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擎此时真是恨死了这个孔雀,给自己找麻烦了不说,还临阵脱逃,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现在可好了,萧擎如今是有理说不清,说清了这个帝武樱也不见得相信。
帝武樱得知孔雀已经离开,有点惊讶也有点失望,她看向萧擎问道,“现在孔雀可不见了,你总得给我个解释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擎无奈,挠着脑袋无语道,“事情其实不是你想象得那样,而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也不比多想,只要你记住我没有那么邪恶就好了。”
帝武樱闻此知道萧擎是在敷衍自己,不情愿道,“是吗,既然你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那又怎么会不好和我讲,你这是心虚。”
老实说,帝武樱对于萧擎的事多少有些好奇,虽说不清出于什么目的,但就是想弄清楚萧擎的这些八卦。
萧擎开始捉耳挠腮,本来还想借孔雀能说会道的能力帮自己圆谎,却没有想到孔雀竟然会临阵脱逃,害自己这么一个不会说谎的人在这里憋故事。
“首先呢,我和蓝媚儿会解除婚姻呢,没有任何人的介入,也没有孔雀的搅和,就是双方都觉得没有爱意所以不要勉强在一起而已。”萧擎缓了缓,先找一个好解释的事情说明。
萧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和帝武樱解释这些,或许是害怕自己给帝武樱留下一个坏的影响对今后和帝武樱的交往有影响,又或许是害怕今后没有颜面面对帝武樱,所以他觉得自己绝对有必要在帝武樱面前澄清。
帝武樱倒是并不关心萧擎和蓝媚儿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其实真正关心的是孔雀提及的关于有孩子的事情。
这件事倒是着实让萧擎觉得为难了,他总不能就这么直白的和帝武樱将自己和席梦娜有了孩子吧,如此帝武樱又会怎样认为自己呢。
为了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萧擎决定自己还是硬着头皮上吧。
“至于怀孩子这件事吧,是孔雀他误会了我,而我又情急之下责骂了孔雀而已。当时呢,孔雀是刚好看见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孩在我面前哭,孔雀以为是我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又不愿意负责就当众诋毁我。”萧擎编故事的能力极其生硬,但他这也是言不由衷。
帝武樱倒是没有太过怀疑,毕竟她是灵族的人,对他们凡族的情感或者关系不是特别理解,即便她已经在流云宗带了数十载,可接触到的人有限,而接触到的像萧擎这么复杂的人更有限。
萧擎见帝武樱一脸认真,也有了些自信,继续编到,“实际上那个女孩是我兄弟的女人,因为受不到我兄弟的关注甚是难过,这怀了孕的女人内心都很脆弱,很敏感,出于对我的信任且考虑到我兄弟很听我的话,所以她才来找我让我好好劝劝兄弟,要对她好点,却不想被这孔雀抓了个正,并把我如此误会了一番。”
帝武樱恍然大悟,显然是信以为真,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正在安慰你朋友妻子的你被孔雀误会,而你对这个误会十分介意,便冲孔雀发怒气他出门的呀。”
虽然不知道这个帝武樱是真明白还是假相信,但至少这个调理是对的,且让萧擎觉得完美无瑕,堪称编故事大王。
萧擎点头,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企图博得帝武樱的同情,同时圆润自己的故事。
“事情就是这样的,本来呢,是一件小事,但是孔雀大肆张扬,还得我在兄弟面前极其难堪,所以我才向孔雀发脾气,而没有直接解释,孔雀性子向来直来直去,多半是觉得生气也就离开了,所以这件事还没有得到化解。”
萧擎还故意将最后一句说得很重,试图向帝武樱吐露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好让帝武樱赶快放过自己。
帝武樱是灵族人,不能即刻明白萧擎的意思,所以更不知道萧擎实在暗示自己他已经想走了。
见帝武樱半天没有反应,萧擎也只能干着急,想到这个帝武樱是灵族人,等于是块木头,自然不能明白自己的暗喻,便指明道,“你看我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孔雀又走了,可能还在生我的气,你说我是不是得赶快回去和解,赶快回去讲明。”
帝武樱倒是直爽,确切地说是单纯,毫不犹豫道,“对啊,对啊,孔雀都走了,肯定是听到你来了,故意躲着你的,你是得回去赶快把这件事解决了。”
萧擎有的时候还真是痛恨帝武樱是个灵族的人,理解和感悟能力实在彪悍,可他现在反倒庆幸帝武樱是个灵族的人,感情和人文的事太容易相信。
听帝武樱应允了自己的离开,萧擎倒是毫不客气,赶忙挥手同帝武樱告别了。老实说,萧擎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再来这里,每次来都是因为孔雀的破事,他也是心累,还好他自认为聪明勇敢,否则他还真的撞死在这棵大树上。
回去一定要和孔雀好生理论一下。萧擎离开了帝武樱的住处一路想的竟都是如何惩罚孔雀。
正气愤时,萧擎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孔雀朝自己这个方向望着,好像在等自己。
萧擎假装正经地走了过去,若无其事道,“你等我啊?”
