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次,独孤休产生了将一个女子撕碎,点滴不拉全都吞下去的冲动,彻彻底底地将她收归为己物,谁也窥觎不得。
独孤休狂暴着,一把撕开了云笙的前襟,忽的他的手臂一麻,像是被什么击中了般。
“独孤休,放开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云笙一掌击向了独孤休。
“哼,你果然学了什么古怪的功夫,但是,还是太弱了,如隔靴止痒,”独孤休按住了云笙的腿,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狠狠地摔在床榻上。
今日,他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她。
独孤休曾经一度以为,他能够让云笙接纳他。
却不知,云笙早已对他恨之入骨。
既是如此,那就别怪他用强的。
“砰砰砰”
门外是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
“谁!”
独孤休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他瞪着云笙,头也不回一下。
他已经说过,谁也不许来打扰他,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扰他。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皇上中毒了!”
“什么?”独孤休一惊,他阴沉地瞟了眼云笙,套上了长袍。
门外一名侍卫胆战心惊地等候在外,结巴着:“启禀太子,皇上和多名宫妃,还有城中不少百姓都中了毒,眼下正高烧不醒。”
“云笙,是你搞的鬼?”独孤休一甩衣袖,转身拎起了云笙。
“我是医者,不是屠夫,”云笙狠狠地瞪着独孤休。
两人就如斗红了眼的公鸡,都粗红着脖子。
的确,云笙虽然狡猾,可是她还没到投毒杀人的地步。
身为医者,云笙还是有一定的底限的。
“就算不是你下的,也和你脱不了干系,走,替我父皇看病去,若是看不好,我第一个砍了云沧浪的脑袋,”独孤休二话不说,一把将云笙扛在了肩膀上,朝着独孤圣所居住的帝景宫赶去。
后秦皇宫内,由于经历了一场精灵业火的“光顾”,一路上走去,四处可见残垣断壁,昔日金碧辉煌的帝景宫,也多处损毁。
中毒昏迷的独孤圣面如金纸,躺在了病塌上。
这几日,后秦皇宫也是祸不单行,昨日,独孤圣在宠妃紫妃的宫里软玉温香着,忽听到一阵救火的呼喊声。
呼声才落,就见一团火球冲进了千紫宫,那火烧的可凶了。
千紫宫的横梁都砸了下来。
独孤圣当时还和紫妃赤条条着,一听了呼喊,只来得及穿上一条裤子,抱着受惊的紫妃就往外冲。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已经是天明前后,紫妃亲手熬了一碗补汤,想要替独孤圣压惊,哪里知道,独孤圣喝了汤药后,忽的面色大变,倒地昏迷。
太医院里的医者,全都被召来了。
可是对于独孤圣身上,来势汹汹的毒,谁也没有法子。
而与此同时,相同的情况也出现在了后秦和鞅城的多处地方。
独孤圣赶来时,紫妃正跪在地上。
太医们上前探视了独孤休的皮肤颜色,再翻开了他的眼睑,听着他的脉搏和心跳声。
“什么时候中的毒?期间有没有任何反应?”
“今日一早,喝了紫妃娘娘送来的汤水后,殿下就不省人事了,”一旁的宫女如实禀告。
“到底圣上的情况怎么样,这毒能不能解?”青后见太医们一脸的苦色,交头接耳着,更加恼火。
“皇后娘娘,皇上的毒,很古怪,臣等查遍了医书,也找不到病因所在。臣等用药压制着那种毒,可那毒就像是活的一样,吞噬了药力,反倒是变得更加迅猛,”太医们个个面色惊恐。
言下之意,却是他们对这种毒,无法可医。
“紫妃,你好大的的胆子,来人啊,拖出去,”青后一直视紫妃为眼中钉,这一次独孤圣中毒,她刚好处置了紫妃。
“饶命,臣妾什么都不知道,”紫妃惊恐不已,她根本不知道,圣上为什么会中毒。
“傻子都看得出,不是她下的毒,还是说,青后娘娘,连傻子都不如,”一个奚落的声音,随着独孤休一起进来了。
“休儿,快看看你父皇,”青后一见独孤休,就如见了主心骨般,可再一看独孤休竟是和云笙一起来的,她就气不打一处。
“你带着这小贱人来干什么,她害死了青蔷,”青后一见了云笙,就分外眼红。
“母后,她是医师,孩儿还未见过比她医术更好的人。况且,她说得也是实情,皇宫中中毒的人,并非只有父皇一人,相信紫妃也是无辜的,”独孤休对云笙,也是又爱又恨。
但有一点,他无法否认。
云笙的医术算不算大陆第一,独孤休暂且不知,但是有一点,她的医术,绝对是独孤休见过,最神奇的。
上一次,在云霸河重伤时,也是云笙用诡异的针法,替他治好了伤。
传闻,她还在唐渊,替身重奇毒的唐渊皇后,也治好了伤。
独孤休瞟了眼云笙。
“她会救人?她不害死你父皇就不错了,”青后恨恨着。
云笙在心底哼了一声,独孤休的脑子,一定是给骡子给踢了,她绝不会救独孤圣的。
“孩儿听说,都城里,有不少百姓也都中了毒。孩儿会让她先在哪些百姓身上试验。母后,你放心,父皇一定会没事的,”独孤休的话,让云笙心中的怒火,腾的一声窜了起来。
“独孤休,你好卑鄙,”云笙能坐视后秦帝死去,可是,她却绝不会坐看平民百姓无辜死去。
独孤休认识的云笙,有时毒辣,有时狡诈,但她开设的小慈恩堂,每年都会进行义诊,为平民进行免费送药和免费看诊。
就凭这一点,独孤休就可以断言,云笙绝不会坐视不管。
“来人,去城中带几名病患进城,”独孤休下令。
“等等,病患病重,怎么可以随便移动。告诉我毒发情况最严重的地方,我亲自前往。若是不答应,我就不看病了,”云笙哼了一声。
她只是远远看了眼独孤休的面色,眼底,划过了一抹诧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