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范顶阳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便道:“快把我的穴道解了,否则我穴道解开之后,回去叫我天山师兄弟们来索你们的狗命。”余绍真冷笑道:“有本事的话,你自己解开穴道。凭你之力都不能自解穴道,还回去叫你师兄弟来索我命。”范顶阳被说得满脸通红地道:“你们抢了我的天山雪莲还和那七个臭道士交换金子;真是卑鄙无耻。”余绍真笑道:“随你怎么说好了,洛郎同我回屋休息去吧!”余绍真拉着杨继洛的手正要回屋,范顶阳骂的更加厉害地道:“你这老女人就是贱,这有悖于伦理的事也做的出来。一个英俊少年也乐意地跟随着老妖婆一起鬼混,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余绍真听他笑话自己又见他骂自己是贱人、老妖婆。一把无明火便从心中冒起,快速地趋到了范顶阳身旁,用右手手指掐住了范顶阳的脖子怒道:“我让你再骂!骂啊!骂!”范顶阳被掐得满脸通红,口中欲骂却骂不出来,只觉喉咙难受,喘不过气来。余绍真越掐越用力,突然范顶阳眼睛一闭,全身瘫软在地。
余绍真便拉着杨继洛的手回到洞内,然后用一块大石堵住了洞穴。那范顶阳被点的穴道未解,受着寒风吹雪之苦,口里还一直骂个不停,只是骂出来的话变得沙哑,骂出的声音如蚊子般的声响。因此余绍真在洞内便听不到,否则再听到他骂自己的话,必然出来掐死他不可。突然不远处来了个人,头戴翠蓝扎中,身着蓝箭袖袍,面戴一副狮子面具。那人便是黑风煞,自从鬼见愁被古晤大师打死;又因鬼见愁误杀了郡主便不敢再回蒙古,也不投靠金人,一路南来要到‘新嵩山少林寺’偷秘籍。见一人躺在雪地上动弹不得,便知道是被点中了穴道,黑风煞蹲下来向那人解开了穴道道:“你被何人点穴在此?”
范顶阳被解开穴道之后,只觉全身舒畅,但就是喉咙难受,说话也沙哑便道:“这洞内一婆娘甚是厉害,刚才我就是被那婆娘点中穴道的。”黑风煞道:“那婆娘是谁?”范顶阳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但多亏你相救,不知壮士高姓大名。”那黑风煞哪里肯说出自己的名姓来便道:“这你就不必过问了。告辞!”说完便要上路,范顶阳心里想道:“如今我这天山雪莲被那色婆娘抢去换金子,回去如何对师兄交待。不如索性在江南游玩几日。”便站起身子在其洞穴外吐了几口浓痰,本想跟着黑风煞一路前去,但见那人古里古怪的便也不好与他同行,便跟在那人后面一路南来。
话说秦熹回到秦府见那黄老三都对付不了沈府的人便道:“黄大侠武功虽好,但却敌不过他们,以后我们还怎么在临安城内混。”秦熹的手下都低着头不语不知该说什么好,倒是黄老三微微地淫笑道:“前日那南山派的掌门甚是美貌,秦公子一定对她心存爱意吧!”秦熹眯着眼笑道:“是的,说来也是。不过南山派武功了得的人不少,我们怎能征服她们呢?”李跃笑道:“秦公子你傻啊!如今有黄大哥在,她们南山派有几个是黄大哥的对手。”
秦熹拍手笑道:“对啊,黄老三,这事就靠你了。”黄老三道:“得靠大家,我们可以选择某日上南山然后如此如此。”说完众人大笑。这天周奕妹和田蕾来到北山宫中,见过了花师伯,花祖德便道:“听你宋师姊说你经常与她不和,有什么恩怨也就算了。我想你应该会豁达大方,为我南山派发扬光大,你更应该与你师姊合作。否则你这掌门之位如同虚设。”周奕妹听花祖德如此说心中虽然不高兴,但也只能勉强地道:“花师伯放心,我与宋师姊只不过斗斗嘴而已,她武功比我好,又比我有才华。我便会向她虚心请教的。”花祖德点了点头,捋了一下长须道:“能如此说就好,我希望不要再有如此之事发生。你回南山去吧!”周奕妹拱手道:“是,花师伯。不过,我想说。”花祖德见她不好意思接下去说便道:“你说了无妨。”周奕妹道:“宋师姊一直觊觎我这掌门之位,我怕往后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那可不好。还望花师伯劝劝宋师姊。”花祖德道:“你不必担心,此事我已经和你宋师姊谈过了。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周奕妹拱手道:“那就好,花师伯保重,弟子告辞。”说完便回了南山宫,在南宫中,周奕妹便没和宋奕欣有任何摩擦,倒是宋奕欣嫉妒她既得到了掌门之位,又夺去了她最心爱的男人。
过了一两天,宋奕欣下了南山来到临安城内便自言自语地道:“好久没来临安城了,这样方能解我心中苦恼。这几日让周师妹如此讥讽于我,我倒不如到外面兜兜风。”便来到一家‘客来香’客栈,宋奕欣走进店里便道:“掌柜的,来盘青椒炒肉丝,再来一盘牛肉,还要来一坛上等女儿红。快去拿来!”掌柜的见她是个美貌女子,说话又如此大方,觉得她应该是江湖中人,因此便也不敢怠慢于她。便亲自拿酒而来,为她斟酒,又上了几样好菜。掌柜的笑道:“客官,这样满意了吧!”宋奕欣道:“不错。”便用筷子夹了一块肉丝慢慢地咀嚼了几口,觉得肉丝香甜滑腻。掌柜的见她一边喝酒一边品尝。便又去恭候一位戴面具的怪人,那人便是黑风煞,只见黑风煞扯掉下巴的面具便要用筷子夹肉。那服侍的小二笑道:“客官何不除下面具,这样吃饭不是更有味道。”
