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就是战寒爵提前拿了他们的血去做检测。
战寒爵也在担心他们体内是否携带病毒……
这个认知让宁溪双膝瘫软,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
“已经化验了,那还需要重新化验么?”医生疑惑地问。
抽血比较多,应该是要进行多次且复杂的化验,如果再抽血,恐怕小家伙们会受不了。
慕老太太替宁溪做了决定,摆摆手,暂时让医生先回去了,等看看战寒爵那边的结果再做决定。
“先别往坏处想,也许两个小家伙是幸运的。”慕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安慰。宁溪哽咽着点点头,迫不及待给战寒爵打电话,想要知道他化验的结果,直到电话通了,她的手还在颤抖着,心里又慌又怕,只有真的做了母亲的人才会明白,孩子生病
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那端,战寒爵刚驱车回到老宅,也正巧发现宁溪带着两个孩子先离开了。
不等他问清缘由,就接到了宁溪的通话。所以他几乎是秒接,也因此没有注意到战龙城欲言又止的表情,径直走去了一旁的花圃,接通了电话,语气很柔和宠溺:“不是说好我下午送你们回去么?怎么不等我就先
离开了。”
听着他若无其事的询问,宁溪一下子咬紧了齿冠:“宝贝和小夜夜手臂上的针孔,是你抽了血去给他们做化验么?”
战寒爵和宁溪相处这么久,当然能听出她话里的凝噎。
微沉的眸光瞥向坐在客厅叹气的战龙城,他内心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知道了什么?”“我全部都知道了。”宁溪紧张地捂着脸,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像马上要从身体里蹦出来:“战家你这一脉只有你一颗独苗的真相是因为遗传病!化验结果呢?出来
了么,宝贝和小夜夜体内到底有没有携带病毒?”
战寒爵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冷冷地睨了眼战龙城。
毋庸置疑,是他告诉了宁溪。
战龙城察觉到战寒爵不善的眸光,不自在地别开了脸,叫来福伯扶着他上楼去了。
少了两个小家伙,老宅也一下子安静起来,即便他们才呆了一天一夜,可他却早就习惯了他们的存在,上楼的时候,颤悠悠的背影,看上去多了几分孤寂和落寞。
“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战寒爵不容置喙地落下一句,神色邪戾。
……
慕家庄园,战寒爵到的时候刚好是午餐时间。
宁溪把他拉到了庄园湖心亭附近,紧张地攥着衣摆,焦急地追问:“检查结果呢?怎么样了……”
战寒爵眉心微蹙,就知道她得知真相之后会沉不住气,这不是简单的一件小事,是关心到两个孩子的安危,在她眼底,那就是命根子!
“你先别着急,喻烨还在做分析,结果可能明后天才出来。”
“你骗人!”宁溪生怕他是在撒谎,咬着嘴道:“在老宅的时候,你爷爷说你早上出门是去取东西了,是不是去取报告?我拜托你,无论结果是什么,都不要瞒着我……”
战寒爵见她真得快要急哭了,伸手将她的脑袋猛地摁进怀里。
宁溪怔了一下,跟着剧烈反抗起来。但她越是反抗,战寒爵抱着她更紧,眉宇间带着细致的温柔,耐心哄着:“我没骗你,早上去取的是公司的一份机密文件,相信我,如果结果出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嗯?”宁溪抡起粉拳在他胸口用力地砸了两下,控诉道:“不信你,一点都不敢相信你了!这么大的事,你却一直不肯告诉我,要不是老太爷捅破,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我
是他们的妈妈,有权利知道他们的健康情况……”
战寒爵结结实实地挨了她几下,并不觉得疼。
在看她眼底闪烁着一汪眼泪,心绪变得凝重起来,喉间干涩:“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外婆知道你也知道,战家的人都知道,就我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宁溪气恼又担忧,情绪始终无法稳定。挣扎中,她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鼓着腮帮,吐词不清地说:“你还偷偷抽了他们的血去化验,分明就是早有预谋!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你还瞒着我多少事?是不是那晚我妈
被车撞了,你死活不肯说你去哪了,也跟这个有关?”战寒爵吃痛拧眉,冷不丁被她推开,眼底的柔情慢慢变成复杂和纠结:“那晚我的确去找了喻烨,他是我的私人医生,一直以来我的病情也是他的负责,但他痴迷医学,我
也没带你去见过他。”
居然真的是这样!
难怪他一直不肯告诉她消失的一天一夜在做什么……
因为他一旦解释去找了医生,势必会让她怀疑他生了什么病。
所以宁愿被误会他撞伤了宋琴,也不肯说明去向。
宁溪心生悲凉和无奈:“那若是两个孩子体内被检测出有病毒,你打算怎么办?继续瞒着我么?”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一而再的追问,让战寒爵下颌附近的青筋都跟着要凸起来。他攫住她的眼帘,改为锐利的逼视:“既然你现在全都知道了,想必你外婆也告诉过你,这种病毒遗传性很强,一旦失控,会导致痛不欲生,很可能会短命,你还愿意和我
在一起么?”
宁溪的重点根本不在和不和他在一起,因为她压根就没想嫌弃他。
她最关注的是两个孩子的安危。
一时的沉默落在战寒爵的眼底,就成了凌迟。
他的表情蓦然冷下来,单手扣住宁溪的手腕,不声不响地将她逼到了湖心亭的红漆圆柱上。
“回答我,你会因此跟我分手么?”
他不相信他真的会死在这该死的病毒里……
“你抓疼我了!放手!”宁溪的手腕被他无意识攥得很痛,不自觉想把他甩开。
战寒爵盯着她微颤的双肩,兀自又苦笑了声,继而表情无比决然。“在来的路上,我不停地问自己,如果你真的嫌弃我不是理想对象,嫌弃和我生的孩子或许会有遗传病,我会怎么做?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在看到你的这一刻,我很清楚
,无论你愿不愿意,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放手!这辈子你注定是我一个人的!“
说完,战寒爵主动松开了对宁溪的桎梏,转身落寞离开。可他走了没几步,刚沿着湖心亭的石子小路往外走了没两步,身后忽而贴上来一道柔軟的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