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府
“学生见过院长!”
“马周,来先坐下”
天还没有暗下来的时候,马周的身影便已经站在了舒安的面前。
在游学回来了之后,马周就待在书院之中苦读了,要知晓舒安可是将自己不少藏书放在书院之中。
对于一些世家勋贵或许不在意,哪怕是程咬金这样武将出身的国公,府中都有不少藏书。
毕竟虽然没有一颗从文之心,但不代表不会装点,不过对于那一些寻常人出身来说就十分有吸引力了。
比如说马周,还有诸多农家子弟了,这一些人寻常可是看不了那么多的书。
现在正好借助这一个机会多看看书籍,当然虽然待在书院,不过书院只负责住,剩下就要靠个人了。
不过马周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并不在意,更不用说他也不好意思麻烦其他人。
至于农家子弟家本来就在附近,自然也没有太多需求,现在书院之中随着舒安离开之后只留下了两个护卫而已。
“不知晓院长有什么吩咐?”
马周恭敬出声道,对于这一位院长有出自一种内心的尊敬。
除了学识之上渊博之外,还有就是对于他的帮助以及教学理念了。
在这一位院长面前,无论身份高低贵贱,似乎都没有什么差别。
“书院之中大多学生来说的话,对于你院长是最为放心。”
“一方面是因为书院教导不了你太多东西,十几年你已经有了诸多的见识。”
......
对于马周,舒安并没有任何的隐瞒,反而是实话实说。
同样舒安同样也是开出自己的条件,那就是这半年时间而已,不会影响马周春闱考试。
当然若是落榜的话,舒安甚至还给马周提供一次机会,可以说完全是让马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院长,我答应了!”
在舒安话语刚刚落下没有多久,马周就面色兴奋出声道。
他进入书院除了对安玄公感兴趣之外,还有就是这一份资历了。
至于最后如何,肯定是进入仕途之中,而现在的话就有这样的两次机会。
可以说马周自然是兴奋,而且他也知晓书院之中的很多知识对于他来说都已经熟悉了。
马周来得匆忙,离去的时候也很迅速,不过离去时候面色掩饰不住喜色。
舒安对此不由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言语,马周比起想象之中要聪明许多,当然这一个时代贫寒出身本来不易。
虽然马周祖上和那一位之前收留他的何郎将有不少关系,但人情这一种东西话,同样也有限度。
所以马周实际之上出身起点并不算高,舒安在这件事情之上并没有多想。
原因很简单,舒狂虎原本将马周送出府的身影则是又回来了。
“老爷,杨氏母女要离开长安了。”
舒狂虎并没有隐瞒武顺出声道,因为得到了认可之后,武顺也该适当了解一些事情。
毕竟自家老爷并没有表面之上那样简单,所以还是先灌输一些观念比较好。
“选择了么?”
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愣轻声呢喃道,对于杨氏的选择他同样也并不意外。
毕竟在长安之中杨氏并没有那么好待下去,回去利州话选择也不错。
舒安眼角余光不由落在了一旁武顺身上,此时少女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不舍。
武顺知晓自己之前娘亲还考虑留不留在长安,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
此时的少女并没有在意舒狂虎是从哪里得到这一个消息。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少女面色之上不由鼓起了勇气,上前一步,随后声音响起。
“老爷,明则能否明天去送一送自己娘亲和妹妹。”
少女声音似乎带着一丝伤感,因为之前杨氏还在长安的时候,她倒是没有感觉那么遥远。
但一旦出了长安之后,那么下一次见面就不知晓要到什么时候了。
所以武顺一时间脑海不由有一些空荡荡的,虽然在舒府之中过得挺好,但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她还是喜欢在娘亲的身边。
“可!”
面对少女的请求,舒安缓缓出声道,并没有阻止的想法。
更不用说他内心还有一些想法,或许是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有时候惊喜也似乎不错,当然也算是舒安的小恶趣味吧。
来到这一个时代,舒安可没有多少次惊喜过,主要是太多事情他都已经早知晓,自然不会有什么惊喜可言了。
夜幕落下,舒府之中一片静寂,偶尔长安街道之中传来了不少吵闹声音。
随着宵禁解除缘故,所以长安在夜幕落下的一段时间内还是有不少热闹。
虽然比不上白天,但对于其他地方的话,那么热闹已经算是足够了。
“吱吱!”
正当这一个时候,舒府边门缓缓打开,随后一道身影从中而出,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
天还没有亮,武顺早早就起来了,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坚强,随后提着一个食盒便早早离开了舒府。
要知晓昨晚的时候武顺可是让厨房的时候帮忙做了不少大饼,就是为了让娘亲和妹妹在路上吃。
武顺尽管不舍,但是自身并没有能力改变这一现状,只留下了一双通红的眼眸。
在武顺离开了之后,舒安同样起来了,不过很快便有护卫来禀告了关于武顺的事情。
舒安知晓了之后面色之上则是轻笑,因为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事实之上他不可能留一个隐患在身边,最好的办法便是让这一位侍女收心了。
将杨氏母女留在长安的话还是有不少好处的,历史之上武氏兄弟的行为哪怕是他都看不过眼。
若是杨氏回去利州的话,那么还是和历史轨迹差不多,舒安内心还是有不少正义感的。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一直是舒安的做人信念。
现在的话舒安应该算是属于前者,在能够做到一些力手能及的事情,舒安倒是不介意。
不求有什么回报,只求自己心安就足够了,在各种情况之下都让他偏向杨氏留在长安,那么他便出手又何妨,顺心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