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一震,竟然是她
所有的记忆都回到了二十一年前的那个酒吧,黑暗的房间大床上,他看到的那张脸,那双眼睛,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忘。
她就是二十一年前的那个女人。
安安叫她什么,妈
陈锦的目光从霍艳梅身上移动了安安的身上,震惊,不可置信的。
安安今年二十一岁,那她会不会是他的女儿
陈锦的心一下子血气翻涌,这个念头像藤蔓一眼在他的心里无线滋长,从他看安安的第一眼,他就喜欢这个小丫头片子,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吸引着他,是血缘么
这时霍艳梅快步走了过来,她一把握住了安安的小手,安安,给妈看看,你的伤全好了么
妈,我没事了,都已经出院了。说着安安看向陈锦,妈,这位是长。
霍艳梅抬眸,看向了陈锦。
这一看,她的瞳仁骤然收缩,浑身一僵。
是他
竟然是他
霍艳梅记得的,二十一年前,她和顾天淩婚姻不幸,郁郁寡欢,那一天在酒吧里,她喝醉了,和一个男人睡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空的,那个男人早就走了。
她迅调取了酒吧的监控,她在监控里看到了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看到了他的脸。
她一直没有忘。
后来,安安有白血病,需要至亲的骨髓移植,那么多年,她一直在寻找这个男人。
但是所有的消息都石沉大海,这个男人就像是从世间消失了,根本就查不到。
她曾经以为他大概已经死了。
但是现在这个男人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霍艳梅怔,脸色白,她怔怔的看着陈锦。
妈,你怎么了这时安安扯了一下霍艳梅的衣袖。
霍艳梅迅回神,她对上安安疑惑的双眸,勉强的扯了一下唇角,妈没事,也许刚下飞机,有点头晕,安安,妈渴了,你去给妈倒杯水来。
好。安安离开了。
安安走了,霍艳梅看向陈锦,这时机要秘书走上前,低声道,长,待会儿还有一个会议。
陈锦摆了一下手。
机要秘书迅退了下去。
霍艳梅转身,来到了一个楼道口。
很快耳畔响起一道沉稳威严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身后。
霍艳梅背着身,她知道这男人来了。
你是什么人她开口问。
陈锦看着这女人的背影,这些年,她好像又黯淡悲怆了许多,毫无生气,但是她还坚持着自己唯一的孤傲,很可怜。
我叫陈锦,一军之长。陈锦简洁道。
霍艳梅抬了一下眼,依旧没有将身体转过去,安安是你的亲生女儿,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dna。
陈锦一怔,他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但是当霍艳梅亲口将这话告诉他的时候,他还是震惊了。
安安真的是他的女儿。
他在想,刚才她问他的身份,确定他是长,她才将安安是他女儿的事情说了出来,换而言之,如果他不是长,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根本就不会说出来。
这个女人非常的现实。
二十一年前,我完成任务回去的时候,派人去查了,但是酒吧的监控已经被破坏了。
他找过她。
虽然他是在出任务的时候生了意外,但是他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他的原配夫人在六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霍艳梅声线冷冷的,是我派人做的,帝都顾家的少夫人,是不允许有婚内出轨这种丑闻的。
陈锦目光变了变,原来她是有夫之妇。
对不起。
霍艳梅没应。
这些年,安安过得好么
这个问题落下,霍艳梅缓缓转过了身,她看向陈锦,不好。
陈锦抿唇。
霍艳梅将自己的脊背挺得笔直,笔直到泛白,我丈夫以安安为耻,安安六岁的时候,被我丈夫送给人贩子去了,是6岩救了她,后来她再也没有回过家,她有先天性的白血病,需要至亲的骨髓移植,我找你找了很多年,但是没找到,但是幸运的是,她哥哥很疼她。
安安的哥哥,就是她和她丈夫生的儿子么
陈锦想起刚才安安说的,她说她自己没有爸爸。
她怎么可能找到他
他这一路走的平步青云,他的资料档案是查不到的。
对不起陈锦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第一声对不起是对她的,第二声对不起是对安安的。
就算你说再多的对不起,也弥补不了安安,你现在是长大人了,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对安安。
说完,霍艳梅踩着高跟马靴离开了。
她走了,陈锦原地站了一会儿,安安是他的女儿
他的心底充斥着满满的欢喜,他这个做父亲的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
长。这时机要秘书走了过来。
陈锦开口,向上级打报告,安安是我的女儿,我要安安的户籍落在我的名下。
安安不是他的私生女,而是他的长千金,户籍一旦落下,安安将享受着该有的尊崇和荣耀。
机要秘书道,长,这种报告需要附上一份dna亲子鉴定,我现在去办
其实不用dna亲子鉴定,陈锦已经确定安安是他的亲生女儿了,但是上面有规定,需要按章程办事。
去办吧。
是,长。
回廊里,6岩来了,身边站着李司。
他们看着霍艳梅先从楼道口走了出来,然后紧接着陈锦带着自己的机要秘书也走了出来。
李司看着这一幕,惊奇道,岩子,那不是安安的妈妈霍艳梅么,霍艳梅怎么跟长一前一后的出来了,难道他们认识
6岩双手抄裤兜里,他那双褐色的眸快的闪了一下,深沉而犀利。
霍艳梅跟陈锦
他们是什么关系
6岩抿了一下薄唇。
对了,岩子,长答应安安重新查你父亲的旧案了,但是你有没有起疑,你父亲的卷宗被人动了手脚,按照这权限,很有可能是长做的,长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