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龙不敢再多说一句,怕无意中泄露了什么新巧说给夏班长。
那个人不想她知道,有些消息就绝对不能从他这里流出去,万一她别有目的找上门,他这么多年的经营便会功亏一篑:“我上楼去了,东西别收拾了,留着明天钟点工来做。”说着垂头亲了新巧额头一下大步上楼。
张新巧握着他上衣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笑笑:“恩。”敷衍的吻人举动,不知道他察没察觉。
当夜凌晨两点,易飞科技总裁易凡一身黑色立领丝质睡衣关了电脑从书房出来,本想直接下楼洗涑,但实在不放心睡相不好的妻子,决定看一眼再下去,便见妻子长发随意的披开,身子倾斜半靠在头,粉色的肌肤在橘色的灯光下越发如玉般晶莹,忽然眨动的眼睫毛下是一双沁人心灵的眼睛,让她像一位落入凡间的仙子,仿佛只要大声一点就会惊走。
王念思听到动静从思绪中回神,不染纤尘的眼睛里立即多了抹小女儿的娇羞。
易凡见状走过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揽住的肩,他比她大十岁,看着她长大,从不懂事的小女孩到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最后成为他的妻子,他何其幸运:“怎么了?聚会不开心?”
王念思顺势靠在他怀里,温顺的环住他的腰,声音软软的带着女孩特有的撒娇萌软:“没有”她庆幸年少时没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错过他,能有与他同等的家世嫁给他突然觉得好幸福。
易凡本严肃的嘴角多了一抹温柔,爱恋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开口:“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想等你嘛。”王念思更靠近了一些,与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形象非常不符。
易凡无奈:“晚睡不好,下次我注意,尽量不把工作带回来打扰你。”
“这又不怪你,是爸爸临时把工作压再你那里,你忙完公司的事还要操心他我已经非常抱歉了。”她靠在老公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突然开口:“我今天遇见了一个人,她跟一个她想不到人谈过一场自己都不知道的不可思议恋情,却又结束的悄无声息,你说她会愿意知道她曾经爱过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有时候……她觉得她应该知道?她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呢?至少不是被蒙在鼓里。
易凡抚着她的背,溺的开口:“你也说是‘爱过’的,既然‘过’去了,何必再提,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是……那样吗?
“好了睡吧,我马上过来。”至于不可思议的人他并没有多想。
……
雾水夹着点点冰渣如气体般散漫的飘下,还不到下午五点,外面已经漆黑一片,路灯依次亮起,这两天天气不佳,雨落在地上第二天能结成一层薄薄的冰,好像又让人回到了寒冷的冬季。
因为天气不好,下班的高峰期提前了一些,道路上的车辆已经有了拥堵现象。
灯光雅致、小桥流水的顶级包间与外面像是两个世界,玉竹鸟语,一片春意盎然。
何木安漫不经心的吃完一顿饭,突然觉得很可笑,全程无交流的饭局让他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何木安坐在回去的车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目光比外面的冰雨还要冷上三分。他想起跟她为数不多的争吵都是王峰龙从中出谋,效果意外的好用,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以往他还会不厌其烦的问他跟她的事,今天,安静的让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何木安冷笑,为他自己闹了一场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笑话厌恶不已!以后这样的饭局他再吃自己就会先看不起自己!
酒店门口,王峰龙、钱钧、李兴华还恭敬的站在门口,过了很久,才悄然的松口气,均不约而同的同时扯扯西装领带,有种又活过来的错觉。
三个人见状愣了一下,彼此突然哈哈大笑。以他们三人如今的地位能让他们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也只有那个人。
“丢人了,丢人了,见笑,见笑。”
“一样,一样。”
李兴华瞬间脱了外套,更夸张的解开领带:“我没有被憋死,多亏这几些年练了肺部呼吸的绝技。”
哈哈!王峰龙笑着,但想着刚才的饭局还觉得手脚发凉,他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无知者无畏,竟然仗着宿舍老大哥的身份对他大呼小叫过,还自命不凡的在女人上给他出谋划策,以何先生的身份,一定觉得那时候的他非常可笑!
还好,先生并没有怪罪!
