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明显惊喜,“好,你报下你的地址,我来接你!”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冯绩宽开着他那辆路虎揽胜,来到我所在的芳村客运站,本来我是打算从这里坐客车去深圳的。し
“既然来广州了,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大家正好一起回去。”他还特意下车来绅士的给我打开副驾驶车门,而不是停在我面前探个头出来直接喊上车。这个温馨的举动然我凋零的心也稍稍感到一丝的温暖。
可正当我想上车的时候,我眼前一花,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幸好被冯绩宽及时扶住了。他非常关切的问,“我看你脸色不大对,是不是病了?要不先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摇摇头,稳住了自己,“没事,”然后钻进了他的车子里。
他也坐上来,没有立即启动车子,只是不太放心的盯着我看了好久,“到底哪里不舒服?”
“呵呵,谢谢关心,真没有。我一直有点低血糖的症状,再加上昨晚熬了夜,头有点晕晕的很正常,多休息就好了。”
冯绩宽轻叹一声,缓缓的开车离开,他说,“我不在的时间里,听说你经常没日没夜的加班,很晚才走。其实也不必这么拼吧,我没规定你们一定要什么时间点里完成,每天的任务在8小时内也完全可以做完。况且,我看你一个女人,这么瘦,身体又不怎么好,晚上又回去那么晚,还真是让人不省心……”
我还是无所谓的苦笑,“我资质差,效率低,总得比别人多花点时间吧。”
“别这样贬低自己。”他在一个红灯路口转过脸来,带着些温柔的笑意,声音也特别温柔,“坦白说,像你这样聪明漂亮、又踏实、吃得苦的女人,我是好久没见到了。看来,我遇到你,是捡到了一块宝。”
我被他这话说的脸红了,心内也起了微澜,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脸看窗外风景。
而他继续开着车,也沉寂了好一会儿,又说,“回去,我让财务给你加两倍的工资,再给你配一辆车。你看你,好歹也是我梵薇下面的调香师,又是我指定的项目经理,怎么着也不能每天挤着公交地铁上下班吧,还有晚上又那么晚回家……你住的那个地方又有个那么深的巷子,一个人实在太危险。”
“加工资就算了吧。”我推辞着,“毕竟你给我开的起点工资就已经算高了,而且我现在还没做出实在的成绩,先别忙着加工资,不然让我压力大。至于车,也不用配了,我一个基层的研发人员,你给我配辆‘专车’,让其他人怎么想?而且我自己本来也是有车在广州我父亲那里的,我随时开回来都行。”
“呵,”他笑了声,“我从没见过像你拒绝得这么有诚意的人……不过你的付出我也是看得到,该给你的一定会给。”然后,他饶有深意的又瞥我一眼,“还有,我们之间还需要弄得这么生分?”
他这颇有点炽烈的眼光,让我浑身都不太自在,我也沉默下来不再接他的话,至少,跟他这么聊了一路下来,我那满是阴霾的心境也好了很多。我真没认真考虑过跟冯绩宽的的关系,因为他经常两地跑,除了偶尔的大型会议外,基本不过问深圳公司这边的事,所以我跟他没有那种职场上下级的感觉,更像一对朋友。跟他相处的没一刻都觉得很轻松,没有烦忧,也很安全……所以,我并不排斥他,一点也不排斥…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创造的那款男士香水的研发工作继续进行。从香料的选购,组织项目人员配合产品调制,包括预处理、混合、醇化、冷冻、过滤、正色、检验、灌装等,以及每次会议讨论的组织,以及跟营销市场那边的沟通,还有品牌推广方面的一些调性、香水瓶的设计工作……几乎每个环节都由要我来参与。根据每周的工作计划,每天醒来睁开眼睛就是今天的工作内容是什么,偶尔还要出国出差,还要跑终端市场进行调研……这样高强度的工作日复一日的进行着,一天、一月、两月、半年、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里,我是真正用生命在工作,摒除了一切杂念,不再为高子谕而伤心伤肺,甚至连女儿都没怎么关心,半年才打一次电话给许岚问情况,也很少回广州许承彦那里,同样断绝和其他任何人的联系,没日没夜的强迫着自己浸泡在事业里~
经过差不多一年的努力,我原创的第一款产品不但成功上市,在梵薇下面广泛的销售渠道中全面铺货,与消费者见了面。而且因为推广执行到位,价格也不算特别高,在试销阶段的市场反响很不错,比公司里的其他新品都卖的很好,这是我包括其他的调香师们都是没有料到的……所以,冯绩宽对我特殊照顾已成为公司里公开的秘密,但我这一年所付出的巨大幸苦,大家都看得到,也是打心底里对我表示佩服和尊敬。
这下,冯绩宽理所当然的给我升了职加了薪水,再加上丰厚的提成,我用这笔钱给自己买了一辆十几万的代步车,自己开得也心安理得。没有任何人会说闲话……因为这款产品的成功,不仅仅是我,项目参与人员都获得了不菲的奖金,而冯绩宽也召集这个子公司里的中高层们聚会,公开对我进行了表扬……那一刻,我心里特别满足和开心,一扫这些年来郁积的所有阴霾,笑得很开,也破天荒的围着桌子敬酒,把上上下下的每一个人都敬了一遍,大喝狂喝,红的、白的、啤的,来者不拒……去洗手间吐了几遍,回来继续喝,冯绩宽拦都拦不住……
然后那天晚上,冯绩宽把已经醉的晕头转向的我送回了家。在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进门后,身子就腾空了,他把我抱进了房间,将我放到了床上,然后帮我脱掉鞋子和外套……我嘴里哼哼着,半睡半醒,脑子也涨涨的,朦朦胧胧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他的脸,好像和高子谕那张脸重叠到了一起……我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忽然就呜咽起来,热泪沿着眼角直往外飙,我痛哭了一声,像忽然有了力气,一下坐起来就抱住了面前的他,泣不成声,“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我想你,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想的快要发疯,我真的要死了,要死了啊……”
他好像也抱紧了我,我心里一个激动,一边哭着抱紧他,一边在他脸上、脖子上不停的亲吻着,我呜呜咽咽的、昏昏沉沉、迷迷蒙蒙的说,“我还是爱你的……我一直爱你……不管你有多坏,我都忘不掉你啊……”
很快,他也将我压在了身下,跟我乱七八糟的吻成一团,吻得彼此浑身燥热,滚烫如火,……我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他一件一件的脱下,身体被他一点点的打开,我更是软得如一团海绵,只觉得又热又渴又难受,亟需他的占有,他的灌溉。我闭上眼睛,融化在这男人的身下,喃喃念着,“子谕,我要——”
可是,刚说完,就觉得自己好像被放开了,那种温度和燥热都离我而去。我吃力的睁开眼,只是看到男人高大的背影离我而去,然后无情的关上门,我想叫他,叫不出来,我想起来拉住他,但身子动不了,他就好像一缕亡魂,任凭我如何的嘶喊挣扎都留不住,那么绝情的走了……然后我又好像置身一片火海里,绝望而无助,浑身被烧的滚烫却逃不出去,转而又掉进茫茫无际的大海里,犹如掉进了一个永世不得超生的黑洞,周围的水灌进了我的五脏六腑,好几只大鲨鱼围过来将我撕碎,海水一片嫣红,我狂喊着,痛哭着,大叫着,终于终于,等我睁眼的时候,看到了外面的白色,窗帘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隐约的汽车鸣笛声飘进来,而我正躺在床上,浑身是汗,头痛欲裂,胃里难受得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