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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衬衫衣领被人从身后提住,唐末晚一惊,回头见是一脸沉笃的傅绍骞,那紧张不安的随之回落。看着他的脸色,却不敢靠过去,只是在那边冲着他呵呵傻笑了两声。
"笑什么?"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低沉磁浓,听得人心跳都漏了好几拍。
无端的拢了拢耳边的鬓发,来回搅动的双手十指还是泄露了她的不安:"你生气了?那我......回去吧......"
还没走一步,衣领又被人往后一提,傅绍骞蹙眉打量着她的穿着,白色的露肩半透明衬衫,下面松松垮垮的打了个蝴蝶结,底下是一条黑色长裙,飘逸的到脚踝。只是蝴蝶结打的高了,小半的肚脐眼露在外面,虽然大半夜的。但那腰间一小段雪白的肌肤,还是惹人遐想。
"大半夜的穿成这样你不冷?"他话中浓浓的揶揄让唐末晚面色一顿,继而低头查看自己的穿着,微微一笑,"冷啊。那傅总可不可以好心收留小女子一晚?"
傅绍骞撇嘴,提着她的衣领往前走,唐末晚因为有所顾忌,倒也不敢直接贴上去。
两人安静的回了韩夏朵的病房:"万一她突然醒过来怎么办?"
虽然看了傅绍骞拍过来的照片觉得好笑,可,看到她真实的受伤躺在床上的画面,唐末晚有些被震惊到:"怎么就能那么巧呢。"
她一不下心撞落的水杯居然好巧不巧的砸在韩夏朵的头上,还闹的这么严重的后果。
傅绍骞淡淡安慰一句:"跟你也没什么关系,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两人站在病房里,刻意压低了声音,也是有些害怕吵醒韩夏朵的。谁也不敢保证她身体里的麻药究竟何时才能褪去。
此时,唐末晚终究是感到紧张和害怕,不由得握紧了傅绍骞的手。她盯着韩夏朵那张被包裹的严实的面容,万一她一下子睁开眼——
傅绍骞回身挡住了她瞧韩夏朵的目光,蹙眉望着她煞白的面容,直接将她带入了相连的洗手间。
并且锁上门。
夜晚的医院格外安静,所有的病人都入睡了,就连他们刚才进来时,护士台的护士都悄悄打着盹儿。
洗手间也压低了声音说话,也不会影响外面的人,傅绍骞虽然不确定韩夏朵究竟明早何时来醒来,但至少这几个小时里面不会,所以将唐末晚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这么晚了,还来这里干什么?"
她从不安中回过神,对上他深邃迷人的眼,突然觉得安心,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害怕,所以来了。【爱去】"
"怕什么?"
她惩罚式的一口咬住了他的薄唇:"害怕有人被妖精吃了!"
......
有时候,欲望就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尤其还是在这个洗手间里,韩夏朵还躺在外面的情况下。
傅绍骞温热的气息悉数喷在她的耳根上:"到底谁才是妖精?大半夜的你穿的这么方便,是想干什么呢?"
心思被戳穿,唐末晚加深了脸上的热烫,却没有退缩:"你是不是在楼下的时候就发现了?"
"没有,只是觉得正好很方便而已。"
"......"
一双白皙细长的腿在橘黄色的光线下轻轻地战栗,她全身都起了一层细细的小颗粒。
傅绍骞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扣着她的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力道却是要把她的腰肢折断一般。
借着头顶的灯光,打量身前隐忍而爆发的男人,唐末晚微笑。
今晚注定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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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病房的谢依人。
因为情动,手劲有些重——
病房里忽然响起男人痛苦难耐的闷哼——
谢依人惊慌莫名的抽回手,扭头去看陆立风那一脸痛苦之色,有些害怕,结结巴巴:"对......对不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突然失了那小手的温热,陆立风顿感身体一阵空虚,怅然若失,他很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但又该怎么跟眼前这个懵懂的有些过分白纸的姑娘解释呢。
她只是因为好奇而突生的冲动,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他自己也觉得难辞其咎,难以启齿——
所以,原本热烫的渴望忽然冷淡褪去,脸上的红润也逐渐被压抑,只是那嘶哑的嗓子仍旧出卖了他的亢奋:"现在,满意了吧,是不是,该回去了?"
