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突然跪下,倒把无忌吓了一跳:“爱卿快快平身。一点助眠之药而已,不必如此郑重。朕着尚丁给你装上二斤就是了。尚丁,那药方子朕放在了寝宫御枕之下,你拿着方子去太医院。着他们把药配了,然后磨作药粉,包好了给常将军送到府上去。”
常遇春连忙摇头,若是被陈友谅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还不把自己生吞了。
上次自己就是无意拾到了个婢女的帕子而已,被他看见之后,自己便被他拖按在木马上,不只是如此,陈友谅还在他的两只脚腕上各绑了一个实心钢铁的坠球,然后按动机关——想起那些来,常云春浑身都有些哆嗦,他可是被那些刁钻的法子整制怕了。
“臣、臣不敢劳烦公公,还请皇上准臣自己将药带回去。”
无忌夹了个拳头大小刺猬形的豆沙包放在青书的碟中,对常遇春说:“既然将军执意如此,那宴会结束时,你自己记得向尚丁讨要就是了。”
常遇春给尚丁施了个礼:“劳烦公公了。”
尚丁客客气气地回礼说:“将军客气,这是杂家应当应分的事,这药粉一定磨得细细的给您备好。”
常遇春得了他的话,喜笑颜开的退下。
无忌见青书没有动筷,便哄劝着他说:“师兄多多少少吃一点,这几天你都没怎么饮食,消瘦了许多。这桌上的花式点心都是宫里的厨子研究的新样式,你好歹挑几样尝尝,也算是体贴他们几日的辛劳。”
青书没有碰无忌放在自己盘子里的那些,自己夹了个兔儿形状的点心,外面是半透明乳白色的糯米,里面是甜腻的黑豆馅。咬了一口,便放下了,太甜了些。
“你不喜欢,朕让他们重做。”
青书是个朴素惯的,看不得浪费。尽管不是很喜欢吃,他还是把点心夹起来吃完了。喝了一杯茶,冲了冲嘴里的味道。
“不必重做,只是甜了一点儿而已。我还吃得惯的。”
无忌将瓦形的碧藕糕夹给他:“这个应该味道会淡些,你尝尝是不是好一点儿?”
青书的筷子放在藕糕上划来划去,他还是把筷子放了下。趁着左右大臣都没有注意自己,青书低声同无忌说:“无忌,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常将军?”
无忌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倏地一笑,像是一尾欢快的鱼儿在他的眼中打了个水花。无忌微微倾身,贴着青书的香腮说:“朕的顺妃怎么还学会吃醋了?不过朕的品味还不至于那样差,常将军那样粗犷的男人还真是——师兄,你究竟把朕当成什么人了?”
青书想要把脸挪开,可是自己一动,依在自己身上的无忌便会倒下,他只好那么挺着。耳鬓厮磨着讲话着实不舒服,青书抬手,将无忌的头推了开。
“你如何还冤枉我吃醋,我一个大男人吃什么醋。是你一直爱卿、爱卿的叫他。我自然是以为——”青书现在是时时刻刻不忘替无忌找个心上人,让自己从中脱身,但他也觉得常遇春这样的壮汉有些、有些太独特了些。
无忌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喜欢青书才好,真想丢下那些大臣,直接把青书抱到后面去。他的声音丝绕缠绵:“师兄,莫要这般引诱朕。”
青书警觉地感受到危险,微微躲闪了一下。无忌叹口气解释说:“爱卿只是一个固有的称呼,表示君主与臣子的亲近之意。朕保证自己对他没有丝毫的心思。”
“是罢。”青书了然的点点头,比起粗壮的兵将,看来他还是喜欢清秀些的。
朝宴已毕,青书和无忌被送回栖凰殿,无忌拉着青书便要安寝。青书闪过身,有些惊讶地说:“封妃不过是做做样子,你睡床吧,我去睡桌子就行。”
“做做样子?谁告诉你是做样子。朕金口玉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祭祀天地封你为妃。师兄怎可将此当成儿戏?”
皇上和公子看来是会要聊上好一会儿了,扶风和弄柳悄悄地就退了出去。
早上的交谈过后,无忌已经明白青书已然软化了几分,自己只要多用些手段,便能引着他的心向着自己。一味的强求只会让两个人越行越远,软硬兼施才是上策。
他不喜欢被人碰触,自己可以忍耐。只要每天缠着他,他的眼、他的心装得便都是自己,直到某一天,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无忌想罢,从盒子里拿出红纱,虽然已经清洗过了,但是上面还是沾染着青书的味道。内力灌入,将红纱的一头掷出,紧紧地绕缠在青书的腰上。
无忌牵着红纱的另一头,手中发出内力,然后慢慢地收紧红纱。九阳神功的最高层便是控制人心,青书不自觉地被他引到了床边。
将内力收了,红纱松散的落在地上,像是个圈一样,将青书圈在那里。总觉得那抹红色有些碍眼,青书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从里面跨出来。
无忌带着淡淡地笑意看着他:“师兄,难道前几次朕服侍得你不舒服?”