只见黑风煞一掌抓过去,抓住小二的手怒道:“你少管闲事。”小二被捏得手疼难受地大叫了起来,小二疼痛地道:“客官饶恕,小的不识抬举,多有冒犯尊颜,请客官高抬贵手。”黑风煞这一举动早已惊动了在座的平民百姓。宋奕欣一眼望去见他出手的招式便知他是蓬莱岛的三孤客之一,又见他用的是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便更加肯定他就是杀自己师兄弟的凶手。宋奕欣突然想起张丰姜张师哥往前的好和林师弟对自己的一片痴情,宋奕欣内心便更不是滋味地想道:“张师哥和我青梅竹马,从北方到南方学武,他待我如亲妹子,今日之仇非报不可。”
黑风煞放开了小二,小二满脸惊惶地逃到了屋后躲藏了起来。掌柜的见此也担惊受怕,见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戴着狮子面具,说话和脾气又如此阴冷古怪。黑风煞见惊动了在场的众人便把眼睛四处张望,吃了几口菜,喝了几盅酒;便要离开客店。突然背后一人向着他肩膀上一拍道:“恩公,你也在这。我们多有缘分,何不坐下来再喝几杯。”拍他的那人正是范顶阳,黑风煞不屑一顾;范顶阳要拉他手,黑风煞便一掌劈来;范顶阳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出手。
黑风煞怒道:“别在跟着我,否则我会杀了你。”范顶阳见此恩公如此神秘又如此莫名其妙的一个人,便自言自语地道:“真是怪人,咳。算了;我倒是一个人喝酒也开心。”黑风煞要离开客栈,宋奕欣便跟在他背后,走了里许,那人来到一座小山脚下的一条小道上便停下脚步道:“朋友,你是来找我麻烦的吧!”宋奕欣也停下脚步道:“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来替我张师哥和林师弟报仇的。”黑风煞道:“谁是张师哥和林师弟,这二人我根本不认识。”宋奕欣道:“可是这二人却死在你们蓬莱岛三孤客手里,你还记得在嵩山少林寺的事情吗?”黑风煞突然想了起来道:“我们所作所为,你也会知道。”
宋奕欣道:“若是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刚才看你手掌用的是少林寺大力金刚掌,便知道你就是杀我师兄弟的凶手。”黑风煞见此道:“刚才我就知道你在跟踪我,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跟踪我和看我脸蛋的人,既然来了,今日就不会让你活着回去。”说完便双手变成如老鹰的双爪一样向着宋奕欣掐来,宋奕欣有‘阴阳神功’的内力很快地躲过黑风煞的掌力,黑风煞连施几招,见招都被此女化解。黑风煞道:“你会‘阴阳神功’,你是丁春秋的什么人?”宋奕欣笑道:“我是他儿子的妻子。”黑风煞笑道:“原来如此,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不必再动手了吧!”宋奕欣怒道:“你杀我师哥和师弟,此仇如何不报。”
黑风煞道:“这也是事出巧合,我们那夜也不知是你师哥和师弟要去偷武功秘籍,否则便不会杀了他们,可惜他们却死在了我和我师哥的手里。”宋奕欣道:“今日便要与你见个高低。”二人便又来回打了十几招,二人不分上下,若是宋奕欣练全了‘阴阳神功’的话依她的天赋早赢了黑风煞,只可惜只学了一半。二人来回劈打,斗了一百五十回合,黑风煞道:“我可没时间和你磨蹭。”与宋奕欣对掌了几招之后便施展轻功而去,在半空中喊道:“你再练练几年,再来找我吧,哈哈哈哈!”宋奕欣本想追赶,见他轻功一跃,不知所踪,便也就不再追赶。
宋奕欣返回客栈,见路上一伙人抬着一张大轿,而秦熹坐在一头高头大马上,身着大紫荷花袍服,周身绣带飘扬,腰系丝绦。袍服上系着一朵大红花。秦熹坐在马上洋洋得意地向着南山方向驶去。宋奕欣觉得不对劲便跟在他们背后,宋奕欣跟着他们到了南山山脚下,躲在了一棵大树旁,看其动静。只见秦熹下了马,‘山神’吴鹫笑道:“秦公子,南山宫已到。”只见前面山门立着五六个南山派女弟子,为头的女子怒道:“秦家大少爷,为何上我南山宫来?”秦熹笑道:“我是来向周掌门提亲的。”那女子怒道:“放肆,不得在我南山地盘撒野,说话放尊重点。”只见一名女弟子拿着号子向着山顶上吹了起来,秦熹道:“几位师妹何必如此惊惶,大喜之日,应该高兴才对。”不一会儿只见北山派弟子和南山派弟子都到了山脚下,众人拿的兵器都是锋利无比,比以前更加光艳明亮。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