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难不成,我们就要忍气吞声么?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天道宗头上了。”
浮怒冷声道:“老夫可不管你是谁,但惹到我们头上了,就算你倒霉…你…”
人影没搭理几人,缓缓问道:“为什么?”
凌辰星咧嘴一笑,道:“这一点,您不是更加清楚么?灾变的真相,是我所渴求,而您渴求的,应该是见我罢?”
一声大笑:“哈哈哈哈…”
柳乘风讶然道:“主上?”
人影渐渐淡去…
声音却没有消失:“乘风,你带他来总坛…我倒要看看,他是个怎样的人物…比之当年的凌天道,又如何?”
众人大惊,他竟拿凌辰星和凌天道相比?
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啊!
“还有,天道宗那边,你无须在意毕竟,现在主事的,也未必就是浮鬼,不是吗?大长老?”
浮鬼闻言,脸色大变,这个人,很明白天道宗的格局,即便不是天道宗的弟子,也绝对是非常熟悉天道宗的人,可是,据他所知,宗中上下,并无此类弟子才是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浮鬼冷声问道。
然而,人影,已然消失,便如那盛开的血兰花,刹那一瞬。
“可恨,竟然欺负到大哥的头上了!”浮怒义愤填膺。
浮尘沉默不语,他所说的未必便是虚言。
身为三长老,他很清楚地明白,如今的天道宗,确实并非大长老浮鬼一人在运作,除却宗主不说,那也还有鬼座。
鬼座的威望,远超大长老。
也是最有可能即位下任宗主的人选…
若说浮尘对其没有意见,未免有些假了,任谁都知道,如果能成为天道宗主,那几乎就是站在人类的巅峰了!
巅峰!
何为巅峰?
君临天下么?
不然!君临天下,乃是俗世之位,历任天道宗主,均是至强高手,哪一个拿出来,都能够随手毁灭一方帝国。
莫说是他们,便是如今的三位长老,也是可以的。
别看那神罗帝国,凌家军,是何等的骁勇?
凌啸风又是何等的睿智,果断,有智谋。
但,在极强的实力面前,这一切,都等同于零,一切都等同于没有存在一般。
本来,能够进入天道宗的武者,便是当世天资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虽然说不上少,但同样,也说不上多。
自然,身为众弟子的顶点,三位长老,当年何尝不是这样天资优异之人呢?
几百年,几千年过去…
他们的修为,又岂是俗世之人可比?
若真有这样的人存在,那恐怕,天道宗,也算是完了。
想想看,一大堆得天独厚的天资之徒,修炼了几百年,若是还不如一个俗世之人,那天道宗岂不就是完了?
“呼…”
浮尘深深吸了口气,叹道:“看起来,你们的主上,大有来头啊。”
柳乘风轻轻一笑:“主上自是修为盖世,不过怕是还比不上三位前辈。”
“哼…”
浮怒冷哼道:“好一个比不上…他的修为,只怕还要高于我等!哪来的比不上!”
“呵,倘若前辈如此觉得,那便是罢。”
“你!!”
浮怒简直想一掌拍死这个小子,现在,比起凌辰星,他更是厌恶这个血兰花的该死杀手。
“…小子,你想带走凌辰星?”
浮鬼问道。
柳乘风苦笑道:“晚辈可没这么想,毕竟,想见主上的,不是他么?晚辈,并没有逼他啊。”
浮鬼转头,问道:“你,要随他去?”
“不错。”
“好,好得很…那你可知道,不经上令,私自出宗的下场?”
“…呵,请大长老放心,此事,我已得师尊首肯了,如若大长老执意不允,那,弟子也只好请师尊拿出六道战袍了!”
六道战袍,那是何其神圣,岂是说拿就拿的,但,凌修罗既然将此物给了凌辰星,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非同凡响,古怪非常的。
一时之间,那浮鬼三人也摸不透凌辰星究竟还有什么底子。
浮尘叹道:“大哥,不如,便让他去吧,为我们探探那血兰花的底子,也好。”
浮鬼心道,反正这凌辰星留在天道宗,也是利用资源大加修炼,届时万一修为突飞猛进,那老朽颜面何存?倒还不如派他出去,找那血兰之主,周旋周旋…
当下点点头,说道:“…三弟所言甚是在理,凌辰星,老朽令你前往血兰总坛,好好打探清楚血兰花的意思,回来向老朽禀告。”
凌辰星自然明白浮鬼在想些什么,不过,正所谓,看透不说透。
他微微一笑:“是,弟子遵命。”
柳乘风心中不屑,心道,本来以为天道宗的有有多了不起,岂料这个大长老根本就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哼…天道宗,不过如此!
“三少,请!”
“柳兄,请!”
殊不知,二人离开之后,浮鬼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凌空而去,往西行了数百里,大抵是神罗与洛风的交界处,那里有一处断魂山谷。
地形环山,易守难攻。
凌辰星也数次来此细查过,但一无所获。
难道,总坛,便在此处?
突然,柳乘风顿住了,他叹道:“抱歉,要请你睡会了。”
凌辰星毫不抵挡,只觉一阵眩晕,不省人事。
…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辰星悠悠醒转过来,这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挂着很多书画。
凌辰星眼中有些欣喜,有些书,他未曾读过,他最大的兴趣,便是读书…
如今一看这诸多古籍,岂不令人欣喜。
就在他思索间,一声悦耳的清脆声音:“凌公子,主上请你过去。”
看过去,似乎是个侍女。
她看着凌辰星,微微行了一礼。
凌辰星到现在,都不是很讶异,血兰花总坛之隐秘,世人都不知晓,又岂会告诉给他呢?
当然,除非,他正如传言之中,只余三日性命。
那就另外一套说法了。
跟着这个可人的侍女,走了一段黑乎乎的石阶,眼前豁然开朗。
竟是一个金碧辉煌的殿堂,上面,坐着一个男子,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只左眼,锐利的视线,刺痛了凌辰星端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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