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渺渺这句话是用‘抠鼻’的表情说的,应该是不满中透着玩笑,玩笑中透着试探的亲近,亲近中又带着意思遮掩的亲昵,应该很适合现在她们的关系。:乐:文:3.
但四个字背后没有表情,传达出的就是四个妥妥的大字,纯文字的字符理解过来,再加上久久不再有消息,何木安很自然而然的怀疑夏渺渺生气了。
何木安又仔细看了一遍那一种杯垫,黑色的压抑、蓝的篇暗、深绿色的显脏,总的来说这就是一套颜色‘不高兴’系列,也算是流行过一段时间。
何木安对台上的提案果断的投了拒绝票,快速发信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喜欢就用绿色吧,蓝色配绿色天空大地也合适——
何木安抬起头,冷漠的看着中央位置上低头垂目的人:“都走了,你不走。”
“先生,我想知道为什么。”他这项计划不敢说万无一失,百分之百盈利,但以何先生的资金池,运作这场交易,至少不会赔,为什么不搏一把。
何木安收起手机,先说正事:“你应该问我为什么没有直接让你回家,你对这位数据街的苍龙了解多少,他于几几年崭露头脚,中间他卧床昏迷的时期,该基金会打过一场漂亮的战役,操盘者是谁,他名下有多少这样的操盘者,他们是那时候临危受命,还是隐在暗处,把这些给我一份报告,我准你这项提案。”何木安起身,带着手机离开。
施秘书见对方垂头丧气的出来,拍拍他的肩:“别灰心,咱运气好,你看你这么急功近利的东西,不是也没让何先生撵你走,你还有三分运气的,这样一想是不是很高兴,哈哈,何先生要结婚了,所以你有了这次宝贵的失败经验,是不是更高兴了,好了,年轻人有冲劲应该的,但这位传奇性人物,你真动不了,而且——保底撤出是什么话,没有盈利的项目先生没有把卷宗扔你脸上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走,去吃饭。”
“我没有不高兴,就是先生说的那些我竟然不知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没有对外透露的资料你上哪知道,走了,别想了,吃饭,吃饭。”
……
“恭喜,下月初我一定飞过去喝杯喜酒——何夫人。”后三个字带着调侃的熟悉笑意,王念思笑的真心诚意,还有点小恭敬,何夫人就是何夫人,这三个字后,不管渺渺以前是什么身份,以后都受重于这三个字。
夏渺渺有点小羞涩:“是易太太,我一定恭候您的光临,怀孕未满三个月你还想乱跑。”
“那怎么了,别人的婚礼可以不参加,你的一定要去。”
“不胜荣幸,早点来,我和何木安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王念思像听了什么有趣的话突然别有深意的笑了。
夏渺渺听到笑声,过了片刻也笑了。她记得四方会议上有一方就是念思的老公,念思的意思是两个吃饭会冷场吧,想想何木安的性格,可不是。
……
楼右夜从这一季走秀上下来,微笑的圣光还没有从聚光灯下散去,微微上扬的嘴角,浅浅一笑的眉眼,妖娆宁静的身段,肤若白雪的细腻,她爱笑,笑容淡淡的亲和力十足,她喜静,温温柔柔的好说话。
当初她们哪一支被楼家掌家人接到本家,送她去霞光山,她也安安静静的,没有在他的眼下做出让楼家蒙羞的事。
如今的她依旧听话,是有主见的柔韧,身高位重的沉稳,三十有二,依旧璀璨如光。
带着薄汗从聚光灯下下来,楼右夜含笑的看着新送来的礼服,让人拆下一半的钻石,她那天只是宾客,不能惹了何夫人的眼,在不确定何夫人用何种制式的服装时,她预备了十套礼物,无论是奢华到需要捧场还是低调的需要配合,应该都不会出差了。
“楼姐,云雾之上的拂总找您。”
楼右夜皱皱眉:“不见。”
小助理下去了,一会又回来了:“楼姐,拂总说只是喝杯茶,清闲了就想歇一歇,没有别的意思。”
楼右夜淡淡一笑,细看之下她和柳拂衣有三分共通处,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都是柔美的性格,从里到外透着与世无争的女子静然,可想而知时间再后退十几年,当初两位灵动纯碎的美人在十**的年龄是何等的柔弱美丽惹人堪怜。
“你转告她,我很忙,还有她不是姓柳吗,为什么现在人人都称她拂总。”楼右夜说完转过头,让人整理着所有的衣物准备离开,柳拂衣确实漂亮了也很懂事,但她和柳拂衣不一样。
何先生结婚了,对柳拂衣来说是再没有盼头,就是以后有想法也有被道德不耻的嫌疑,但她们楼家不一样,她和柳拂衣那种纯碎服侍过先生的人也不一样,所以她跟她没什么好聊的。
拂衣听完,戴上墨镜带人离开,嘴角带着一丝柔美的笑意,这位楼小姐还是老样子,从来不跟她打交代,即便她今时今日的地位依旧不能让她妥协。
拂衣不禁苦笑的摇摇头,当真是大小姐,出身好,性格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
夏渺渺一边整理的衣物一边夹着手机:“……不是已经发过去了……嗯,我知道第一次送剪的不合格然后让后台重新剪辑了送过去,今天应该是第四天还没有到?”夏渺渺把衣服挂在通过风的衣柜里,顺便扔了一袋干花进去。
“我立即打电话重新送过去一份,有什么问题给我大电话。”夏渺渺挂了手机,没有看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给公司打过去……
孔彤彤抱着她送的新拖把整个人窝在未退覆盖膜的沙发上翻滚:“结婚还工作,命苦呀……”
“处理一些小事,新来的送错了片子,你在上面摊着干嘛,起来起来,把你买的那拖把扔出去。”
“干嘛,嫌弃我礼轻情意重。”
“对。”夏渺渺拿过她的‘礼物’撇她一眼放进洗手间。
孔彤彤窝在沙发膜上不动:“何木安你个挨千刀的,怎么不跟姐说一声你是个金疙瘩,姐也追追你,恨不相逢未嫁时呀。”
“你现在也没有嫁。”夏渺渺把桌布从她身下抽出来:“你又怎么了,姓邵的找你了。”
孔彤彤半死不活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那是肯定的。”她有点不愿意提他,提有什么用,觉得他离不开自己沾沾得意吗,有什么意思。他前妻当初还不是认为他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