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几个意思?裹乱吗?
李东文没吭声,看向了张俊茹。
女人对上女人,很少能看顺眼的。
张俊茹看了一眼陈县长,说道:“就不必给都里乡添麻烦了,桃花仙茶单独上市吧。将来说不定‘都里仙茶’还能单独上市呢,县里还能再多一家上市呢。”
陈县长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
她很想说我们不怕麻烦,但立刻回过味来,这是给人家添麻烦啊。但你也不能这样嘲笑我们吧,还弄出来个“都里仙茶”?我们招你惹你啦?
张俊茹没再理陈县长,接着对李东文说:“我们的盘子太大,为了稳定上市后的股价,我建议引入几家战略投资,李老板您有什么公司,好推荐的吗?”
战略投资?这又是个神马玩意?李东文听得一头雾水。
“战略投资?什么意思?”李东文直接问。
李东文这一问,张俊茹就有点后悔了,我这么一个股盲,说什么战略投资呢?
张俊茹狠狠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钱多没出花的人,来买新股当存钱了,这趣÷阁钱,至少三五年的时间是不能动的,这段时间,战略投资跟大股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李东文好像有点听明白了,“就是提前找几个有闲钱的大买家呗,我知道了。”
接下来又探讨了一些“技术性”的问题,比如“神鸟桃花仙茶股份有限公司”的成立时间,悄悄地向前“移动”了两年,以备审查。
借此机会,桃花仙其他的一些公司,也都改成了“股份公司”,留着慢慢孵化。
李东文并没有参加那些细节的讨论,他去了隔壁的神龙县。
李东文在山上找到了沈拥军,他正在桃园组织栽树。两万亩的桃园,调动了几个乡近万的村民,干的热火朝天。
沈拥军悄悄地汇报了一件事情,让李东文感觉衣有些恼火,有有些奇怪。
一个叫杨辉的家伙,强行买走了五百棵树苗。
钱也给了,价格也不低,一百块一棵,跟李东文卖给老干局的那批树苗同样的价格。
沈拥军之所以卖给他,是因为这家伙有后台,他姐夫是张双全,他是县长大人的小舅子。县官加现管,沈拥军也不好得罪。
李东文恼火的是,这家伙强租了桃花仙员工家里的山地,而且不止一家。
这几户的山地,是连在一起的,距离现场不远,一处向阳的山坡,当初每家分了十来亩,离家又近,用来养个鸡,放个羊,采个药,砍个柴啥的,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
由于离县城近,这片山并不在桃花仙公司当初承包的范围。
后来桃花仙公司招聘员工,这几户山里人家就都报了名,毕竟上班能有个稳定收入,而且桃花仙的工资还很高。
杨辉这个家伙,给农户的租金也不算太低,每亩每年一百块,比桃花仙公司租地价格还要高一倍,桃花仙公司从县里承包的林地才五十块一亩。
杨辉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你们家人都在桃花仙公司上班了,也算工人阶级了,你们就不再是农民了,这承包林地,按理说是要收回的,现在租给我,这钱你们相当于每年白捡的,现在山上的树,你们也可以挖走,我也送给你们了,我要重新栽树的。
这么个条件,有四家农户就勉强同意了,但有一户姓牛的人家,却坚决不同意。说我们家祖坟就在这片山上,迁坟那是会影响风水的,我们家刚出了一名大学生,迁坟会影响她的前程。
老牛家家主叫牛有德,有一个丫头,叫牛丽,前两年考上了本省的一个大专,那是全村的骄傲,多少年才出这么一个大学生,都说老牛家祖坟冒青烟了。
杨辉就认为,你这不是封建迷信吗?现在都提倡移风易俗了,你怎么还搞这一套?
杨辉就通过乡长找到了村长,重新给牛家批了一块墓地,说迁坟的费用我出了,赶紧迁走,否则让我们动手,那就不好看了。
在乡下,农村的墓地是很分散的,甚至有些人家,把墓地建在了自家田里。
不是说不能迁,官府修路建桥盖楼征地,经常会遇到迁坟的事情,一般也都能通过协商,妥善解决,当然,闹事的也有。
在农村,迁坟一直是一件大事。
牛有德家迁坟,就请了全村人吃了一天的流水席,杀了两头猪,吃了几百斤米酒,花了一千多块。
牛有德心里不痛快,酒就喝得有点多,当天晚上又跑到新坟上去跟先人祷告,结果回来的路上掉沟里了,腿摔断一条。
伤筋动骨一百天。牛有德住进了县医院,他这也不能算工伤,医疗费当然要自己出,而且工资还要停发,桃花仙公司也不可能开这个先例。公司送去了两千块慰问金,说你先养伤吧,腿好了,再来公司上班。
其实这两千块,也算是变相补偿牛有德的工资了。但牛有德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自己摔断了腿,就是迁坟闹得,破坏了牛家的风水,这医疗费得乡里出。
牛有德的女儿牛丽,今年夏天就毕业了,学财会的,正在省城一家公司实习,听说父亲摔断了腿,就请了假,赶回来看他,结果回去之后,实习岗位被人顶了,还要重新找工作。
牛有德听说这个消息,就更加确信,是祖坟风水的问题,就嚷嚷着要把坟再迁回去。
李东文奇怪的是,杨辉这家伙,又是买树苗,又是租地的,他哪来的那么多钱?还有这家伙弄这些树苗,究竟想干嘛?
李东文记得,这里的寨子,穷的叮当烂响,人均年收入才几百块的样子。
想着要调查一下这个事,李东文就在神龙住了下来。
……
此时,神鸟县桃花仙养生堂,又三个老头,对着一个木头匣子和一把剑,已经吵翻了天。
“老齐啊,这轩辕黄帝,距今四千七百百年,鲁班距今两千多年,两个人相差两千多年呢,怎么可能是同一时期的东西呢?”
“老钱啊,这说明这个匣子是后配的,照着这把剑做的。”
“为什么就不能是这把剑照着盒子做的呢?”
“你怎么能断定这个匣子就是鲁班做的?就因为有公输般这三个字?”
“你仔细看看,公输般这三个字,是春秋战国时代的文字,而其它文字,明显有甲骨文的特点。只是我们发现的甲骨文太少了,这上面有些字,我还是第一次发现。”
“你看这剑,明显有刚刚使用过的痕迹,这是砍过什么东西留下来的。”
“这盒子如果是鲁班做的,就能基本判断年代了。如果是后人仿造的,那是对着什么仿造的呢?完全臆造吗?”
“如果盒子真是鲁班造的,也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对着轩辕剑造的,二是他臆造的。”
“唉,如果是这两件东西单独出现,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关键是现在,这两件东西同时出现了。如果都是真东西,这两件东西可相差两千多年呢?”
“如果都是假的,那就简单多了,可能是上周造的。”
“这东西太新了,还真像上周造的……”
吵架的这三个老头,一个是黄老,另外两个是黄老请来的齐老和钱老。
齐老是古文字研究专家,历史系老教授,钱老是青铜器研究专家,考古系老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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