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夏话音刚落,青鹰及那十个侍卫齐齐愤怒的瞪着她,竟敢质疑他们家爷?前一个敢质疑他们爷的人,坟头已经长满了青草。
竹云再次双手叉腰的挡在幕夏面前,怒瞪着这些人,“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哼,她家小姐好心为他们的主子治病,这些人不但不感激,还一而再的怒瞪她家小姐,真是老虎不发火,当她们是病猫呢!
青鹰与那十个侍卫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阴寒的气压,愤怒的锁定在她身上,他们已经容忍这个嚣张的丫头很久了,现在竟敢挖他们的眼睛?找死!
竹云的脚下登时向下陷入了几寸,周身也冒出了一片瀑布冷汗,原本红彤彤的脸色在这强大的气压下苍白无色,可是她还是强忍着碎骨的痛楚,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叫出声来。
幕夏危险的眯了眯眼,墨瞳爆发出几丝冷光,指尖冷光闪了闪,十一根银针疾速射向他们十一人的眼睛!
青鹰等人眼看着那疾速射向他们的银针,瞳眸猛的缩了缩,双脚快速向后退,却快不过那银针,心底沉了又沉,他们难道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了?
砰!砰!砰……
在那银针快要刺入他们瞳眸那一刻,十一滴水滴后发先至的击中那十一根银针,堪堪避过了他们的眼睛,从他们发际穿过,留下了几根断发!
青鹰等人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看向幕夏的眼神变了又变,再也没有半分小看,刚才那一下已经充分证明这个女子比他们厉害,他们冷汗涔涔的后背清晰的提醒他们,如果不是爷及时出手救了他们,他们绝对从此变成瞎子!
竹云也冷汗涔涔的跌倒在地上,刚才那一刻她也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看向青鹰等人的视线再也没有刚才的高傲,爬起来静静的待在幕夏身后。
幕夏淡淡的看了看她没有说话,这个小丫头虽然有点早熟,却还是不够沉稳,给她一点教训也好,让她知道这个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然而,她冷冷的看向一旁的万俟曜,她不说话不代表她的人可以随便欺负!
万俟曜挑眉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上空了的茶杯,没有说话,转头看向青鹰,“青鹰,准备纸笔墨。”
青鹰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一脸冷然的幕夏,恭敬的应了声“是”,大步走出去问店家拿了纸笔墨,恭敬的摆在万俟曜面前。
万俟曜拿起毛笔,簪了簪墨,大笔一挥,行云流水的立据,最后签下自己的大名,看了看,确定没错后,递给一旁的幕夏。
幕夏冷哼了声,伸手接过,看了看,在最后那龙飞凤舞的“万俟曜”三个字上顿了顿,叠好放进衣袖内。
一直暗中看着她神色的万俟曜,看着她坦然的收下字据,挑了挑眉,幽深的鹰眸内眸光闪烁,手指在椅柄上轻点了点。
他签上了他的真实姓名,这个女人竟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是早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不惊讶,还是从没听过他的名?
这可能吗?红昭国的人竟没听过他?
这个山野小镇确实偏僻无人烟,可是他的名声应该不至于在这里籍籍无名,而且这个女人也不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子。
幕夏不知道身旁这个危险男人的纠结和怀疑,她放好字据后,边从衣袖内拿出一条金丝线,边站起来走向床榻上那个白衣病人。
青鹰见状下意识的挡在床榻前,警惕的看着她,仿佛她不是要为自家主子诊脉,而是想用那条金丝线杀害他家主子一样。以她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他绝对不怀疑这条头发丝大小的金丝线就可以杀害他家主子!
幕夏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挑了挑眉,也不为难,将手上的金丝线抛给他,“缠在他的手腕上。”边说着边走回椅子上坐好。
青鹰愣愣的看着手上的金丝线,知道自己误会了,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并不介意后,松了口气,小心恭敬的将金丝线缠在白衣男子的手腕上。
竹云怒瞪了眼这个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想起刚才那凶险的一幕,非常识相的没有再如之前那样鲁莽的大骂出声,跟了小姐那么久,她当然也学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女子报仇十年未晚!
幕夏看了看床榻上眉心青黑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白衣男子,手指轻轻搭在金丝线上,微微垂下眸子,静静感受着金丝线上的微弱跳动。
万俟曜静静的凝视着她,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丝神色变化,微微攥紧的手指却出卖了他的紧张。
青鹰等人也紧张的注视着幕夏,在心底祈祷这个不简单的女人真的医术高明,能够妙手回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幕夏身上,房间内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幕夏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甚至连神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睡着了一样,直看得青鹰忍不住怀疑,这个女人该不会故意拖延诊断的时间,好敲诈他们一笔吧?
又过了好一会,就在万俟曜差点忍不住开口打断她时,幕夏终于动了,她轻轻动了动手指,缠绕在白衣男子手腕上的金丝线好像活的一样回到她的衣袖内。
青鹰等人狠狠惊了惊,终于明白,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有心杀他们主子,刚才至少有一千种方法!
幕夏无视青鹰等人的目光,拿过万俟曜刚才用过的毛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一大片,丢给万俟曜后,带着竹云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出诊费和诊费一共两万两黄金,换成银票,我明天派人来拿!”那快步里,好像带着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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