谢依人觉得火烧火燎的羞愧,她不是个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尤其是瞧到陆立风那疏冷的面容后,心头喟然爬过一丝难堪,尤其一想到自己几乎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整个人顿时羞愧的想找个洞挖进去。
她自己都没想到的是,眼角居然有了淡淡泪意,骂了一句陆立风你混蛋,便捡起地上的衣服跑去了洗手间。
陆立风心头突然很烦躁,她那饱含怨怼的眼神,其实比刚才骂他的那句话更具有杀伤力,陆立风居然感到了心痛!
是的,一种陌生的名叫心痛的情绪!夹上亚号。
谢依人穿好衣服冲出来时,他已经快一步在门口拦截她,一把抱住了她横冲直撞的身体,谢依人挣扎,他便加重手上的力道,她哭闹着捶打他,他也不反抗,就这么受着。
眼泪如开闸的洪水,哗啦啦落了一脸,那张精致绝美的小脸梨花带泪,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陆立风无奈,伸出温暖的指腹替她去擦腮边泪,结果谢依人头一偏,他的手指落在她的细长的脖颈上。
一字领的连衣裙衬得她肩头大片的雪肤犹如上等的凝脂白田玉。
陆立风的眼神不自觉又暗了几分。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她抗拒着他的身体,忽然很后悔自己的冲动,她再单纯,也不傻,自己这样的行为要是换在古代,那是要浸猪笼的!
她就是忍不住啊......忍不住啊......心底那躁动的小兽根本不受她自己控制。然而陆立风刚才那一冷脸,已经如一盆冷水当头浇息了她所有的冲动。
她只余下浓浓的难堪。
"依人......"深浓的嗓音中压着难以言喻的渴望,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喊她的名字,让谢依人觉得灵魂都在颤抖。
突然就说不出要离开的话,只能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低沉的叹息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发出,但是许久,也没说话。
谢依人委屈的鼻子发酸:"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了,放开我!"
陆立风眉心紧蹙,解释:"依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是这场面吧,跟谢依人直白的解释她听得懂吗?可是不直白的话,她就更听不懂了!
陆立风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口若悬河舌灿莲花也不是问题,可到了谢依人这里,却突然觉得词穷:"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不就是摸摸......"后面的声音在舌尖上绕圈儿,却是越来越低,最后下意识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那你知道自己在摸哪里?"他的嗓音如迷人的罂粟,听得谢依人莫名战栗,抬起水汪汪的大眼,望入他深不见底的黝黑瞳仁里。
病房内的灯还是关着,麦色的胸膛反射着清华月光,她觉得自己上瘾了,毒瘾又犯了般,视线紧紧胶着在他的身上!
"依人......"陆立风用力摇晃了她几下,她才勉强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应对,"干......干嘛......"
"那是男人的欲望......"他附在她的耳畔,低低的陈诉。
滚烫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子上,浑身打颤儿,双腿趔趄,是真的如春水般,快站立不住......
