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半分没找到线索,有些上头,他着急地问文彩彩,“你那边有收获吗?”
文彩彩从吴老三的房子里出来,“一个光棍,除了跑了的疯婆子,就有些锅碗瓢盆,哪里有什么线索。”
他们找不到线索,是不是线索已经被人拿走了。就像解谜游戏,一个地方一个线索,被人拿走后就没有了。
“前面这吴老三就是给灵杀的,第一个赶过来的是那个女人,会不会……”文彩彩担忧的喃语。
“如果找不到线索,我们就只能去求求那位美丽的小姐了”。吕良故作面如土色,气的文彩彩在原地跺脚。
她才不要去求那个黑孔雀。一副清高孤傲唯我独尊,像是全天下就她最厉害模样。
“我不去,要去你去。”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既可以不用求她,又可以让我们走在她前面”。吕良摸了摸下巴,一脸为难的模样,“只是……”
文彩彩果然连忙去拉他的手,“只是什么,吕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只是我们得失去一个队友了。”
文彩彩面如死灰,“你是说,湘湘……”
吕良眼里划过一丝讽刺,你看这人啊,多自私自利,想当然就把人名分给定死了,连嫌疑犯进监狱之前都还能请律师辩护呢,此时就趁人家没在就将人家的生死都给定好了。
吕良装模作样的惊讶到,“呀,真是不忍心啊,多好一小姑娘哪,要不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吧,可能还有其他办法呢。”
文彩彩心中防备大起。刘湘那么笨,肯定是她啊。于是跟吕良说道,“湘湘胆子小,她就怕这个,万一……万一她一试就出去了呢,这不正合她意嘛。”文彩彩自己说话都难掩心虚,谁人不知道自己便是死了才进来游戏的,现在又拿这个作借口。
可吕良并不在乎,他只在乎有没有玩家被推出来换取线索,既然有了人选,他面上作勉为其难状,应答道,“那好吧。”
这厢。宫嘉荫的脖子正被自己的左手死死掐住。毫不留情。
死到临头,她仍还能玩味的勾唇一笑,心觉:这倒是有趣。
宫嘉荫用脚点树,一个后翻,手掐住了树又猛然放开,转去掐自己的脖子。
宫嘉荫右手制住不受控制的左手,一脚踢开飞来的女灵。
女灵原本就受了内伤,实力不足原先的三成,被这么踢了一脚,就挂在了树上,动弹不得。女灵发了狠,甩出头发,头发伸长了好几米,缠上了宫嘉荫的脖子,然后缓缓缩紧。
“还是这句话,既蠢又弱,活着死了都一样。”宫嘉荫先走过去用右手拔起自己的剑,左手已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可宫嘉荫仍然能够步履从容,如花美貌不影响半分,这是宫嘉荫的高傲。
“没人能控制本宫,即使是本宫的手,也不能,若本宫的左手被控制了……”宫嘉荫凝神,用右手的剑砍掉自己的左手,“那便不是本宫的手。”
剑反手一转,顺势又割掉缠着自己的鬼头发。
啊……树林中回响起一声尖叫,宫嘉荫一晃神,发现自己站在树林中,冷冷清清的树林,毫无人烟的痕迹。她左手轻握,完好无损,刚刚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
嗤,真弱啊。
“引本宫入林,又弃本宫而去,活着被人欺辱,死了欺辱别人,尔等与恶人,有何区别。”宫嘉荫冷声对小树林说。
许久也无人响应。
她将剑别入剑鞘,“竖子,不足以谋也。”
宫嘉荫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关上小房间的门,秦时明躺在床上,眼睛哗的睁开。
“你去哪里了,昨晚小树林我们四个都没追到你,我倒是和那三个人走散了,怕生事端,我就先回来了。”
宫嘉荫嗯了一声,看着秦时明滚的乱七八糟的床铺,冷漠地对他说,“换床新的。”
秦时明跳起来,“你嫌弃我!“
宫嘉荫又嗯了一声。怕秦时明没听见又补充了一句:“我嫌弃你。”一双桃花眼认认真真。
她不明白这人什么毛病,非要人家说两遍嫌弃他,他才肯罢休。
嫌弃就嫌弃,为什么你还要多补充一遍?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双倍嫌弃我了。秦时明很是心塞。
但他能怎么办,打也打不过,后面还得抱人家狗腿。
秦时明也只好认命的给她换被子枕头,擦床角。
宫嘉荫躺下的时候,才慢悠悠跟秦时明挑挑捡捡的说了些线索。
“本宫困倦了,你今日去问问谁家有个叫小春的女孩,问完来回本宫。”
“昨天闹的动静有点大,村里的人都想把我们赶出去了“。秦时明有些难办。
宫嘉荫从游戏给的背包里抽出一叠软妹币,扔在地上,“有钱能使鬼推磨,本宫相信,钱能解决你的疑难杂症。”
!!!秦时明惊讶的看她,差点给他跪下,“这游戏给你的身份也太壕了吧。”可不是吗,钱包里随随便便就能扔出一叠现金。“天哪,游戏这也太偏心了,又给钱又给剑,你是不是它亲闺女来的?”
阴阳剑是她自己的。
“去。”宫嘉荫听了根本不想搭理他下来,只翻了个身,装作睡了。
问题太蠢,公主表示不想回答。
秦时明得了钱又得了线索,想了想自己又不吃亏也很高兴替大佬跑腿。
刚出门就看到了外面乌压压的一群人,秦时明连忙往房间里面跑去向宫嘉荫通风报信。
“外地人一来,女灵就杀了两个人,以前都只有一个,她一定是不高兴了,我们把这些外地人捆起来,杀了给女灵做祭品,这样女灵一定就会放过我们村了!”领头的汉子拿着爬犁,其余人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拿着扁担,听着村长的号令,村民们的眼睛都在放光。是啊,谁不想活,杀几个外地人而已,杀了就能活了,天高皇帝远,也没人管得到。
“你们难道还想被一个娘们骑在脑壳上吗。”这一句便成了导火线,心高气傲的男人们一向对女人不齿,怎么会容许被一个女人骑在脑袋上作威作福。
“杀了那小娘们!”
“瞎说!明明是他们害死的周老师,凭什么现在又要来杀姐姐!”郑嫂子抱着小康躲在厨房里瑟瑟发抖,“小康,不要去,不关我们的事,不关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