孔雀见萧擎没有冲自己发脾气,已经事情都过去了,萧擎也没有什么大碍呢,便瞬间豁然开朗起来,手还装亲昵地搭在了萧擎的身上,“嘻嘻,当然是在等你,不好意思啊,本大爷先走一步,我是实在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这么做了。”
萧擎眉毛一挑,表现出狐疑的样子,从牙缝中挤出话,“哎呦,您孔雀大爷还会不好意思啊!”说着就变幻了表情,一脸怒容,“难怪呢,你在帝武樱面前把我的坏事都说尽了,还把我一人丢在那里解释,现在倒知道等我了,你也是够不好意思的!”
萧擎的嘴脸变得迅速,让孔雀吓了一跳,如失魂落魄的汤鸡一般,跳出去一大截。
听萧擎这意思,他是在帝武樱面前没少说谎,也没少憋气,要不然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变这么快的脸。
这个时候孔雀也不好说什么好听话,只能咧着嘴笑企图博得萧擎的原谅。
萧擎看着孔雀那僵硬的笑容,虽然想笑却还是故作严肃,骂道,“你还有脸冲我笑,刚才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遍了一个多不切实际的故事,要不是帝武樱是个灵族,不太懂人事,估计我编的故事他一点也不会信,当时那个紧张,那个揪心啊!”
说着萧擎就捂住胸口,似有永生难忘之欲。
孔雀知道萧擎是惺惺作态,明明扛过了这一难关已经不再计较,却还要表现出自己受苦受难,心慌意乱的状态好换取孔雀的悔意和良知。
“我知道错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我,怪我大晚上跑帝武樱那里说你坏话,怪我没给你想办法解释直接逃跑,都是我的错了。不过现在没事了,你已经成功出来了,也真是可喜可贺啊!”
萧擎听到孔雀说自己也算是出来了,甚是觉得别扭,感觉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被抓起来,而如今又被释放了一样。
他扒开孔雀安慰的手掌,叫嚣道,“不会安慰别人就别安慰别人,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就出来了!”
孔雀自然不能明白萧擎所理解的意思,毕竟他所在的年代还没有监狱呢。孔雀以为这个萧擎是没事找事,故意让自己难堪,便严肃了起来,手背在身后嚷道,“行了,萧擎别装了,知道你没事,你就是故意套我的道歉,歉我也到了,到此为止吧。”
孔雀大大咧咧惯了,连正经起来也缺乏威严,所以一点也未能震慑道萧擎,只是萧擎也觉得没必要闹个不停便轻声“哦”了一声,惹孔雀无限自豪,以为自己这一晚上又长了不少威严,自负了起来。
“孔雀,其实昨天我并没有生你的气,而是想营造和那个路博然独处的机会,看他是否居心不良,当时又在门口,我怕和你说了我的目的,让那人听了去,所以才把你气走的!”萧擎想到帝武樱和自己说孔雀作业醉酒消愁的事情,觉得有必要和孔雀解释一下。
孔雀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笑道,“不用和我解释那么多,我才没有在意呢,本大爷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对了,到底那个路博然是个什么来历,弄清楚了吗?”
萧擎知道孔雀只是故作心宽,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灌醉。
“嗯,那个路博然其实不是他的本名,他其实叫牧景雷,是牧家的人。”萧擎点头,并讲昨晚逼问出来的事情讲于孔雀。
孔雀闻此一脸惊讶,虽然他觉得这个路博然可能居心不良,是有目的而来的,却不想他竟然隐匿了姓名只为接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