他其实也有三年没有见过何先生了。这次见他,觉得他越加难以让人靠近,如果上次见面,他还有意收敛他的气势,那么今晚这顿饭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还好……结束了。
虽然这段饭吃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但他相信在场的几个人没人觉的无趣,就算何先生突发奇想想试试同学聚餐的感觉,他们也得随传随到。
李兴华把西装外套甩在肩上豪迈的开口:“难得咱们兄弟聚聚,再换个地方续摊怎么样!”
“你找死,刚吃了何先生的,你还续摊,让他知道了,还以为咱们怎么着了。”
李兴华立即闭嘴。
“那……咱们散了?”
钱钧站直身子挥挥手:“散了,散了,今天还tm不够刺激的,我得回去养养精神,改天咱们再聚。”
“我也得他妈回去充电!”
……
钱钧开车回来,别墅里灯火通明。
管家急忙接过钥匙帮少爷把车开走。
钱钧进了玄关,活动活动僵硬的肩膀,突然一个声音中气十足的传来:“去哪里了?!下午开会秘书竟然找不到你的人!是不是以为公司是你家的就可以——”
“爷爷!你要吓死我呀!这么晚了你在我家干什么!”
“你说做什么!你爸管不了你已经告到我这里来了!”
钱钧无奈:“爷爷!你已经退居二线了,就别这么操心了好不……”好。钱钧突然想到什么,立即上前接过护工手里的轮椅推着爷爷往书房走:“先别念叨我,您是多年的老江湖了问你一点事。”
“你干什么,别推的太快我头昏,我老了,脑子不好使,你慢点。还有我脑子不好使,问别人去。”
“记仇了不是,说你老了你还不服气,正值当年的人哪有你这样小气的分明就是老不死了。”钱钧先去拉上书房的窗帘。
钱老爷子被孙子气的语结,恨不得抽chu手边的拐杖敲他,但又舍不得,只能没好气的开口:“说,鬼鬼祟祟干什么!”
钱钧靠在书桌上,郑重的看着爷爷:“你说,一位没有必要请你吃饭的人突然请你吃饭是因为什么?”
钱老爷子脸上勉强多了一份认真:“有求于人。”还能因为什么?他是不是傻了!
钱钧放开搭在爷爷轮椅上的手,双手抱胸,若有所思。
钱老爷子见状神色不禁有些凝重:“怎么了?”
“今天何先生突然请我们大学寝室的舍友聚餐!”
“何先生!”钱老爷子惊讶:“那个何先生——”
“对。”
“为什么?”
“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请我们吃饭?!我可不觉得他突然想起我们三只,想跟我们联络联络为数不多的同学情谊?”
钱老爷子更不那样觉得,驼了背脊挺直一派严肃:“谈什么了?”
如果谈倒好了:“什么都没有,只是吃饭。”你绝对想不到你孙子刚才吃了一场没有任何语言的饭局。
钱老爷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什么都没有是什么意思?
“就是只吃饭,就算吃不下也得塞。可就是这样才更奇怪,只是单纯的同学会?我觉得如果不是夏班长跟他闹不愉快时王峰龙帮过忙,他应该都不知道我们是谁,所以什么狗屁同学情谊我觉得绝对不可能!但如果不是这一点,他为什么突然请我们吃饭?”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这个‘一发’还是一位大人物的话就必定隐藏着什么玄机,如果能破戒这些玄机说不定就有一场天大的富贵。钱老闻言神色越发郑重,向来混沌的眼睛里多了一抹老谋深算的犀利:“先生特意请的你们?”
“不是,通知了王峰龙,王峰龙通知的我们,可这才更奇怪,王峰龙有什么值得先生记住的?!”虽说揣测上意很危险,但几千年来谁能忍得下揣测成功后的**。
钱老若有所思,他见过王峰龙,同样不觉得他有什么值得先生记忆犹新的地方:“你刚才说夏班长?什么人?”
钱钧随意的开口道:“先生以前上学期间的女朋友。”
钱老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钱钧!
钱钧更不可思议看回去:“你看我干什么!真的是女朋友!我也很惊讶好不好!”可他就是有女朋友怎么办:“不过是女方倒追的。”
钱老爷子觉得向来聪明的宝贝孙子是不是傻了:“倒追先生的女人少了,你***见谁成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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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十二点过后还提六点的亲,看我,已经趴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