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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岩看她纤长的羽捷颤啊颤,真的像那蝴蝶的蝉翼翩跹起舞,很是害羞。
都结婚这么久了,她还是这么害羞,像个小姑娘似的。
当然,她就是一个小姑娘。
看着她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羊脂般的娇肌,陆岩就挑了挑英气而成熟的俊眉,他这一生,总归艳福不浅了。
翌日清晨。
司空果然从墨西哥坐专机飞到了a国,唐沫儿和司空一起坐车去了寒山苑。
豪车里。
唐沫儿侧眸看向司空,司空身上一件手工版的白色衬衫,外面英伦范的灰格子西装,脸上挂着一副金丝镜,侧颜俊美,温润,干净。
司空和傅青伦是兄弟,气质都翩翩如玉,英俊贵公子。
也许相比傅青伦,司空柔和许多,但是站在一个学术巅峰的男人,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专业而疏离的气场,似乎更加清傲冷淡了些。
全球最负盛名的神医,药膳门的门主,身家不可估量,无论硬件还是软件条件都让人怦然心动。
“司空神医,待会儿就到寒山苑了,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唐沫儿开口道。
司空从一份学术研究报告里抬起了头,他侧眸看向唐沫儿,金丝镜后面的那双黑眸平静无波澜,“唐小姐,请说。”
寒山苑。
女佣拉开了大门,唐沫儿直奔上楼看了凤菱雪,凤菱雪依然躺在床上,恬静的睡容,生命迹象很微弱。
唐沫儿看到了凤菱雪脸上那个“奴”字,一笔一划深入在她的娇肌里,成了不可磨灭的印迹。
这时耳畔传来了一道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身边。
唐沫儿不用侧眸看都知道玄影来了。
“司空呢”他问。
男人的声线很沙哑,像磨砂过后的。
唐沫儿轻轻转身,看向门边,“司空来了。”
司空进来了,他脱下了外面的西装穿了一件白色大褂,里面干净的白色衬衫袖口包裹着他精瘦的手腕,一双手真是白皙如削葱,无比漂亮。
这不是弹钢琴的手就是学医的手没错了。
医生仰慕的跟在他的身后,他正垂眸看着凤菱雪的检查报告单。
玄影一夜未眠,墨色的眼眶里像扑洒开的墨汁,又染满了猩红,显得格外的阴郁冷鹜。
他看向司空,“一定要救活她”
司空合上了手里的检查报告单,走往床边,“我会尽力。”
这时,叮一声,心电图突然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
玄影抬头一看,心电图那根微弱波动的线条直接down了下去,变成了一条直线。
“天哪,不好了,病人没有心跳了”那个医生大惊失色的叫道。
没了心跳。
她突然没有心跳了。
“嗡”一声,玄影整个大脑都炸开了,他往后退了两步,那双琉璃眸里盛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她竟然没了呼吸。
怎么会
怎么会
他毫无准备。
“立刻准备电击”司空镇定而快速的吩咐了一声。
“是。”
玄影往后退,直到挺拔的后背退到了冰冷的墙壁上,他墨色的瞳仁里充斥着那一幕,在强力电击下,凤菱雪纤柔的身体被弹了起来,又重重的落下去,然后又被弹起来
他看着她的脸,她没有丝毫的痛苦,好像还在睡。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他听不到她的呼吸了。
“电击失败”
“病人没有生还的迹象”
“病人没了心跳”
“她死了”
不知道是谁在说话,这些声音交织在玄影的耳膜里,让他头痛欲裂。
他看见司空松了手,他看见护士拉过了白布,缓缓遮上她的脸。
这些镜头被放缓了几百倍几千倍,像是有一只大掌伸了过来,活生生的穿透他的胸膛,拿走了他的心脏。
痛。
痛不欲生。
他有了行动,他拔开长腿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所有人,“滚都给我滚”
“银面王,请你节哀,病人已经死了。”医生哀恸道。
玄影眼眶充血,瞳仁欲裂,他凶狠的盯着医生,“你胡说,她没有死她怎么可能死了,你们都在骗我”
“银面王”
玄影两只大掌捏住了凤菱雪羸弱的香肩,用力的摇晃,“凤菱雪,不要装睡了,快点给我醒来”
“你不会死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死了,好了好了,我认输了,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会再羞辱你再将你送人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凤菱雪,你达到目的了,你可以醒来了,你快点睁开眼”
玄影用力的摇晃凤菱雪,但是凤菱雪毫无反应。
“银面王,让病人安心的去吧”
看见玄影这么疯狂的状态,医生和护士都来拉他。
“滚”
玄影伸手一甩,那些人像叠罗汉一样摔了一地,但是不知道是谁碰到了他脸上那半边银色面具,“当”一声,那半边面具掉在了地毯上。
他整张脸露了出来。
他左半边脸俊逸无双,每一个轮廓线条都是天斧之笔,但是他右半边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此刻他青筋暴跳,眼眶猩红,无端增加出几分狰狞和扭曲,让人看得恐怖。
啊。
有一个护士被吓到了,迅速尖叫了一声。
但是玄影充耳不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狠狠的盯着凤菱雪。
唐沫儿看着这一幕,目光也变了变,她迅速走上前,“银面王,够了,菱雪妹妹已经离开了。”
她离开了。
她离开了么
玄影缓缓伸出手,将手指探到了她的鼻翼下,那里没有了呼吸。
真的没有呼吸了。
仿佛触电了一样,玄影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起身,快速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玄影将自己关在酒窖里,他身边倒了好多酒瓶,他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酒。
喝醉了就好了。
喝醉了,他再睡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什么都没有发生。
高大挺拔的身躯从酒椅上滚落到了地面上,他颓废的闭了闭眼,为什么还不醉
他醉不了。
心里好难受,他坐了起来,双手穿梭进自己的短发里,用力的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