他居然把那种事情说成是服侍!明明自己一直都——,而且这样的问题,无论回答舒服还是不舒服,都很是淫猥。长这么从来没被人问过如此、如此轻浮浪荡的话,青书索性避而不答。
无忌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揽了他的腰,青书站不稳的倒在他怀里。
“你不肯答,朕就当你是默认了。既然舒服,今晚我们就继续怎么样?朕一定会卖力讨好师兄,让你好好享受的。”
青书推开他,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跳了下来。那种酥酥麻麻,让他觉得自己变得都不像自己的失控感,他并不很喜欢,又哪里谈得上享受?
抵制和抗拒,这便是无忌最担心和难以忍受的,但是,若是自己多忍一分,青书便能多喜欢自己一分,那让他忍下去也未为不可。可是男子之间的*,还是要多多练习才能习惯。
无忌隐忍地说:“师兄,你不是答应过朕,若是朕忍不住了,便可以宠幸于你。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当年青书行走江湖,刀光剑影尔虞我诈,他不曾怕过,可是无忌前几次的粗暴却让青书怕了。他对那种事情很是恐惧,即便是那日自己真的说了那些话,此时也只是空悬着颗后悔的心。
“我说的是忍耐不得的话,你不是还耐得?而且宫里不是有许多长相清秀俊美的——”青书刚想说出太监两个字,连忙止住了话。他是个面冷心善的,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害了其他人。”
无忌脸有点冷,话语森森的说:“你想要说长相俊美的什么?”
太监说不得,宫女更说不得,青书灵机一动地说:“马!”
这一个字险些把无忌噎到:“马?!师兄,朕只是喜欢你,就算你当我是个男人就喜欢,也不能连禽兽牲畜也算在内啊!”
见无忌似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青书白净的脸上飞起淡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要不你骑马出去散散心?”
无忌只手扶额:“夜已经深了。”
“我晓得。”青书声音低了几分。他现在也有些后悔,自己这么胡乱出的主意,实在是遮掩不过去。
无忌坐起来半跪在床边,用指力将青书衣带割断。
“明日若是精神不振,大臣们便真的要说朕是沉迷美色的昏君了。师兄莫再胡闹,朕只做一次,便同你睡了如何?”
青书也晓得无忌这是退让了的,可让他自己主动屈于无忌身下哪里那么容易?他虽然理解无忌喜欢男人,但是自己毕竟是不喜欢的。
自己反了悔,是自己无理。青书平生最为鄙弃不讲信义仁德的人,自己言而无信,底气便有几分不足。
青书有如风动碎玉的声音在屋子里面飘荡,无忌听着便觉得心中舒畅,虽然他说的话并不是自己期待的答案。
“无忌,今天‘不’了行不行?我有些累了,头上顶了一天的霞冠,很沉。”
无忌皱了皱眉,又展开了。他肯同自己商量着来,这比起以前便是很大的进展,还是再忍忍吧。况且他拒了今天,却没有拒了明天。
“是无忌不够体谅师兄了,今晚便睡了吧,但是明日师兄若是再推脱,朕可就不定会做出什么来了。桌上太难受了些,师兄还是睡床吧。这床大得很,你我就是分睡左右,中间还能空出一人多的位置。”
无忌既然说了肯放过,今晚自己大概可以安眠了吧?兄弟之间抵足而眠也是常有的是,自己无需多心。
他刚换上亵衣想要躺下,就见无忌从雕花木盒中取出三个鸡卵大小的夜明珠。这是要照亮用?何苦呢,旁边明明就有蜡烛。
那三个夜明珠都打好了孔,无忌拿着它们,用一根特制的金线锦绳穿了,在两头打上死结,留出一段富余的绳子来,然后递给青书。
青书接过了东西便要往床头上挂,无忌笑着按住他的手。
“师兄,这个,不是这般用的。”
不是这般,那是那般?这些珠子虽然美得夺人魂魄,但也只不过是能用于装饰之用。
“师兄不晓得不要紧,朕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作者写文只为了能得读者一笑而已。请轻松愉快,偶尔流鼻血的看下去吧。若是不小心触了雷,请自动屏蔽跳过,众口难调,不可能把每个人的喜欢厌恶都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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