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残墨没事,奴就死不了,世女不用多做操心。”冷冰冰的语气,分明是该服软的话语,也要明了暗里,语里话里的夹枪带棒,秋绾脸都难看了,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心思,却不算太明白他的固执。
阴炙气急反笑,推开秋绾凑过去,手是直接放在他喉咙上的,“如此,不如就死了,让你的一切,都由你那弟弟接着怎样?”
残影本来就是纯心带刺找茬,没什么能反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气的什么,呼吸不稳一阵,抓住脖子上的手,闭上眼睛,上下唇瓣抿的僵硬发白,微微颤抖,阴炙眯着眼瞧了半晌,他是真不怕还是不信?能让他生不如死,她也就一样能让他弟弟一起这样痛不欲生。
就是不知道他那弟弟,是不是也和他这般,没有倾国倾城的样貌,却同样让她爱不释手甚至痴狂。
每次见到他,好像都是对自己自控力与忍耐力的挑战,难为自己还得把持住,盯着那唇瓣半晌,一股子炙热从小腹处起迅速升腾,该死的诱惑,这是诱惑吗?阴炙一度怀疑他就算把剑横到了自己脖子上,那该死的性趣也能照样泛滥。
残影抓紧被子,被抵开的牙关迎来前所未有暴力的侵犯,扫荡,耻辱,悲哀,愤恨,不甘,更多的还是一种要命的恐慌,挣扎着要咬下去,传来的力道却大的可怕,无法合拢,便疯狂摇头,想要躲开。
阴炙是在给自己证明什么,活的太久了,太久没有这样,被一件东西这样吸引的,牵制,操纵一般的感觉,这种感觉逼迫的她能迷失,逼迫的她想毁掉。
那么原因了,害怕?横行肆意这么多年,她还有怕的东西吗?
那就是弱点,她怎么能允许一个弱点的出现,这个人不过是一时有了兴趣的玩具,如从前一样的,宠还是惯,她都能清清楚楚,怎么能是让自己失去控制的一个存在?
想的清楚,浑噩的脑子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冷静下来,残影就看到这机会,把压到身上的人往旁边一推,神色空洞,只是本能就趴到床边——
作呕!
酸的甜的苦的涩的咸的各种滋味,上上下下都是大面积的麻木与痛楚,口水无法控制的往下滴,身子蜷缩。
“都退下。”
本来就心惊胆战的一群人如蒙大赦,匆匆忙忙退去门外,还体贴的关好了门,半是被推搡出来的秋绾怔怔的看着关上门后的屋子,她还是那样。
突然同情那个男人,突然又没心情同情,曾今谁又同情他过,而且,那人也未必需要这种同情罢!
多有苍生怜悯感的一个字眼,谁会需要它了!
惶然的走开,炎热下午,扯着衣角,总感觉有丝丝寒意透体而入,秋天才刚刚走开,冬天就迫不及待要冒头了吗?
还好,还好,他不过区区一介医者,还好,还好,他醒悟的早!
一切还都是他的,他会慢慢忘了她,然后找给自己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妻主,不说什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起码,会是个愿意爱他的,敞开心扉爱他的。
所有的感觉一下子就变了。
阴炙暴力不减,可感觉就是变了,什么地方都疼,连本没感觉的心口都开始疼,蜷缩的姿势被强硬分开,脖子往下,到锁骨处一连串的牙印,一连串的疼痛。
如果开始只是慌乱,现在就是绝望。
止不住的颤栗,像落在清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一层层的涟漪,一般的颤栗。
蔓延到四肢百骸,就算一根头发丝儿,都有了千金重,把人压的喘不过气,几段记忆溜进脑海,不想求饶,哪怕死!嘴里无意识却吐出了一个字。
“别。”
阴炙动作还真的停止,眯眼看着他,暂停自己的亲身验证,越看越有诱惑力的脸庞,因刚刚的一番挣扎染上许些红晕,大汗淋漓,那汗珠一点点的往下滑落,滑过鼻梁,滑过唇角,滑过那一抹曼珠沙华,偶然有一滴顽皮的从睫毛上沁入,那黑如墨的瞳孔就一缩,不适的闭上了眼去。
阴炙一笑,不知存了什么心思,一反刚才轻柔的落下一吻,残影还是还没有回过神,眨眨眼不抗拒的接受了,茫然的孩童模样,让人突然想变本加厉的欺负,又换着心情想去怜惜。
停下一切等待下文,却迟迟没有再听见有第二个字,手指不耐烦碰上那布满咬痕的锁骨间,衣裳半褪,本就是致命的诱惑。
残影陡然清醒了,清醒了以后就没有了先前的乖顺,别扭的转过头,沉默了。
那手指不肯放过他的,在锁骨咬出的痕迹上画着圈圈,带点微微的刺痛,只是与以前相比实在轻微,几乎能忽略不计。
“为何不说了?”悼念下刚刚那副惹人怜的模样,阴炙暗暗可惜,这个人,这具身体,想不明白怎么就有时候,有那么大的魔力,让她失去轻重,毁了的魔力。
残影沉默!他早就不止是他自己,该死心的,然后她迟早会腻歪了他,迟早!
阴炙不喜欢他这态度,把头扭到自己面前,“为什么不说话?”
“……”
依旧沉默,直到阴炙面色,十分明显的出现不耐,才缓慢开口,眼神一如既往空洞,“世女,想听奴说什么?”
内屋里的空气瞬间压缩,压缩的人喘不过气,阴炙动作停顿半晌,眯眼一片冷冽,目光如刀,一刀刀在面前人的身上割来割去,很好!
非常好!
这么不怕死的持续与她挑衅,这么能不在意他弟弟的生死,这么能一次次的不惧她的威胁,都这么能了,她焉能不给一点回报。
五指往下,灵巧解扣,他人透体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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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感谢,对紫色飞樱大宝贝的支持。
激动大家对这篇小说能看得上眼,不管怎样,这份情,椰子都领了,女帝绝对会完结,不论如何,不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