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洋一声令下,守在外面的侍卫便冲了进来,秦直那位倒霉催的朋友连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被拖了出去,远远的都还能听见他拖长声调的惨叫。??火然文???.?
“这……这……”秦直哆嗦着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满桌刚才都还谈笑风生的朋友,一个个面色如土,那眼神恨不得立时离他远远的。
“爹,有人叫你喝酒你就高高兴兴地赴约,要是我早知道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在毒害于你,才不让你出门呢!以后让我知道谁要毒害你我就抓谁进天牢。”秦瑞熙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眼神一圈扫过去,让桌上陪酒的众人动作整齐划一放下杯子,连连摆手。那眼神中的潜在意思好像都在同情秦直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痴傻、不讲理、背后还有大靠山的儿子。
“行啦,表哥别生气了,咱们过去喝……点茶水听小曲。”季君洋看秦瑞熙这傲娇别扭的小模样爱得不行,恨不得此时就咬住他嘟起来的嘴儿亲个过瘾,心痒痒地动了动喉结,伸手就去拉秦瑞熙。当然也没忘了招手唤来手下,“本皇子的姑父不胜酒力有些醉了,你们两个好好送姑父回府。”
再眼神一扫战战兢兢的众人,“你们听清楚我家表哥的意思了吧,以后要是谁还胆敢谋害朝廷命官,可别怪天牢门开得宽敞。”
“表弟,我没说什么呀!”秦瑞熙一摊手满脸无辜,这个锅他不背。
“好好好。我的好表哥,你说了算。是本皇子看不惯他们带着姑父喝酒,这总成了吧!”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秦瑞熙是不拘泥用什么方法的,美人计什么的一点思想负担都没有,反正季君洋也没办法占着他便宜。更何况季君洋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多帮他添一条色令智昏胡作非为又有何妨!
秦直一走,屋内众人也作鸟兽散了。秦瑞熙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毁皆毁,他断不会让秦直成为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拖累。
“表哥,你脸上粘的什么东西?”见秦瑞熙有些出神的脸色。季君洋实在忍不住伸出了手,指尖刚刚触及他滑嫩的脸颊,一阵电流袭过软了半边身子。
“表弟,咱们快过去吧。好热闹呀!”秦瑞熙故意等季君洋的手指碰到了脸颊。克制住想要呕吐的谷欠望,一蹦三尺高,风一般抢先进了隔壁雅间。一眼望去竟然没见着季君落和韩越的身影,倒是程志恒和季君洋身边围绕的那些只知道攀附权贵的家伙一个不落。
这间雅间很大,是楼外楼特意为权贵们设计的特殊房间。偌大的空间被分为两部分,一边是用膳的大圆桌,一边是轻纱掩映的小舞台,此时正有女声伴着乐器咿咿呀呀唱着。
不过是一个怔愣。秦瑞熙便发现季君洋身边的两个侍卫挡住了他的退路,季君洋则笑嘻嘻欺身上来。又想伸手来抓他,“表哥,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你丙班的同窗们。”
秦瑞熙眸中寒光闪过,身子并未让开,但脚步微错,手肘以季君洋那两个侍卫看不见的角度在触及他身体的季君洋身上一撞,继而飞快往表演台那边扑过去,“谁在和我捉迷藏吗?”
“啊!”季君洋失了目标本来可以稳住身体的,可不知道怎的膝盖骨一麻,整个人就站不住了直接扑到了饭桌上。
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落地声和碎裂声,为了避免摔得太狼狈,季君洋起码把半桌碗筷都给扒拉到了地上,其中还有一道楼外楼最出名的汤品“贵妃醉酒”,其实就是一个小炉子以烈酒为火,上面架锅以多种滋补药材炖着鸽子,一直处于滚烫状态的高汤浓味道浓郁鲜香。但也意味着这是一锅不能碰触的存在!
于是,季君洋上一声短促的惊叫还没结束,立马便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
“表弟!”秦瑞熙倒是反应快,不去追近在咫尺的轻纱了,转身一把将季君洋给扶住,大喝一声,“起火了,快灭火。”话音刚落,他顺手就抄了个雕饰精美的水壶往桌上散开还在冒火的地方浇去。
“且……”程志恒一个“慢”字都还在嘴边上,说时迟那时快,桌上的酒精正因为热汤混合渐渐开始熄灭的火焰轰的一下燃起了尺高的火焰。季君洋被秦瑞熙扯开了侥幸避开一劫,倒是正凑过来想要搀扶季君洋的程志恒等人凑了个正着,程志恒首当其冲被突来的火焰烧到眼前,面前一热,立马闻到了一阵焦糊味,吓得怪叫一声,惊慌失措转身便跑。
“表弟,你看这些都是什么人啊!大难临头各自飞。”程志恒等人分明就是去寻楼放在雅间内的水盆,被他这么一埋怨,立马两面不是人了。
当然,此时被秦瑞熙扶着,在季君洋眼中完全是肌肤相贴、气息相闻,他都不知道是被刚才意外给吓得腿软还是现在兴奋地腿软。秦瑞熙不说不知道,一说他这才发现刚才还凑在身边要为他赴汤蹈火的人现下都四散逃窜,还不如秦瑞熙镇定自若。
“表弟,你没受伤吧?都是我,娘曾经告诉我要照顾弟弟的,可是刚才我顾着去那边躲猫猫都没拉着你,不然你就不会摔了。”秦瑞熙一脸认真愧疚的表情,立即又把季君洋给迷得五迷三道的,连连摇头,“无事,若非表哥扶我一把,指不定我会摔成什么样子。”
季君洋身边的侍卫和楼外楼的店小二也都涌了进来,可不管怎么查,这都是一个意外,一个完美的意外。
在这个意外中,秦瑞熙毫发未伤,季君洋手腕被唐红了一片。受伤最严重的当属凑到最前面的程志恒,不但面部被灼伤,连着额前的发丝也被烧糊了一大片,清洗之后实在是没颜面继续留在这里,虽然不甘,但盯着几乎黏在秦瑞熙身上去的季君洋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告辞时便也没有许多的遗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