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长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噔噔噔的敲着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夫人,您要的咖啡已经做好了。”
她尽心尽力的伏低做小,不让妮妲能借题发挥。可妮妲此刻正和情人温存,被打扰之后极为不快。
“妮妲,有人来了。”
“哎呀~”妮妲发出一声嗔怪。
噔噔噔——
“催个屁。”妮妲急忙穿上衣服,踏着鞋,不耐烦的打开门,就靠在门框边,一脸厌恶的看着女仆长,“你这个女人有没有点儿眼力见,怎么和猪一样笨,真该找时间把你送去庄园里,你也就适合养猪养牛养羊了。”
女仆长又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头越低越矮,身侧的指甲早已陷入掌心,却只能不停忍耐。
“夫人,请喝咖啡。”
妮妲抿了一口,又道,“要我说,你们就天生一副下贱坯子的模样,就需要人打需要人骂,你看这不能做好吗,上一次就是骂的少了,你才敢那样敷衍我。”
说完又如同牛嚼牡丹一般喝完了咖啡就往女仆长脑袋上一扔,“喝完了,滚蛋吧,别再来打扰我。”门被甩上。
咖啡杯从女仆长的脑袋上掉下来,吧嗒一下摔成几瓣。
女仆长眼里都红得滴出血来了。
她是佣人又不是奴隶,凭什么这么对她?
妮妲,妮妲,她总有一天要杀了她的。
宫嘉荫啧了一声,论拉仇恨那个叫什么妮妲的可比宫嘉荫强多了,看看人家这才叫拉仇恨,这一个两个的都铆足了劲想杀她。相比之下,宫嘉荫就是个弟弟好么。
片段到此为止,顿了一下世界全然变灰,
“怎、怎么了?”严书彦眉毛挤成一堆僵在原地,惊讶般的看向宫嘉荫,似乎想要得到一点回应。
“不清楚。”
宫嘉荫话音刚落,眼前的画面又开始播放起来。
现在的环境又换了。
静静悄悄的楼阁,人少得可怜的别墅,少了一些配置留下些许痕迹对二人显像出这里的时间点……变了。
只听开头就是,“啊!”的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出事了。
宫嘉荫和严书彦连忙攀上楼梯,几阶并作一步地往上跨,等二人到达二楼时,第一眼看见的是:地上一摊血迹,两个人被开膛破肚。
周围围着棕发女仆,女仆长,那位夫人的情夫,以及金发的莉波雅。
一头金发的男人面露恐惧,睡袍半解,脖子上被划了一刀,肚子被沿着胸膛剖开,内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抓得稀耙烂。
旁边一个短卷发女人死得更惨,皮肤,内脏,尸身没有一块好肉,仿佛被切成了细丝儿。
“老爷!老爷!夫人——”女仆长颤抖的扶着门,一阵胃酸反复。
金发的莉波雅眼露恐惧,泪水一滴一滴的点下,发出凄厉的一声叫喊,“爸——”
女仆眼里闪过一丝快意,她眼含泪水,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夫人,您在天有灵看见了吗,这对狗男女被天收了,被天收了,他们活该,活该!”
西装革履的男人扶着门,兜里有一把匕首若隐若现,眼里闪过不可思议,“妮妲,为什么——”也仅仅是不可思议。
仇恨妮妲的女仆长,下毒的女仆,藏刀的保镖,凄厉的莉波雅。
谁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
“谁才是杀人者。”严书彦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总觉得线索太少了。
宫嘉荫嗤了一笑,无端生出嘲讽,“不需要知道谁是凶手。”
严书彦奇怪的看向她。只见宫嘉荫伸出纤细的五指,一朵水花从手中绽放,“我都有技能了,还需要知道谁是凶手吗?”
挖槽!这是高手。忽然理解到宫嘉荫意思的严书彦一脸吃惊,这踏马的是要赶尽杀绝啊。
从没看见过这种过关方式!
“这……不大好吧,杀人违……”严书彦尴尬的吞下最后一个字,又道,“我觉得这样不大好。”
宫嘉荫悠悠闲闲的倚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语气略带疑惑:“哦?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似乎……不大重要。”
“哦!那你觉不觉得和我有关系?”
严书彦:似乎……没关系……
听到两人谈话,背对着宫嘉荫的四人背影一僵,转头露出凶狠的表情。
女仆长长发疯长,血红色瞳孔渗出血来,舌头耷拉,朝宫嘉荫飞来。
宫嘉荫一笑,抽出阴阳剑,“剃头这事儿,本宫自来了游戏,就在行得很,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宫嘉荫如灵蝶轻舞翻身一跃,从女仆长头顶跃过,她一把抓住女仆长的头发,剑光一闪,发丝寸寸断裂。
看着女的光头,宫嘉荫道,“本宫这剃头技术如何,可还满意?”
女灵呜了一声,面上冷白却难掩哀泣,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严书彦此时正一木仓子送入那男人体内,看见女灵的模样,也不知道此刻应该是心疼谁了。
穿着西装的男子一怒,身形壮大了一半,如岩石一般的肌肉在皮肤下棱角分明,竟撑破了西服,碎片到底都是。
严书彦又扳动扳机,可是收效甚微。他只好放回手木仓。
严书彦双腿微曲,他蹲于地上,双手接触地面,“四面楚歌!”
弗利洛的脑海中无数歌声涌入,面前变成了一桩桩树木,树木上枝条缠绕,无数藤蔓迅速袭来。
弗利洛自顾自的对着空气跳跃格挡东躲西藏。一旁的严书彦悠哉悠哉的取出一把菜刀。
没错,就是菜刀。严书彦绕到他背后,狠狠就是一砍,“嘿,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古人诚不欺我。”
古人宫嘉荫:???
棕发女仆一挥无数白色粉末朝二人飞来。宫嘉荫控水迎敌,粉末沾了水变得笨重,砸落地面像一坨坨面粉一样。
莉波雅绿眸一竖,破水而出,爪子已然变了模样,并非人手而变成了毛茸茸的爪子。
她身形极快,宫嘉荫利用移形瞬影才勉强跟得上,她的爪掌生有肥厚而柔软的肉垫,走路悄然无声,若非爪风有声,宫嘉荫根本判别不了她的方向。
宫嘉荫执剑一挡,爪子与剑当嘶的一声,爪子顺着剑身往下移动,她企图强行突破剑的防御。
宫嘉荫注意到爪掌末端生有锐利的钩爪,可以随意伸缩。
当爪子已然移到了剑柄,那钩子就一伸。
宫嘉荫左手一注水光直面她的眼睛。
莉波雅本能一退,宫嘉荫一剑用力将其弹出。
莉波雅一人就跳到了墙上粘着,她不仅能在平地上疾走如飞,还能沿壁上房。
这种习性,像极了猫。
宫嘉荫一时间觉得忽然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