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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宋砚堂算计了半天,唯独没有算到宋禹年也看上了骆西。
这算什么?
这大概就是报应?
宋砚堂笑起来,笑得有点瘆人,笑得想哭。
宋婉清看着他,也跟着笑,看宋砚堂痛苦她高兴。
可是更多的却是痛恨自己的愚蠢。“我现在不恨骆西了。”宋婉清道:“被你这样的魔鬼惦记上,我应该可怜她。宋砚堂,你去抢啊。她现在就住在宋家的宅子里,你每天看着她跟宋禹年共进共出的,你就坐
得住?你怎么不去抢呢?你去杀了宋禹年啊,这样一来骆西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吗?”
“你跟我用深似海,但是却一点行动都没有。”
宋婉清:“我知道了,你还在想着坐收渔人之利啊。宋砚堂,你别忘了,骆西现在是宋禹年的人。”
宋砚堂不说话了。
这些话他没人可以说,只能跟唯一的知情人说。多少年了,他对骆西的感情,终于可以宣之于口了。
集聚在胸腔里的那团浊气仿佛随着他刚才的倾诉消失了大半,宋砚堂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他朝宋婉清笑了笑,仿佛又是那个好脾气的哥哥。
“婉清你别着急,我会想办法让你早点出来的。”
宋婉清呵呵:“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宋砚堂:“你没有别的选择,现在我所有的秘密你都知道了,以后咱们互相帮扶。婉清,你毕竟是我妹妹,我不会害你的。”
宋婉清哈哈笑起来:“你害得我坐牢,抢走了我的股份,你现在跟我说你不会害我?”
宋砚堂:“股份只是暂时的,等你出来,哥哥双倍还你。”
宋婉清有些怀疑地看着他:“我还能出去?宋禹年恐怕恨不能我死在里面吧?”
宋砚堂:“他不会弄死你,毕竟老爷子还在。最多,他让你一辈子出不来。”
宋婉清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不,她不想坐牢,不想一辈子都被关在这里。
可是,她也不想再被人当枪使。
尤其是宋砚堂的枪。
宋婉清就是再蠢,也绝对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害过她的人身上。
“你没有骗我吧,我已经不敢相信你了。”宋婉清说。
宋砚堂满脸冷漠:“你还有得选吗?”
宋婉清:“……”
从监狱出来,宋砚堂脸上还挂着“好哥哥”式的微笑。
有些事做得久了,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
上车,刚发动车子,后视镜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怎么在我车上?”
坐在后排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倾身伸手,右手绕到前面,从他衣摆下面摸出了一枚小小的窃听器。
与此同时,车厢里响起了他的声音:“……我是不会做伤害西西的事的,我是她的砚堂哥,这一辈子都是……”
宋砚堂顿时浑身一震,回过神第一件事就是去抢手机。
可是对方显然比他厉害的多,宋砚堂的手还没碰到对方的衣角,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的脑门。
……
自从生日宴后,骆西跟宋禹年简直就是蜜里调油,走哪狗粮就洒到哪。
两人去看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正拿两人举例教训宋柏岩。“你看看老六,自从娶了西西回来,那小子见天乐得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你再看看你,除了我这个老爹,谁还记得你?等我不能动了死了呢,你打算怎么办?难不成以后
还要靠你侄子养活?你丢不丢人?”
宋禹年站在门口听了一耳朵,还想进来落井下石兼显摆显摆自己小妻子呢,骆西一把拉住他,把他往回拽。
“我们先回去了,五哥在呢,给他留点面子。”
宋六爷:“面子,是要靠自己挣的。”
骆西顺毛:“是是是,小叔说的都对。”
宋柏岩也用同样的话给老爷子顺毛:“是是是,您老说的都对,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认了。”
老爷子:“认了就要改。对了,听说老六帮你把千千那丫头所有相亲对象的底儿都掀出来了,你心里有数了吗?”
“……”宋柏岩哪里敢说实话,他要敢把跟薛千千闹掰了的事告诉老爷子,老爷子肯定会打死他。
“我正研究呢,你别管了。”
老爷子抬腕看了看时间:“千千今天就有个相亲对象,在佳和广场,你跟过去看看。”
宋柏岩:“……”
挣扎了一下:“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当年你妈就是被我半路从校草手里截胡过来的。”老爷子说起自己当年的事那叫一个得意,由此可知小儿子完全随了他。“你们妈当年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当然,那个时候没有校草校花一说,反正就是长得最好的女生,是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你爸我当年虽然长得也是不错了,不过在人家
校花面前还不怎么说得上话,主要原因就是我们家太有钱了。”
虽然这些故事从小听到大,宋柏岩都能背出来了,不过这个时候宋柏岩当然不会傻到打岔。
“后来呢?”“后来悟善大师的师父跟我说,你妈跟我是绝配。而且她是旺夫相,尤其旺我。我一想,这不是我命中注定的媳妇儿吗?哪能让别人骗走了?那不行。于是我就对你妈开始死缠烂打,写情书,请吃饭,请跳舞,请看电影,这些行为在那些年也是很孟浪的。你妈还是一个劲儿拒绝,于是你爷爷就给我支了一招。我给了你妈当时正在处的对象
一笔钱,那小子拿着钱直接跟你妈分手了。所以说啊儿子,什么情啊爱的,还是套路得人心。我要不是一早把你妈弄到手,哪能隔三差五的生了你们兄弟六个……”
说到最后,老爷子脸色一变。宋柏岩暗叫糟糕,又戳了老爷子的心肝脾肺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