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没听见到动静,她紧张的结巴出声。“你,你好,好了?”
沈易臻无语的侧首瞥了眼她一脸视死如归模样,“我亵裤还没脱,你明摆着想让我尿裤子。”
苏韫笙低头猛的看了眼他的白色亵裤,这一看差点没自我戳瞎双眼。
这么一想她直接脸充血,热气呼啦啦从她头顶冒着烟。
“想什么呐?”沈易臻揽在她肩膀上的手拍了拍她可以煎鸡蛋的烫脸。
“啊,啊?”苏韫笙现在整个人的脑子都糊成了一团,脑子里满满都是yello画面。
“脱裤子啊!”见她都傻了,他无语。
他话落,苏韫笙又僵住了,她一直以来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到了正真实行的时刻,她又怂了。
久久没瞧见她有动作,沈易臻“啧”了一声,故意道:“你不会是看见我的骄傲而自卑了吧?”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小疯子是个兔爷儿,他不由得坏坏调笑她。“你该不会是在馋我的身子吧?”
后面一句话被沈易臻说中,苏韫笙掩盖心虚的咋咋呼呼道:“你,你少冤枉人,少,少自恋了!闭上你的狗嘴,叽叽歪歪的烦死个人了都!”
深吸了口茅厕之气,顾不上恶心,她闭眼伸手扒下他的亵裤,头扭于另外一边颤声道:“尿,尿吧!”
她捶放腿边的两只手抖得厉害,拼命想忽略掉那温热触感,可怎样都忽略不了!
沈易臻见她反应极大,都像漏筛似的,他哑声失笑,故意在她耳边温吞道:“你要不要帮我扶一下。”
“轰隆”脑中响起巨响,苏韫笙觉得她的脑子要炸了,好不容易规避的乱思绪又涌了出来,满脑子的芒果,香蕉,黄桃,木瓜,柠檬等水果在打架。
她造的什么孽啊!睁开紧闭的双眼,抬头死死瞪着沈易臻坏得流水的面容。“你他妈的到底尿不尿?”
见苏韫笙炸毛了,沈易臻见好就收的顺毛。“尿,当然尿啊!”
他话落,“哒哒”的流水声自狭隘的茅厕里响起,异常清晰,苏韫笙咬唇,脸红到不能再红。
她脏了,她不干净了,呜呜呜!想她母胎25年单身,连小哥哥的手都没牵过就被沈易臻这只狗给脏了耳朵和思想!
以后有机会回到二十一世纪,她看小h片就直接拿沈易臻这只狗脸来代入好了,谁让他毁了她的耳朵和思想。
他终于尿完了,对苏韫笙和善一笑,可是说出的话就没那么和善了。“帮我穿上裤子时可别卡到我。”
“……”苏韫笙。
给沈易臻穿上裤子又是一顿风波,两人好不容易回到房间时苏韫笙的背后早已湿成了片,沈易臻则抽气连连,看向苏韫笙的目光及为哀怨。
“别这么看着我,腿伤裂开是你自己活该。”苏韫笙对于在茅厕推他一事,害他腿伤裂开了一点也愧疚,谁让他先逗乐她的。
“还不是你卡住我了!”沈易臻不满,害他现在都还疼着,若不是碍于形象,他真想伸手揉揉。
“你还说!”苏韫笙恼火的拿起茶杯作势要丢他。
“成,不说了!”沈易臻躺回床上。
苏韫笙见他终于不再作妖,这才重重放下茶杯,拿着金疮药不情愿的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对他道:“把裤子脱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真心不想搭理他,但想到他伤口不处理的话可能会发炎,发炎又得花她钱,她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对他开口。
沈易臻木呆呆的盯着房梁,仿佛没听见苏韫笙的话,视她为空气。
被视为空气的苏韫笙踢了踢床脚,“喂,沈易臻,你死吗?你没死的话吭一声。”
“我死了了。”他歪头要死不活的扫了她一眼。
苏韫笙心累的吐了口气,坐在床沿直接动手脱下他裤子,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重新包扎好他伤口后,苏韫笙疲惫的揉了揉发酸的脖子。
“今晚你想吃啥?”坐回椅子上,她随口问道。今天后厨不开工,她就随口问沈易臻,想从他那里采取一下参考。
“我想吃点肉。”沈易臻舔舔嘴角,挺久没吃肉了,也不知道要戒到什么时候。
“成。”苏韫笙点头,拿起笔。“你安静点,我写完第一章后就出门给你买吃的。”
听到可以吃肉后,沈易臻这次不再打扰她的工作。
苏韫笙这边写完还珠格格第一集故事后,她便出门买吃的。
走在叫卖的大街上感受着人间尘土气息,逛了一会后她买了点白粥和一只烧鸡外加一包卤鸡爪才步伐轻盈的回去。
回到小院,她没有直接去沈易臻的房间,而是将沈易臻的药先煮上,一会吃完饭,休息一下就可以喝了。
让药水在炉子里煮着,苏韫笙拿着两人晚饭进了沈易臻的小屋,给他装了一碗白粥后,她特地坐在他身旁吃起了刚刚买回来的烧鸡。
古代的烧鸡还真是香!肉香味十足,劲道还不错,要命的是烧鸡味中还带有一丝天然柴香!
