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缓缓睁开眼,可看到还身处于千米高空,吓得眼睛再次紧闭上,微松的手臂再次抓紧。
万封有些无语,恐高的人居然还想修仙那以后还飞不飞了
风云宗,虽然只是一个并没有什么名气的三流宗门,可建造却是大气磅礴。
从高处望去,整个宗门大体似乎组成了一个复杂的图形。四座山峰高高耸立,隐约只为衬托中间被包围的那云雾缭绕的小山峰。
四座山峰由四条巨大的铁索桥环环相连,中间那座矮小山峰却是被孤僻着。但却有有一种万山需臣服的气派。
风云宗是建造在一个巨大的盆地中,想要进入,就必须通过盆地外的一处悬崖延伸到中峰的石桥才行。
悬崖之上立着一块写有风云宗的石碑。长时间盯着看,会让人产生一种眩晕感。
“睁开眼吧,我们下来了。”万封有些无奈,真不知道云涯这个样子以后会有何等成就可言。
云涯微眯着眼睛,偷偷打量着外面是否像万封说的那样。确认之后,终于松了口气。额头之上居然有些许汗珠。这真的是被吓得不轻啊。
“这就是风云宗么,好宏伟啊,比我和爷爷的茅草屋强了万倍。”望着远处颇为壮观的五座山峰,云涯两眼放光,口中对风云宗得赞叹和对茅草屋的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勿忘家宅。”万封皱了皱白眉,喝道。
听到此话,云涯脸上的兴奋之意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懊悔之色。
对啊,自己有些忘形了。虽然爷爷对自己特别严厉,可爷爷也是为了帮助自己完成梦想。有了万封刚刚那四个字,再联想到爷爷的用心良苦,心中愧疚感油然而生。
见他已经醒悟过来,万封也没有再说什么。“走吧,我给你安排一下。今后,什么事情你都需要靠自己去做,我不会特殊关照你。”
说罢,大步向风云宗山门走去,一袭白色道袍与苍老的长发伴着微风飘扬,给人一种明明不是仙人,却胜似仙人的感觉。
云涯在其身后静静的跟着,跟之前那话唠的样子迥然不同。也没去追问为什么不关照自己。因为在爷爷哪里,他什么都明白。
悬崖距离中峰的那座石桥明明看起来不长,只有数百米,却让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达。宽度足以让二十个人同行,云涯也没有再去恐高。
万封有些诧异一路上云涯居然没有露出烦躁的意思,就这么跟着自己,也不开口说话。估计是自己刚刚刺激到他了吧。
“这里是中峰,是风云殿,武技阁,斗器楼,执法堂等宗内重要场所所在。也是重大事情举办之地。待会你不用进行宗门考核了。我想以你得实力,考核完全可以作罢。”
“好的,万封宗主。”云涯似乎还没有缓过来,语气也略微有些低落。只是简短恭敬的回了一句。
万封也不介意,不一会一位穿着像是弟子服装的青年快步走来,躬身说道。
“弟子拜见宗主。”
“将此子带去东峰,至于带去那一座第三十四座吧。”万封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
那名弟子听到三十四座,眼中露出一丝异样。但还是很快的回应道。
“谨遵宗主之命。”
云涯此刻也缓了过来,看到其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心中也是万分疑惑。但终归还是没有开口问万封。
东峰,是风云宗四大峰综合实力最强大的,为四峰之首。
其他山峰都有三十三座府院,依低向高处排,第三十三座处于山峰之底,天地灵力最为稀薄,第一座则是处于山峰之最。天地灵力最为浓郁。
唯独只有东峰拥有第三十四座府院,不过在风云宗有些异类。据说被分配到第三十四座的弟子,没几天都要求离开,甚至有些是被赶出来的。
原因就是其府院长老脾气太怪,但貌似实力与身份都异常可怕,众多弟子都想去第三十四座。可最后都灰溜溜的跑回来了,大部分的人都去尝试过过,万封也知晓此事,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如果真的有能待在哪里的弟子必定不凡,以后成长起来,绝对是宗门的中流砥柱。在万封认为这也算是一门考核吧。
云涯与那名弟子走在去往东峰的特殊浮空石板,望着桥下到地面摔下去绝对成人肉泥得高度,云涯腿有些发软,面色苍白。那名弟子察觉到了这点,疑惑的问道。
“小师弟,这是怎么了?”
“啊?师兄,我我”云涯支支吾吾得答不上来,在万封这个长辈面前他可以不在乎颜面什么,可面前这位师兄年龄比自己顶多大个五六岁,怎么好意意开口说出来呢。
“我是个孤儿,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多亏了万封宗主收留我。”云涯撒了一个谎,紧闭的双眸悄悄的张了一个小口,观察着对方是否信任了自己。
风云宗那名弟子听到此话,看了看一身乞丐服装的云涯,顿时心中深信不疑。
“宗主乃是大善之辈,身怀正心行走江湖数十年,救人无数。想必救你也是举手之劳,到了东峰你可得好好修炼,日后为宗门出一份力。莫要辜负了宗主收留之恩。”
“嗯嗯,一定不会忘记的。”云涯点了点头,慷慨激昂的答道。
“宗门新入弟子所需要领取的东西,一会到了第三十四座府院会交于你的。还有以后你有事情可以去中峰找我,你以后喊我孔书师兄吧。”
“那真的是多谢孔书师兄了。”
终于过了只能容纳一个人的浮空石板,云涯上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孔书看他这个样子,还以为是多时未曾进食,此时有些虚弱。伸手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一些干粮递到云涯面前。
“快些吃吧,希望一会傅空长老不会对你太严苛。”
云涯接过干粮,但却不明白孔书此话何意。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一双清澈的眼眸就这么直勾勾得看着他。
孔书迟疑了一会,他明白云涯是想让自己告诉他为何自己要说那句话。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做好心理准备,并没有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