"你先回去,好好想想,你这样玩火,会让你后悔的,我不想你后悔。"语毕,她松开了他,转身去穿衣,"我送你回去。"
谢依人呆呆站在原地,双腿一软,幸好她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柜子。
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谢依人忽然摇头:"不用你送,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会回去。"
然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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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落荒而逃的,还有另一处VIP病房里的某个磨人的小妖精。
洗手间内战况激烈,忽然听到外面一声物体落地声,惊得洗手间内的人浑身一僵。
唐末晚第一个念头便是韩夏朵醒了,整个人一僵。
傅绍骞略一蹙眉,从她身上抽身,透过洗手间玻璃门往外看,韩夏朵还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是外面的护士进来查房,量体温量血压,一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塑料水杯。
傅绍骞没有出去,护士听到里面传来的抽水马桶声,知道里面有人,把水杯放回原位后,也没说话,一切无碍后就出去了。
唐末晚贴着墙面,大口大口的喘息,弯腰去整理自己,傅绍骞却拦住她的身体:"急什么,还没完呢。"
明明是掩饰不住的害怕,偏偏又有掩饰不住的渴望,在刺激与激情的双重刺激下,经受着他肆意的驰骋,最后差点跪到地上去。
激烈的气息稍稍平复,她整理好自己,知道自己真的该走了,他食髓知味的亲了亲她的嘴角:"回去吧,我早上就回来了。"
"嗯。"空虚的心灵得到满足,却也害怕韩夏朵将他们的事情说出去,他点头,"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我送你下去。"
"别,"唐末晚理了理稍微凌乱的鬓发,"你趁空休息一会儿吧,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护士在外来来回回查房,傅绍骞到底没坚持,唐末晚瞅了个无人的空隙,闪身离开了病房。
傅绍骞嘴角带着清浅笑意,走入洗手间,开了窗,散散里面腥甜的气息。
唐末晚跑到电梯间,正好看到电梯门在缓缓合上,加快了脚步的同时还不忘出声提醒,等一下。
原本合拢的电梯终于又慢慢打开,唐末晚冲进去道谢,结果,电梯内外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唐末晚......"
"谢小姐......"
电梯门再次合拢之前,谢依人已经手脚并用的将唐末晚拉近电梯里。
静谧的密闭空间内,谢依人与唐末晚面面相觑,面上都带着微微的红润,似乎心有灵犀般,又同时开口:"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谢依人哼哼两声,唐末晚恍然大悟:"你来看陆医生的。"
深更半夜,又打扮的这么漂亮,穿的这么暴露......唐末晚的脑海里闪出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来。
谢依人被说中心事,精致的面容微微扭曲:"那你呢,绍骞哥哥呢!"
"他在上面。"
谢依人眉心一蹙:"他住院了?"
"不是,是韩夏朵。"
"韩夏朵?"谢依人对韩夏朵知道的并不那么清楚,因为那段时间她刚好出国毕业旅行了,等她回来时,一切又都随风消散。
唐末晚只好把韩夏朵与傅绍骞的事情跟谢依人解释了一遍。
"......"谢依人听罢,猛地一拍大腿,"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知道?"
......唐末晚缄默。
电梯到了一楼,但是今儿实在太晚了,两人都很累,谢依人原本的亢奋在沉寂的黑暗中逐渐被掩埋,她叫了辆出租车,约了唐末晚稍后再谈,先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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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谢依人也没第一时间入睡,而是上网,查了一个词,男人的欲望。
当她了解了欲望这个词所代表的深意,知道男人强忍欲望的痛苦相当于女人分娩时的痛苦时,被深深的震惊了!
分娩的疼痛,虽没亲身经历,但对一个女孩来说,那种恐惧是与生俱来的。
他说她不想她后悔......她不知道如果当时他不喊停,一切会不会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去发展。
开始,她只是本着好奇和内心的渴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现在,这种好奇和渴望包裹的那层糖衣,似乎被他撕开舔掉了......她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多出格,有多孟浪......
她竟然对唐末晚没了丝毫的敌意,还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怜惜来......
用被子蒙住自己,谢依人在被子里翻滚着尖叫,谢依人,你脑子真的抽筋了对不对?
结果引来隔壁阿姨的关心,在外拍门:"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你去睡吧,别管我。"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内心也是充满了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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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了一夜的后果就是回家倒头就睡。
等第二天醒来时,傅绍骞已经回来了。
并且已经洗完澡换好干净的衣裳,拍了拍她白嫩的身体:"起来吧,我送你去学校。"
唐末晚面色微红:"那个......她醒了吗?"
"嗯。"
"那昨晚的事......"
"没发现。"
她舒出一口气,手脚利落的穿好衣服。
早餐是他从外面顺道买回来的,已经整齐的放在桌子上,洗漱完成,就可以直接吃了。
唐末晚突然觉得好幸福。
吃完早饭,傅绍骞送她去学校,却在半路上接到了班主任打来的电话。
"什么?李老师,你说晓曼还在警局里?学校要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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