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英刚从薄莫言那里出来就直奔关押李知恩的房间,因着他还有许多的手段没有用,势必要在动身之前把她给清理了才行。
不想,才到门口就看见那房门紧闭,而本来让守在里面的手下竟然全在外头站着,他忽然感觉到了丝丝不妥。
而那两人一见他来立马就半跪行礼:“大人。”
尉迟英挥挥手,随即质问道:“为何在外头守着,不是派吴青过来好好看着她么,人呢?”
两人面面相觑,随即支吾道:“他也在里头……”
尉迟英一听立马推门而入,这个吴青仗着自己给他立功不少又是父亲亲派而来,竟是无法无天了,几乎是只要捉着女探子定要凌辱一番,虽是敌对,但他如何也不喜这样的方式来逼迫女子。
有些女探子甚至因此而临死都不肯开口,直道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如此恨意已经偏移了两方的较量。
果然,尉迟英简直愤怒了到了极点,只见那吴青真趴在那女子的身上,衣裳尽褪正动手解着那女子的衣服,听见动静猛的转过头来,一脸讪讪的笑穿着衣服竟无丝毫愧疚。
而那女子听见动静之后只是把脸给转了过来,衣衫不整的她没有显出丝毫的怯弱反而从紧咬着布条的动作上彰显出几分的坚毅。
“少爷,您怎么来了!”
那吴青也是个没脸皮的,就当这样被发现了也仍旧是笑嘻嘻的像是没事人一样,靠近尉迟英时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整理好。
尉迟英睨了他一眼,随即笑道:“你可知玷污女子清白是损阴德的事?而且我也告诫过你不要动她们,你是在藐视我还是觉得父亲会护着你?”
“无如此严重之事!”吴青甚至摆出了一副理所应当的架势来,笑道:“不过就是个该死的探子,死前快活一会指不定还是便宜了她。”
尉迟英定定的看了吴青一眼,直看到他有些畏缩的样子才转过身来看李知恩,也不好亲自上前给她整理衣服,于是便随意抢了身边手下的衣裳盖在她大红的肚兜上,偏头不愿再看。
古人毫无人权之概念,既落入贼人之手,李知恩不认命却也无法,但求此人还有神佛之信仰,莫让她受不白之辱。
尉迟英并非李知恩心中之贼人,事及此处竟生出一计来,复命人摘了她的遮眼布条,又松了她嘴里的桎梏,令旁人对其不整衣物稍作规整,诸事尽了,复回头对质。
“吴青,无人生来该死,不过选错阵营而已,但见这位姑娘毫无内力外功,又双目清澈,即使是个探子,不过小卒耳,若予以机会让其说出真相亦可放之,若再见你不尊,定惩不饶。”
眼睛被一直绑着,再见天日时,哪怕丝光都异常刺眼,没有手可做挡便只能偏头闭目适应,无奈,此时的她急迫的想要解释自己的身份。
“公子……”
此时的吴青听着尉迟英半真半假的命令,一改之前点头哈腰的态度,猛然强硬起来,走近李知恩,一把抓着她的乱发:
“少主怎的就凭相而论?属下虽不才又行事非少主口中正派,但不论如何,属下都是为了少主的安全着想……”
此人性淫为一缺点,却生的一张利嘴,李知恩心中满是冷笑,却又因着头发被人拽得生疼而无法作为。
尉迟英等的便是他如此狂妄之言,当即挥手唤人前来:“将此人绑了,听候我的命令,本将军就不信这个邪。”
“少主,为一女子错怪忠良,若是老将军知晓定……”
吴青的话还未说完,尉迟英早已命人将他押走,随即看向此时双眼仍旧朦胧的李知恩,竟上前亲自帮她解开手上的束缚。
经此一难,如他所说,小卒之心早已瓦解,该是说真话的时候了。
“姑娘,是在下疏于管束令汝蒙受屈辱,在下是个惜人之人,尤其……”他将她手臂上最后一丝束缚去除,随即声音暧昧:“如姑娘一般女子,更为怜香惜玉。”
李知恩倏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这男人竟在使美男计?
尉迟英见她如此反应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但轻易放弃又岂是他尉迟英所为?
“姑娘如若还是不肯降于我,无妨,反正我放你归原处也必死,不如,留在本将军身边伺候,方可保得你周全。”
尉迟英站直身,作势要走:“待会子我命人来安置你,不过,我需点你两大穴,委屈之处且担待些。”
“公子……额……”
她才开口唤这么一声,尉迟英已然上前隔着那粗糙的衣服猛的在她身上戳了两下,麻麻的不疼,点完后却只感觉浑身无力,似好几天睡米未进的感觉。
“嗯?”尉迟英听得她唤,忙靠近些:“何事?姑娘只管说。”
“如若公子找的是探子,那定然不是我,我不过是一小小妇人,与夫君走散了,在寻找途中落魄了……”
“那妇人是哪里是人士,夫君姓甚名谁,你告知我好为你寻得归家之路。”
“不过普通人家,不劳公子费心,只放了奴家自己却寻即可。”
“那……且在此处休息一阵子再说吧!来人呐……给这位夫人……”尉迟英边说边看了她有些躲闪的双目,转头时一丝坏笑挂在嘴边:“安置住处,伺候净身。”
早知事情会不顺利,他在试探,她也不肯轻易坦白,这结果也只是这般,但愿,深藏不露的薄莫言能早些找到她?
何其难,何其难!
尉迟英走到门外复穿过几个厅堂,终究满脸些些不快的落座在床边,喝了杯凉茶,冲身边的下属说道:
“命人将吴青放了,且与他说,此女子我还有用处不可动歪念,想必……今夜里,定然会有动静。”
那属下自是明白他是要将她做诱饵,如若不救也会有一人前来灭口才是。
此时,在外打听了李知恩消息的柏群回到了薄莫言的身边,脸色却异常不好,看的薄莫言心里都有些猜测。
“如何?”
柏群双手抱拳,回禀道:“二爷,夫人受辱,亏得少将军及时赶到,此时已然将夫人做探子的诱饵送回房中。”
薄莫言捏紧了手,皱眉思虑,良久终是放开,比情还薄的双唇微微开合:“再等等。”
柏群不语,眼神微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