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这话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这半天蹲在衣柜里净想这事儿了,而且已经想出了结果,这可是个大大的好消息啊。
我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这会儿已经顾不得说我的事了。
月老道:“是一种特殊的婚介拓展业务,虽然也能算婚姻介绍的范畴,可是和一般的婚姻介绍又不太一样,但它也算是一种婚姻介绍。”
我无语道:“老头子,咱能不说罗圈话不,讲重点!”
月老横了我一眼,不过因为是布偶的关系,他的眼神其实毫无变化,完全靠甩头来完成这个动作,看起来挺滑稽的。
“我这不马上就讲到重点了嘛!”他呵斥了我一句,然后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是在开展这种新业务之前,我得先做一次尝试,如果尝试能够成功那就最好,假设失败了,还得重新想办法,再次进行尝试。”
我崩溃道:“你这说得跟做实验似的,而且还是没讲到重点,到底是种什么业务啊?”
幸好这一次月老终于不卖关子了,他说:“是专门撮合离异夫妻的一种业务,也就是想办法让他们复婚。”
我想了想,皱眉道:“这个难度是不是大了点儿啊?离婚问题现在可是全社会的大问题,多少专家都解决不了,现在还要让已经离婚的人复婚,我觉得这比帮他们重新找还困难,至少我还没听说哪家婚介公司专门开设这种业务的,偶尔处理一两笔还有可能。”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我的公司一直经营得不好,但我并不是没做过调研工作,我曾经假扮成客户打入过许多家对头公司,观察他们的运营情况,所以有些事情上我还是挺有发言权的。
月老却摇头道:“不,对于凡人中的专家来说可能很困难,但别忘了咱是谁!帮人复婚的事,你靠口头撮合肯定是做不到,可假如我给你一些装备呢?”
他居然说出了“装备”这个词,听着好像我正处在一个网游世界似的。
我问道:“不是说让我完成二十个初级任务才给好处么,怎么现在就给了?我这刚刚完成了两次任务,把最开始抢包的那个也算上才仨,离二十个有点儿远啊,难道剩下的都不做了?另外照您老这意思,我现在已经不属于凡人了,也算一号神仙?”
月老没好气道:“你算个屁的神仙,你顶多是个预备役。另外任务肯定还要做,但如果这事能成,我会试着改变一下任务方式。反正都是撮合姻缘,不管目标是没结过婚的还是离婚的,还不全一样么。”
我点头道:“哦,你这意思,如果复婚业务能够顺利展开,后面的十七八个任务就可以都做这种了。那你准备给我什么装备啊,该不会是红线吧?”
月老道:“不,不是红线,我会给你两样其他的装备。”
我惊讶道:“呦,居然还给两样呐!到底是两样什么呀?”
月老却摇头道:“现在还不适合告诉你,等我把尝试做完的。”
靠,他又来时机未到的那一套!
虽然他这次明确说了什么样才算到了时机。
我问道:“那任务目标咱们上哪找,再到大街上碰?”
我觉得如果还是用那种随处乱碰的方式,想要赚钱依旧没戏。
月老却道:“不用碰啊,现成就有一个。”
我纳闷道:“谁呀?我怎么不知道呢?”
月老道:“不就是我前天刚来的时候,你接待的那个客户么,叫赵桂芝!”
我这才恍然道:“她呀!我说呢么,她还真是个离异的。不过咱们好像联系不上她前夫啊,这该怎么办呢?”
月老道:“咱们虽然联系不上,但赵桂芝可以啊。而且联系她前夫是第二步的事,第一步你只需要先把她一个人叫来,好让我把初步尝试做了。”
我说:“那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约她明天到公司。话说她要问约她来的理由我怎么说,总不能告诉她我已经帮她找到合适的对象了,让她来跟人见面吧,我手头又没那个人。”
月老道:“就告诉她完善客户资料,好提供升级型业务,而且也确实需要你替我问她几个问题,以确定我的判断。”
他还挺懂行的,什么“完善资料”“升级业务”的,一听就像通信公司用来忽悠人的高端词汇,虽然我们的目的并不是忽悠赵桂芝。
我立即拿出手机,找到赵桂芝的号码拨了过去。
我这人有个好习惯,就是在每一位客户填写完服务合同后,我都会立即把他/她的电话号存进手机里,免得需要的时候现去翻。
比如眼下我手机里如果没赵桂芝的号码,就得跑一趟公司了。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被接起来,随即就听赵桂芝的声音说道:“喂,谁啊?”
