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没想到殷莎莎这时候会来探监。
不少看守人对萧凉另眼相看。想不到这小子还能有这么漂亮的红颜知己。
看守所里能出现这么一位绝色美女,是很罕见的事。他们借着萧凉的名头上下打量惹火傲人的殷莎莎,大饱眼福。
殷莎莎摘下炫酷墨镜,勾起迷人的红唇,妩媚一笑。
“进去了?”
一群看守人对殷莎莎低沉磁性的女音着迷,恨不得坐在殷莎莎面前的人是他们。
萧凉笑了笑,“来送牢饭?你可得做好吃点,我口味挺挑的。”
这句话引一群看守人众怒。
臭小子!有美女来瞧你不说,居然还想吃美女做的牢饭?想得美!
殷莎莎直视萧凉的眼睛,笑得凉薄,“想得美,我是来和你一拍两散的。你都进去了,没价值。”
这句话,早就在萧凉意料之中。
“行,咱们好聚好散。”
从容洒脱的话倒是让殷莎莎柳眉蹙起。
虽然这是百分百的结局,但她也不喜欢被嫌弃的人是她。萧凉这么淡定的口吻好像早就想将她一脚踢开似的。
“你!”殷莎莎还想说什么,萧凉已经转身离开。
“探监时间很短,一拍两散后就别来找我了。”
说完,萧凉身影已经消失在铁窗那头。
殷莎莎被噎了个够呛,气得胸口起伏。
她原本以为她已经是无情冷血的人,但怎么都没想到在翻脸不认人这件事上,萧凉做得比她更冷酷。
“哼!”殷莎莎冷哼一声,提臀就走,“都蹲号子了还逞能?牢犯能付的出医药费?”
在殷莎莎离开后,一众看守人纷纷动起心思。
“啧,这小子好艳福,可惜女人跑了。趁她没走远,哥们去试试?”
一名胆大的看守人小跑追上去,献媚般的讨好道,“这位美女……”
“嘭——”
殷莎莎正没好气,一脚踢飞看守人的裤裆,蹦起的爆踢将他整个人原地踢到飞起。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凄厉的哀嚎,痛到撕心裂肺。
殷莎莎这才心情好了点,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废物!还配惦记老娘?滚!”
……
另一边,吃瘪的看守人立马拿萧凉开唰,狠狠报裤裆踢爆的仇。
这类私刑,他也干过不少回。
“喂,你小子最近挺狂的啊。”看守人大大咧咧地一把将萧凉从牢房里揪出来。
“聚众挑事!还在食堂寻衅打架?带头的人就是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看守人扯开大嗓门,活脱地痞流氓的架势。
他们监管恶势力见多了血腥,只有暴治暴才能稳住看守所。
萧凉讷讷道,“阿SIR,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瞧我这胳膊,能带头么?”
看守人果真打量起萧凉文质彬彬的身材来。说瘦也没那么瘦,但肯定和健壮不搭边,看起来就是打群架被压在人群底下暴揍痛哭的那个。
看守人也懒得找理由,一把将萧凉扯进禁闭室里,“少屁话!老子罚你还要理由?还敢顶嘴?罚的就是你!”
禁闭室小黑屋,一个让所有恶犯闻风丧胆的地方。
也是传说中顶级刑罚的地狱室。
一间只有三平米的封闭式小房间,只有送饭的一个小地洞。没有时间,没有床,没有消遣,什么都没有。
让人禁闭在里面呆上三天,不死也得疯。
曾经有个看守所的一号恶霸,搅得整个看守所鸡犬不宁,最后被关进禁闭室七天,出来后半痴半傻,目光涣散嘴角淌口水。显然精神出了问题。
“嘭!”小黑屋禁闭室大门被锁上,激起一片扬灰。
门外传来看守人恶狠狠地威胁声,“怕了吧!告诉你,不是三天,也不是七天!老子就要关你十天!十天!怕不怕!”
整个看守所,从来没有人尝试过十天。这是最顶尖残酷的酷刑!
萧凉环顾四周,漆黑一片,视力根本没有用。门外看守人边冷笑边远去,留下渐轻的脚步声。
“行吧,正好放个假。”萧凉舒舒服服躺下来,何姑父那,估计这几天就能有动作。等禁闭过后,就是自己出去的时间。
正好,不用同那帮恶霸打交道,也省去争抢地盘的麻烦。
禁闭室外,看守人日子不太好过。
他数着一天又一天的时间,幸灾乐祸地盘算萧凉是不是疯了,还是傻了。
但日复一日,他没有听见禁闭室里的惨叫。
“奇怪。”
按照之前的刑罚,不少恶霸在承受监禁的压力到达极限时,都会发出杀猪般的凄厉吼声。
但整个禁闭室安安静静,就像没有关押人一般。
三天过去了。
看守人想着,或许是这小子特别能忍,再等等。
五天过去了。
看守人想,或许是昏厥?但每天送进去的饭盆,拿出来都空荡荡,看起来里面人胃口很不错。
七天过去。
看守人坐立不安,疯狂挠头。
“*!不会是死了吧?死人能吃饭么?真的妖!这小子屁都打不出来一个,一声不响?”
“嘭嘭嘭!”看守人开始大力拍门,但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第八天。
看守人反复煎熬。万一人死在里面,上面可得给他记过挨批,奖金不保啊。不会真死了吧?
他觉得,这禁闭压根不是在惩罚萧凉,而是在折磨他自己。
终于,熬到了第十天。
看守人喜滋滋地搓着手,比任何人都开心。好像今天能从禁闭室里出来的人,是他一样。
“嘎吱——”
禁闭室打开。
看守人有些慌张地探头进去,一进去就被绊了一跤。
“*?”
萧凉翻了个身,继续酣睡,睡得磨牙还打呼,好不舒畅。
看守人彻底凌乱崩溃。
敢情他这几天的煎熬都是假的?这小子居然舒舒服服那么享受独处?这在恶霸遍地的修罗场看守所中,绝对是不可能出现的事!
“嘭!”
看守人一拳砸在门上,横眉冷竖,抄起电棍就要给萧凉见识见识目中无人的后果。
突然,萧凉睁开眼,看着看守人身后喊了声。
“领导?”
看守人哈哈冷笑,唾了口,“领到个屁!告诉你小子,今天你就是喊天皇老子都不管用!让你嚣张,让你狂!你以为看守所是你家呢,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咳。”
突然,一阵轻咳。
看守人身体一紧,愣在原地,扬起电棍的手也僵在凌空。
他艰难地转过头,陡然吓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手背,颤抖道,“领,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