“你哄鬼了你?”
心里不信,荆娘子还是老实听着,时而‘嗯’上一声。知晓曹华长途奔波比较累,还颇为贴心的给他揉捏后背肩膀,这贤惠贴心倒是独一份。
曹华确实有些困乏,不知说到什么地方,便迷迷糊糊睡着了,外面没有风吹草动,睡的还比较沉。
一觉醒来,天色还早,曹华把被子重新盖好,躺在床上思索目前的局势。
铁枭肯定已经知道他到了祁安县城,为什么非要等到三月初一,目的尚且不清楚。
为防止被埋伏,黑羽卫提前抵达祁安县,把方圆十余里的大小村落都巡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大量可以人员隐匿的痕迹。
若只是单纯的有事相商,倒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不过千里迢迢把他叫过来商量事情,若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这个铁枭肯定得除名...
“醒啦~”
思索之间,耳边忽然传来轻柔声响,侧面看去,却见荆娘子微微转头,略显茫然的望着他。
曹华这才察觉,勾了勾嘴角:“是啊。”
荆娘子犹豫稍许,小声嘀咕了一句“天还没亮...”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稍微想开些后,已经不似往日那边心悬紧绷。
荆娘子明显还没彻底清醒,把被子裹紧了些,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只是很快,荆娘子便察觉背后暖和起来,贴着男子的胸口,炽热鼻息嘭在耳畔,异样酥麻让她一个哆嗦。
荆娘子这次彻底清醒了,睁开眼睛,按住胸口的大手,局促道:“曹大人,你别乱来...”
有气无力,可能她也知道说这个没意义,便转过身来,面对着曹华,轻启红唇:“我懂规矩,我们没成亲,不能那样的....”
曹华看着她紧张的模样,轻声安慰:“规矩是我定的。”
“......”
荆娘子愣了少许,想了想,忽的垂下眼帘,拉起被褥把脑袋蒙住了。
曹华以为她不乐意,倒也打消了用强的心思,本想继续聊昨晚上的话题,忽然发现身材成熟紧绷的荆娘子爬到了他身上,略显生涩的亲着他的胸口。
或许是发现一头披肩长发很碍事,荆娘子撑起身体骑在曹华腰上,将披秀发挽了起来,露出优美的颈项。
曹华抬了抬眉毛,双手抱着后脑勺,感觉着腰上火热的温度和弹性,略显轻佻:
“荆姑娘,你想做甚?”
“我...我能做甚...”
荆娘子浑身微颤,脸颊滚烫,略显内媚的脸颊上挂着几滴细汗,重新用被子把自个盖住,钻进了被窝里,贴在曹华身上,嘴唇顺着胸膛缓慢轻吻。
“呵呵...”
曹华以前都是伺候娇羞媳妇,这被娇羞媳妇伺候还是头一回。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裤带被解开,柔润触感轻柔往下,直至小腹。
忽然,温润细腻的感觉,刹那间冲击心神,动作略显生疏,却极为认真....
曹华咳嗽一声,皱着眉拍了拍被子:
“...轻点...”
“呜—”略显不耐烦和羞恼的反抗,故意用了点力。
“嘶——”
曹华抽了口凉气,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想了想,也只得任由她去了。
深宅大院寂静,细微‘滋滋声’微不可觉,偶尔也会传出两声闷闷的咳嗽。
荆娘子藏在被子里,捂的浑身香汗淋漓。
曹华乐在其中,颇为认真的耐心教导。结果发现荆娘子根本就不听,也不知道心思飘到了那里,他也只得继续抱着后脑勺,靠在床头说些个能缓解情绪的话。
良久...
“呜——...”
被子猛然掀开,荆娘子用手捂住嘴唇,恼火瞪了眼曹华,便焦急的胡乱穿上了衣裙,鞋都没穿,急匆匆跑出了房门。
稍许,门外传来了漱口的声音,还有嫌弃的‘呸呸呸’,听起来有些好笑。
曹华起身穿好了衣袍,准备出去安慰几句。哪想到永远住在隔壁的寒儿听到了动静,从围墙上翻了过来。
“荆姑娘,你怎么了?”
“呀——我...我没什么,做噩梦,寒儿妹子不用担心。”
“做噩梦?”
寒儿上下打量,荆娘子衣衫不整,脸红的发紫,手上还拿着个茶杯,站在院子里捂着嘴满眼惶恐紧张。
这得是什么样的噩梦...
寒儿狐疑打量几眼,琢磨半天也没搞明白。
荆娘子满脸窘迫,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咳咳——”
曹华站在窗口,抬手招了招:“寒儿,你过来。”
“好的公子。”
寒儿皱了皱眉,也不知在想些个什么的,打量荆娘子好几眼,才进入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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