我一听就知道我的电话号肯定还躺在合同上,并没有被她存进手机。
而且她那句“谁啊”,一下子就把她身为广大普通劳动人民的朴实性格反应了出来,听着好像过去村子里敲谁家院门有人来应门似的。
我说道:“大姐你好,我是百合婚介服务公司的勾强,咱们前天刚在我店里谈过一笔业务的,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她顿时恍然道:“哦,是你啊!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我说:“不好意思,没打扰到大姐你休息吧?”
我听她说话的声音好像没睡醒似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她说道:“嗯,这两天上晚班,刚才正睡觉呢,不过我也该起床了,再过一个多点儿我就得出门上班去了。”
看吧,我就说她这人朴实,我随便寒暄地问一句,她却说了那么一长串。
这么朴实的人她老公还跟她离婚,的确是不应该。
我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这边有件事情要麻烦你明天来公司一趟,不知道你时间方便不?要不然咱们约到周末也行,我听说工厂上晚班可挺累的,别影响到大姐你的身体。”
既然她说话朴实,我也跟她多唠两句,反正干婚介这行就应该显得亲切一点儿嘛。
赵桂芝却道:“没事,就明天吧,我早上一下班就过你那去。话说大兄弟你叫我去干嘛呀?不是给我找好人了吧?”
我赶紧把月老教的那套搬出来道:“不是不是,是这两天我们准备开展一些升级型业务,想叫你来完善一下客户资料。而且找对象这事儿哪有那么快啊,大姐你可不能太心急了。”
听我打趣她,赵桂芝也不生气,反而笑道:“哦,我就说呢么,你要告诉我这么快就找到了我还不能信呢,怕你糊弄我。行,那咱就这么说定了呗,你们那早上一般几点开门啊,我可别去太早了?”
我说:“你几点能来我就几点开门,咱们做服务的,以客户方便为优先。”
赵桂芝道:“我七点下班,先吃口饭再过去,八点半准到了。”
我说:“好,那我八点就提前在公司等你,免得你早来了还得等。”
说完我们互道了“再见”,然后就结束了通话。
办完这件事,我长舒一口气,对月老说道:“老头子,这事儿就先这样了,剩下都是明天的活儿了。另外我有个事儿啊,需要你帮着参谋参谋……”
说着我把下午的情况整个儿在脑海中回想一遍,同时也就是告诉月老知道,像给他直接放个电影似的,虽然我不清楚意念交流能不能让他看见图像。
月老在了解完情况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用一种了然的语气说道:“小子,你知道你当时为啥迷糊了不?”
我说:“为啥啊?”
月老道:“因为你在吴华面前觉得太压抑了,所以潜意识里想打破这种压抑感,于是就选择了一种比较过激的解决方式。”
我一听这分析得太到位了,三言两语就把情况剖析得明明白白,不愧是解决男女问题的大专家。
像我这样的性格,比杨过还跳脱呢,肯定受不了刚进古墓时的小龙女,虽然我和吴华的关系绝对不能用那俩人来比较。
随即又听月老说道:“不过你这也不算特别过激,舔下手指而已,又不是亲她的嘴。”
我说:“怎么着,难道亲嘴才算最过激的?”
月老道:“不,亲嘴也不算最过激,还有更过激的。”
我说:“再过激就要犯法了,上面不让写!”
月老道:“反正你这不算多大个事儿,清楚了原因以后就能避免了,而且我看吴华这次也没有怨你的意思,就照你自己想法去化解矛盾,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给予了我如此的肯定,我心里顿时就落挺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两声,它又饿了……
这可真够折磨人的,吃了那么多还不管饱,搞不好我一天得吃两头羊了!(怎么倒霉的又是羊……)
幸好阿布做的那些菜我并没有全都吃完,还剩了一点,于是我出去把剩菜都拿到厨房,准备热一热再吃。
正当我把菜一样样全部热好,打算开吃的时候,吴华也已经把姗姗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