一口下去满满的嫩肉,鸡肉汁爆出,满口腔都是肉的味道!
她幸福的眯眼,口腔都被鸡肉给塞满,相对于晚饭十足丰盛的她来说,沈易臻的晚饭就显得有些凄惨了,一碗白粥,连根咸菜都没有。
沈易臻阴沉沉的看着吃得满嘴油光的她,“你就准备用一碗白粥打发我?”鼻尖鸡肉香味传来,他饥肠饿肚的吞咽口水。
苏韫笙很快便啃完一只鸡腿,啃完鸡腿肉后她咬碎骨头吸着里面的美味骨髓,那声音“啧啧啧”响。
吸完鸡骨髓的她又接着“磕巴磕巴”的嚼着鸡脆骨,嚼完鸡脆骨咽下后她才满脸歉意的看着他。“梁大夫说了,你伤还没好,最好以清淡为主,要忌荤腥呢!尤其是油腻的,吃太多油腻的可不利伤口愈合,更有可能消化不良,拉不出粑粑屎哟~”
“……”他们正在用晚饭,她居然说屎!深吸口气,结果吸了一鼻子的烧鸡香味,他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烧鸡上。“我身体很好,吃一点没关系。”好几天没吃肉了,他的嘴巴都要淡出鸟来了。
“不可以呢。”苏韫笙摇摇头,“咱们要遵守医嘱哦!”低头咬了口鸡肉,她满脸享受的故意“砸吧”嘴巴。
沈易臻拿着碗的手一紧,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她就是故意在耍他,故意在他面前吃烧鸡,故意馋他!
将碗搁在床沿,语气冷淡。“伤口疼,吃不下。”
苏韫笙拿了一个卤鸡爪出来啃着,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作妖。妈的,让他今天在茅厕里耍她,现在风水轮流转,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吃不下就算了,正好省了一顿,明日热热还可以给你当早饭。”
“……”她说的还是人话吗?“苏韫笙,我可是伤患。”
她吐了一块鸡骨头,“就是因为知道你是伤患我才没对你怎样!”她跟他还有石头的仇还没算,若不是看他现在下床都还需要人搀扶,她老早就揍死他了。
听了她不善的话,他拿起白粥老老实实的喝了起来。算了,吃肉的事以后再说吧,苏韫笙现在看起来有点像疯病要犯了,他担心她一会发疯去拿刀砍他也说不定,毕竟今早她可是在他身上吃了不少嘎。
见他这么快老实了,苏韫笙有些诧异,但也不会自找麻烦的去追问他什么情况。
两人相安无事的用完晚饭,苏韫笙收拾一下后便去厨房看药,水放多都煮得沸腾了,她急急忙忙的用布垫着拿下火炉中的煲药罐,打开沙盖见还剩下不少药水她才放心,差点浪费了一帖药。
将煮好的药水倒碗里,待碗凉了些她正要端起来时,双眼便被两只大肉掌给遮住,温温热热且又软软的,还挺舒服的。
“猜猜我是谁?”细柔俏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被遮住双眼的苏韫笙勾唇一笑,抬起手抓住那双肉手。“我猜是花花。”她扭头对上申花笑得无邪的肉脸。
“哇!”申花惊讶,“哥哥怎么知道是我?”
“咱们心有灵犀呀。”苏韫笙逗她,“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申花低头羞涩,双手捏着衣袖。“一天没见哥哥你了,人家想你了,便来看看你。”
“噗呲”苏韫笙被她的话给逗笑了,揉揉鼻尖。“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想不想的。”她存当申花是小孩子,丝毫没多想。
被说是小孩子,申花急了,用力跺脚,站在一旁的苏韫笙都能感觉到地面震了几下。
“哥哥,我才不是小孩子,我今年13岁了!”
苏韫笙怕她将地面跺出个坑来,她连忙哄着她。“好好好,申花不是小孩子了,申花是小大人了,再过几年就可以找如意郎君了。”用哄小孩的语气轻哄她。
她的轻哄换来申花的满脸羞涩,“哥哥真讨厌!”她抬手掐了一下苏韫笙手臂的软肉。
“嘶”无辜被掐,苏韫笙不明申花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喜欢掐她!
“我走了!”掐完苏韫笙的申花欢喜的一蹦三跳离开。
看着申花像粽子一样臃肿却又灵活离开的身影,苏韫笙摇头,奇怪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