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南荣花在离开的那一刻,回头看了看满郁,.
这只是一个开始。
“恭喜你获得你想要的。”厉以昂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模样,虽然,嘴里认真地说着恭喜。
他在向她邀功!
他今天的所做在为是在告诉她,她想要的,他能帮她得到,也只有他。
虽然,厉以昂帮了她,但是满郁嘴上不想承认,她没好气的说,也就那样吧。
厉以昂笑意渐深,那双像是看透别人心思的眼睛看着她。
满郁被他看得不自在,恼羞成怒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两人说笑着,正要往外走。
就听身后有人唤道,“满郁!”
两人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司徒逦走到她们身后一米之外,似乎嘴里有话,但迟迟未等到他开口。
厉以昂低声爆料道,“这人是满氏的新股东,姓司徒和你那个未婚夫一个.......不会是?”
满郁点了点头道:“对,是他弟弟。”
看他突然出现在这个会议室里,早已明白,他的选择。
“我当时问过你,会不会和我争监督权,你没有回答,我现在知道你的选择了,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和我宣战么?小叔子。”
司徒逦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很快,他笑了笑,无所谓道:“看来不能做朋友了。”
满郁听了状似无奈地耸耸肩,面露疏离。
司徒逦走了。
厉以昂看他临走,脸上闪过一丝后悔的神情,心里不解但不打算过问。
\\\”今年的奥拓斯商业协会的酒会我还缺一个女伴,怎么样,陪我去?\”
满郁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厉以昂道:\”你看我都帮你了,你不打算帮我下?\”
\”不打算!\”
奥拓斯商业协会酒会是圈子里最高端的商务界交流平台,如果放在以往,满郁是不可能有机会进入,也融入不了。
最终,她准备答应厉以昂的邀请,做她的女伴,盛装打扮去赴宴。
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说的是她么?
其实,他是在帮她。
回了趟司徒家,满郁理好东西叫人搬上车的时候,司徒逦刚从外面回来,他毫无意外地问道:\\\\\”要回去?\\\\\”
满郁点了点头以示回答。
司徒逦走进屋里,隔着一楼客厅的落地窗往外看,现在站在阳光下的满郁身上泛起一圈光,让他觉得有些可望而不可及。
一直以来,都只怪他自己,明知是利用,却不迷途知返。
院子里,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曾经这个让他厌恶却脱离不了的家,如今人去楼空,空荡荡的连空气都透着冷,明明是外边是晴天。
他想起前天那晚做的梦。
他先是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医院里,走过长长的走廊,这个走廊像是走不完,一直没有尽头。
突然,换了一个场景。
他来到熟悉的家门口,还是十几年前,红漆斑驳的大门。
虽是白日里,灰蒙蒙的天,下着连绵细雨。
他没撑伞,却感觉不到雨水。
在他身边,跑过一个撑着伞的小男孩,背着一只唐老鸭的蓝色书包,唐老鸭褪了皮,左边一只眼睛不知去向。
小男孩跑到铁门前,伸出右手敲了敲门,门开了。
司徒逦跟着走进了门。
小男孩不见了。
突然,场景又换了,是现在这个家。
他眼前忽现司徒遇,他头上绑着白色绑带,左边额头上,从绑带内渗透出红色血来。
\\\\\\\”
面色苍白,眼珠凹陷。
他说:\\\\\\\”小心那个女人!\\\\\\\”
接着,他便从梦中惊醒了。
司徒逦醒来还能记起梦里,司徒遇那张苍白的脸和阴沉的声音。
\\\\\\\”小心那个女人!!\\\\\\\”
这个梦是一个警示么?
司徒逦抬起头,幽幽地吐出一口气。
新部门人员很快便确定下来,有些无关紧要的位置被其他部门领导走了关系,有些安插了南荣花的眼线,有些是公司几个董事的手下。
这些人或明或暗,各怀鬼胎,虎视眈眈地等着机会,将她拉下马。
满郁所在的新部门成立,是满氏正式确立进军房地产板块的开始,而之前,在房地产板块的投资只是与其他建筑企业的浅合作。
南荣花叫人送来了一叠有关之前在建投资项目以及未来将要建造的项目资料。
送到满郁手上的时候,已经临近下班。
并且,南荣花叫人带话给她,需要在下周星期一,将手上几个项目向董事会做一份现场报告。
明天是双休,时间不多也不少。
满郁随意翻了翻最上面的那个黑色的文件夹,里面第一个文件抬头黑字写的是,新世纪城商业住宅一体化项目。
这个是在建项目。
一期、二期已经竣工验收完成,三期还在建造中。
等她看完桌上一半的文件,外面天色已暗。
外边有人敲了敲门,满郁说了声,请进。
秘书,俞小姐,手里提着一只装着东西的塑料袋,踩着黑色亮皮皮鞋,咯噔咯噔走了进来。
\”满总,您要的,我给你送来了。\”东西放在了满郁办公桌前,塑料袋上写着蜜家,画着一只鸡。这是满郁让她带上来的快餐,对面米家基中式快餐店的。
\”嗯,你下班吧。\”
这快餐当然不是秘书特意下去买的,满郁让她叫了份外卖,外卖小哥送上来,让她拿进来而已。
满郁知道,俞小姐是俞董的侄女。
门再次合上,满郁翻开新的一个文件夹。
星期天晚上八点,酒会现场。
奥特斯商业交流会定在中金豪生五星级酒店内,旋转玻璃门内,灯红酒绿,不时有穿着艳丽的男女进入。
厉以昂将车停在酒店正门口,马上就有穿着制服的服务生来开车门。
两人一起走进酒店,门口就有穿着亮丽的迎宾小姐为他们指路。
厉以昂,双休都在加班?何必把自己搞这么累……他抬起自己的手肘,示意满郁来挽着自己的手,满郁假装没看见,他也只好无奈地作罢。
有更便捷的方法,我帮你拿过来,何不尝试下?
满郁笑道,你这么好心帮我?我自己能拿,谢了。
听她这么说,厉以昂知道,满郁不信任何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对所有人都不再信任。
除了那个人。
宴会厅大门一打开,最显眼的就是顶上的巨大的水晶吊灯,据说,这是中金豪生酒店一大特色。
觥筹交错,富丽堂皇。
穿过晚会中心,满郁看见穿着紫色高贵晚礼服的南荣花,此刻她听见响声朝她这边看来,举起手中嫣红的酒杯。
在满郁看见一个穿着粉色礼服的女子走向南荣花时,她顿时瞪大了眼。
她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