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前边那小子怎么越看越像是走向咱们武馆来?”
守在武馆大门的一个矮小武徒,斜眼看向前面缓步走来的玄袍青年,小声的对同伴说了一句。
另一名武徒脸上留着刀疤,打着一个哈欠,听着同伴的话语,下意识的看向前方,下一刻,刀疤脸上的睡意全无,不悦的皱了皱眉。
望着那缓步而来的玄袍青年,离着大门越来越近,刀疤脸大手一挥,嚣张喊道:“诶,那小子,滚远点!”
“该不会又是来挑事的吧?”
矮小武徒想起昨日的事情,心有余悸的嘀咕一声。
“呵……怎么可能,我听馆主说,那古剑门一个什么仙师,都被咱们贝仙师给打跑了,哪里还可能有人来挑事?”
说着,刀疤脸不屑的啐了一口痰,讥笑道:“现在咱们有贝仙师撑腰,没找古剑门麻烦就算不错了。”
听着刀疤脸的话语,矮小武徒也略微认同的点点头,毕竟,那有仙师的古剑门都被他们连番踩了两脚,怎么可能还敢来找事呢。
与同伴聊了几句,刀疤脸再次看了过去,发现那玄袍青年依旧缓步前来,看那架势,还真有可能冲武馆来的。
“玛卖批的,这小子是个聋子不成?”
刀疤脸露出一丝怒气,向前踏步两步,单手叉腰,一手指向玄袍青年:“小子,你再过来试试,老子打……”
“砰!”
话没说完,伴随着一声响声,刀疤脸猛地双膝跪倒在地!
后边的矮个武徒被这突然的变化,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好端端的,刀疤这家伙怎么就跪倒在地了?
矮个武徒纳闷之际,正准备出口询问,一股泰山之势突然压了过来,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往地上一跪!
“咯咯咯……”
在这压力之下,全身的骨骼都在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变成一堆白骨齑粉。
这一下,矮个武徒脸色发白,他总算是明白,刀疤为什么突然之间跪倒在地了。
仙师!
这玄袍青年是仙师!
古剑门终究还是来人了。
玄袍青年不是他人,正是张长歌,他从头到尾看也没看这两个小喽啰,闲庭信步的走进流云武馆的大院里。
此时,大院里武徒们正三三两两的散坐着,等待开晚饭,见着张长歌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全都楞在了那里。
“什么情况?刀疤和矮子这两货又偷懒了?”
“这小子该不会来踢馆的吧?”
“别搞笑了,现在整个青石镇谁敢惹咱们,咱们可是收拾过古剑门仙师的!”
武徒们三三两两的调侃着,浑然没把张长歌放在眼中,因为贝兴安的存在,他们言语之间甚至没把古剑门放在眼里。
听着这些轻视之语,张长歌面无表情,无视四周虎视眈眈的目光,闲庭信步的走到大院中间,淡淡说道:“让贝兴安给我滚出来。”
“贝兴安是谁?”
“咱们武馆有贝兴安这号人么?”
“笨蛋,贝兴安是咱们贝仙师的大名!”
“什么!”
“那……他他他,他是……”
一瞬间,包围着张长歌的武徒们,全都脸色一变,齐刷刷的退后几步,不敢再发半句嚣张之语。
就在这时,一个壮硕青年,从内堂走了出来,阴测测的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就算是仙师又如何,又贝仙师在,咱们今天就屠仙!”
屠仙!
伴随着这人的开口,原本有些胆怯的武徒们,再次看向张长歌的目光,全都露出跃跃欲试的目光。
是啊,有贝仙师在,古剑门的仙师算个什么?
“啊!”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大喝一声,绷紧神经的武徒们,下意识的提刀挥拳,涌向庭院中的张长歌!
张长歌脸色一沉,原本他想解决贝兴安之后,才从这些武徒中,揪出打伤谢伯的那群人报仇,其他人全都拉上山当苦力。
没想到……这群流云武馆的武徒们,居然如此狂妄,生出屠仙的心思。
看着那些砍向自己刀剑,张长歌双目古井无波,淡淡说道:“既然你们选择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言毕,十指连弹,火点如星星坠落一样,落在武徒中间。
连惨叫声都没来及发出,离着较近的十几个武徒,连带着刀剑,一起化为飞灰!
剩下的那十几个武徒,全都一脸呆滞,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啊!”
也不知道是谁尖叫一声,那十几个武徒全都惊醒过来,刀剑什么的全都扔在地上,哭爹喊娘,连滚带爬的向着武馆外边跑去。
张长歌还没做出反应,就在这时,十几道乌黑的飞针,突然从空中落下,直接将那十几名逃跑的武徒,全都钉死在地面,梁柱,大门之上!
贝兴安!
张长歌心里瞬间浮现这个名字,可就在这时,一道破空之声袭来,一柄长剑直刺他的腰间。
只见那个从内堂走出来的壮硕青年,面露疯狂之意,居然提剑暴起!
面对这突然的袭击,张长歌毫无半点慌张,手掐法诀,对着那长剑轻轻一挥,壮硕青年手上的长剑,顿时脱手而出!
“糟!”
那壮硕青年暗道一声糟糕,也不傻乎乎冲过来,身体在半空之间,强行扭腰,返身就逃。
“太迟了。”
张长歌摇摇头,控制那柄长剑,激射而去。
“噗呲!”
伴随着声音,长剑从后背穿过,直接洞穿那壮硕青年。
“砰”地一声,壮硕青年扑倒在地,倒在了一双脚下。
此时一名从头到脚都罩着黑衣的神秘人,正站在壮硕青年尸体之前,看也没看那尸体一眼,轻笑一声:“张长歌,好久不见。”
声音很难听,宛如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一般,伴随着这话语,那黑衣人缓缓撩起帽子,露出一张满是麻子的面容。
不过,只是一眼,张长歌还是认出来,眼前这人就是贝兴安,尽管这张脸已经变得有些面目全非。
露出真容的贝兴安,抬手指向张长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张长歌,你知道么,这个武馆,是我为你专门挑的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