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他们四域之间,也是大小战事不断,虽然都在有意的克制自己,可这千百年来的观念怎是那么好些改变。
若不是五年前炎辰的横空出世,他以一己之力打动了四域,联合起来对抗了那来自四国的北域之战,狼胥山一战封神,还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很有可能,敌国会四国联手一举攻破他们北域,到时候在接连其他三域,最后乃至整个夏国。
而且夏无天也相信,只要此事有炎辰出面,那这件事情几乎就是成功了一半。
可是他也不由的为炎辰担心起来,朝廷的局势他也看的出来,如果有朝一日夏国腹地没有了来自四域的污点,那炎辰便就是夏国唯一的王,而且还是被人皇亲封的一字并肩王,想来到那时,人皇绝不会放过他。
“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仿佛看出了此人的心事,炎辰轻声说道。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而随着关于北域王这次以国礼葬的事情传来,所有人都在密切的关注此事,很多人有生之年都不见得会看到这么一件事情。
所以就在今日,整个“上亭”全部被白花围绕,甚至就连那通往皇陵的路上也被白纸铺地,声势已是到了无法形容的浩大。
时辰,地点,一切都是按照最为标准的规定,一路缓缓的朝着那皇陵而去,而炎辰却是白布栖身,一脸的悲痛之色。
路上不少的大臣也是来此送行,各个披麻戴孝。
不少外人看去,这的确是浩浩荡荡,而被成为国礼葬的北域王,在临近最后之时,人皇也出现在了皇陵这里。
而在不少人听说此事的事情,全部都是一声声的赞许之音。
“咱们陛下好有孝心!”
“是啊!谁说不是呢,论起家谱来,那北域王算是当今陛下的叔伯,可是这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别说了,都间隔多少代了,虽说是同宗,可这是皇家!”
“怕什么!他有听不到!再说了这皇陵我们只是听说,可是没有进去过呢!也不知道里面是傻样子,死了能够葬在这里也算是自己八辈子集来的福分!”
众人议论纷纷,随着那皇陵内响起的一阵吹吹打打,众人便知道此事已经结束,几乎一天的时间,这场国礼葬才算堪堪结束。
而此时怀抱夏商骨灰的夏无天却是满面泪水,就在自己父亲进去的那一刹那,他才确切的感受到,父王不在了,以后北域就只有他们姐弟二人了,而且现如今北域也算不得他们私有的地方。
“好了!别哭了!回了!”
炎辰强忍着一丝不适,虽是衣冢,但是在看到那碑文之时,也是让炎辰心中一紧。
“炎公子!谢谢你!”
夏如天再次谢道。
二日清晨,随着“上亭”院门的打开,有人便看到了炎辰再次被人推上了汽车,缓缓的朝着那皇宫而去。
这也不由的引起了他人的好奇,按说这也不是什么朝会的日子,他炎辰自然是不用前去上朝。
“陛下,正相大人求见!”
话语刚落,便传来一声低语,“来了?好!”宣他过来吧!”
人皇虽是平静的说着话语,可是内心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北域大印到手,这代表的意义可是非比寻常,而且自己还是完成百年以来,所有人皇都没有完成的事情。
到了皇宫,未到殿内门口,曹公公便快速的出现了面前,顺手接过炎辰后面的把手,轻轻的推了起来。
“正相大人!平常只要不是朝会期间,陛下很少来这里歇息,无上宫,便已经成为了陛下的长居之所!
到达殿内,放下炎辰,曹公公便快速的走到人皇的面前。
“陛下,东西我带来了!”
说着话语,只见炎辰的手上出现了一尊大印,上面刻着四个大字,“北域王印!”
这真是八百年前夏国老祖亲自篆刻,然后把这四方大印交给了自己的四个孩子,并封为了他们为世袭王爵,直传至今。
“拿上来!”
此时人皇的话语几乎有些颤抖起来,随着曹公公的接起,根本就来不及细细感受便被人皇直接拿去,那眼中显露的贪婪之色,一览无余。
随后把玩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殿内的炎辰,轻声说道,“这里不是朝会,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来人啊!拿个座位!”
一声呼喊,只见一名女子悄悄的从外面走来,放下一把椅子,这才缓缓的再次走出。
“吾儿!你虽不是朕的亲生儿子,朕可是一点都没有拿你当起外人,你确定要带着那,去趟北域,这一路上可是路途遥远!”
此时的人皇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炎辰,
如此变化之快的脸色也是让他头一次看到。
“答应了,总要执行!”
炎辰跟他可是没有什么多说的,当初若不是师傅执意如此,他炎辰无论如何也不会拜此人为义父,说起来自己也算是皇室中人,可是没有血缘的联系,他们注定走不到一起。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明日启程!”
炎辰说着话语已经快速的站起身来,他感觉自己多在这里带上一秒,身上就会沉淀上那到处都是阴谋的气息。
“好!路上小心!吾儿,这大印交给你如何?”
人皇的话语可是让一旁的曹公公面色一愣,刚才人皇的表情他可是看在眼里,绝对是对此物爱不释手,此事人皇在这么一说,这枚大印代表的可不一样,北域所有的军事,政要全部在一人身上,足可以说是哪里的土皇帝。
“我授受不起,既然献给了陛下,此物陛下好生保管就是。”
就在炎辰听到人皇想要把此印送他之时,炎辰便知道,这绝不是他内心所想。
“那好!北域,朕自会好生整顿,对于夏商的后代,朕就许诺他们成为一个富家翁。”
对于北域的政事,他是绝对不会让他碰上一丝的。
“谢陛下!”
说完,便缓身退去,离开了这里。
而此时留在殿内的人皇愣愣的看着眼前,刚才他特意试探了一下,可是从炎辰的眼睛里并没有看到一丝的野望,好像此事很普通一般,丝毫没有引起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