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郑家。
江碧儿穿着早就订制好的礼服,坐在梳妆台前让化妆师给她化淡妆,晚上她要去商家出席商昱的成年礼宴会,她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之前她生活在贫民区,从小过着紧巴巴的日子,一年到头新衣服都难得穿上两回,哪像这两年,一天一套不重着穿都穿不完。
她身上这件礼服就要三十几万,还有她脚上穿的高跟水晶鞋一双六万,脖子上戴的项链上百万,还有手链。
全身上下珠光宝器,她现在的身分就是郑家正牌千金小姐,她的身分地位是尊贵无比的。
哎呀,欣柔小姐你别跑太快了,要是摔倒了可怎么办?”女佣跟着郑欣柔身后,焦急不已。
郑欣柔却笑的甜蜜,天真烂漫的提着礼服裙摆在走廊上肆无忌惮的小跑起来,笑声飞扬,回荡在整个二楼。
可惜,就是有这么个小贱人,抢走了她前十年的幸福生活,现在她回来了,小贱人还赖着不肯走。
江碧儿深吸了口气,面色却很淡然,开口也是很平静,“小珠你出去提醒一下郑妹妹,让她小声点,吵到我思考问题了。”
每次郑欣柔闹腾的时候,江碧儿就会以要思考难题为由,让人去提醒江碧儿别吵她,郑欣柔是不服气的,小小年纪能思考什么?就是故意不让她大声说话,大笑出声。
以前江碧儿没回来的时候,她想怎么闹都可以,但是现在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都让她要让着江碧儿,因为他们所有人欠她的。
他们还说江碧儿学习好就因为她喜欢思考,所以千万不要打扰到江碧儿思考问题,她的所有知识都记在脑子里,她是个天才少年,她的成绩永远逆天。
自从江碧儿回到这个家后,处处把郑欣柔比下去,郑欣柔的学习成绩一般,但她人长的漂亮,加上郑家的这种顶级豪门的家世,所以她一直是被人捧着长大的,自诩是个小公主,聪明又可爱。
谁能想到,她不是郑修远和宋卉云亲生的,他的亲生女儿是江碧儿,江碧儿比她更加漂亮,学习成绩好,脾气也好,在所有人面前江碧儿都是懂事,乖巧,又宽容的孩子。
然而在私底下,却总是仗着自己正牌小姐的身分,各种打压她,让她寸步难行。
郑欣柔虽然也只有十三岁,但她的心思比江碧儿也单纯不了多少,她忍江碧儿忍了很久了,这个小贱人,三天两头瞒着长辈,暗暗戳戳来找她麻烦,迟早她要江碧儿知道她的厉害。
今天长辈们都在家里,郑欣柔不会蠢的这时候去得罪江碧儿,毕竟她和郑家没有血缘关系,她寄人篱下只能忍气吞声,到少暂时她是不能做出伤害江碧儿的事情来的。
姐姐,你今天好漂亮,我敢肯定今晚上你绝对是全场最美的女孩,所有人都会被你惊艳的。”郑欣柔管理好面部表情后,就像只花蝴蝶飞进江碧儿的房间,对她好一顿恭维。
看着郑欣柔夸张的表情和语气,江碧儿面无表情的从梳妆镜里看了她一眼,下一刻僵硬的面部表情迅速软化,从冷面女王变成了温婉可人,温柔体贴的小姐姐。
事实上江碧儿和郑欣柔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出产房的时间都差不多,也不知道谁大谁小,但江碧儿坚持她是姐姐,所以郑欣柔就成了妹妹。
妹妹也不差,就是个子比我矮了点,皮肤比我黄了一点,鼻子比我塌了一点,眼睛也没有我好看……”江碧儿非常温婉的把郑欣柔的长像损了一遍。
随后又打量起郑欣柔身上的礼服,“你这件礼服只要八千块吧?那天让你一起订制,你非要推拒,非要选这么便宜的,还有这首饰,看起来好像地摊货,今晚上你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别人会不会耻笑你?”
郑欣柔气的眼睛都红了,尼玛的,那天她明明是想一起订制礼服的,都是江碧儿这个心机表,在宋卉云面前说了一堆有的没有的,害的她最后只能穿在店里随便选择的一件礼服。
首饰也是旧款,还是前年她生日的时候叶君送给她的。
唉,说多了都是泪。
小珠是江碧儿回郑家时带回来的贴身保姆,据说以前是江家的邻居,条件比江家稍微好点,小珠对江碧儿多有照顾,虽说小珠比江碧儿大了七八岁,但两人感情很好。
江碧儿怕回到郑家没有帮衬,就把小珠带过来照顾她,小珠不是读书的料,高中毕业就没再读大学,本来是想找工作的,后来正好到江碧儿身边来做事,工作轻松,工资还高。
所以小珠就是江碧儿的心腹,每次江碧儿有话对郑欣柔说,小珠就会带着其他人出去,让她们独处。
江碧儿想说什么都没人发现,就像现在一样。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是绝对不会放弃参加商家宴会的,别以为你说这些难听话来刺激我,我就会中计,做梦。”郑欣柔怨毒的瞪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
呵,终于装不下去了,她就是要把郑欣柔逼疯,让她在郑家待不下去。
这时楼下传来刹车声,江碧儿走到阳台一看,却见郑微从一辆跑车上下来,那跑车好像不是她的,奇怪,她自己的跑车呢?
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郑微忽然抬头,正好撞上郑欣柔的视线,郑微笑的灿烂,还好心情的抬手朝她挥了挥。
哼,装模作样。
江碧儿没有回应,除了郑欣柔她最讨厌的人就是郑微,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太碍事了,每次见面都用一种看穿她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让她非常不舒服。
郑微走进别墅的时候,郑欣柔也刚好从楼上下来,后者看见郑微不太情愿的叫了声“姐姐”。
不想叫就别叫了,千万不要勉强。”郑微噎死人不偿命,回到郑家除了爷爷奶奶面前她会控制一下脾气,其他人她都是直接怼。
好吧,郑微不知道是情商有点低,还是嚣张惯了,总之她在谁面前都硬气,经常不怕死的得罪人。
连商老爷子她都敢得罪,何况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