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汪明全微笑地看着杨随心。
杨随心冷笑一声:“陈玉庭和他背后的神剑门,一定会来找我的,不过,他们好像忘了,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坐着等对头上门的人!”说着,杨随心站立起身,朝着洪锋,李治念一躬身道:“两位将军想要为了证身,为我以后的政治道路铺路的心,我领了,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洪锋,李治念相互望了一眼,李治念摇了摇头,洪锋点了点头。
“唉!”汪明全长叹口气道:“早知道你会这样!”
一栋商业大厦的天台处,两个身影正伫立在那里,遥望着整个北京城的景色。
夜色下,街道中,杂乱与繁华并存,横出的招牌,光怪的霓虹以及喧哗的人声,共同构造成大城市独有的夜晚。
天台上,空气中震动着冷气槽的噪声,夜空里弥漫着一股油烟味。
孙晴明静静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下面那糜烂奢华的城中夜景,目光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感情。做为前河北黑道三分天下的东湖帮的老大,他没有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投效黑狼。既使会顶着小人的名声,他也不后悔。
“孙哥。”
孙晴明已经站在那里三个小时了,身后的申明忍不住迈步上前,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孙晴明没有回头,依然眼望前方。
申明道:“兄弟们已经把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帮派全部消灭了,利用上海孙先生传过来的情报,我们也已经将河北前十名各个堂口控制了起来,只要孙哥你一声令下,整个河北的黑道都会落入我们的手中。”犹豫了一下,申明迟疑的道:“孙哥,下面的人都想见一下,狼尊。”
孙晴明淡淡的道:“传下命令,该知道的会让他们知道,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
申明身体一阵颤抖,随既道“是!“
”
…………
寂静无人的街道上,一辆崭新的黑色“红旗”正停在一条深巷的出口处。
漆黑阴森的深巷之中,一个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微弱的路灯偶尔照在他脸上,会反射出丝丝银色的金属光芒,因为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银色的金属面具,露在面具之外的那双眼睛里弥漫着一种冷酷,却也隐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红旗”的后车窗缓缓下滑,露出一丝空隙,一种森寒的强大的压力便从那丝空隙里汹涌而出,直直打入深巷那人的心中。
那人抬起双手伸到后脑处,将覆盖在脸上的面具慢慢解了下来。
暴露在空气中的是一张皮肤白皙、俊秀的脸庞,却是一个十分英俊的年轻男人。只见他右手托着那银色的面具,左手横放在胸前,对着那“红旗”微微弯下腰,恭敬的说道:“狼尊。”
“你做得很好,能在一星期之内就把河北的势力牢牢控制在手里,很好,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车里传出一把带着笑意的男声。
那人恭敬道:“晴明只是按照狼尊的吩咐去做而已,而且,晴明也要多谢狼尊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能够为母报仇。”
“呵呵。”,车里传来一阵轻笑声,“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了,跟着我,你的愿望绝对能够实现的。”顿了顿,他又道:“你自己也要小心,你现在的身份是‘孙晴明’,不要让你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不然的话,你会马上陷入险境的。”
“我知道了谢狼尊关心。”孙明晴说道。
“你回去以后,要好好将青帮的势力统合起来,呵呵,给我带话给张仁,让他别生气,会有更大的战争在等着他,东北方面也应该是坐不住的时候了。”
孙晴明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说完,他就重新把那银色的面具戴到脸上,再次把自己清秀英俊的脸庞遮盖起来。
“红旗”的车窗缓缓关上,轿车也启动了起来,迅速驶出街道。
一间装设古朴幽雅的房间里,四个人正围坐在一张根雕茶几边上,脸上都露出焦急的神色眉头都深深的皱了起来。
“大家说怎么办,孙晴明居然会叛变,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河北黑道虎帮老大张宁山恼怒的道。
天门帮的首领陈军也沉着脸,眼中满是怒火,“他还几乎把整个堂口都把持住了,我就想不通,就算黑狼来势猛烈,我们河北黑道就要怕了他们?该死的孙晴明,要不是他,我操。”
“孙晴明显然是早有预谋的,而且,他也应该为此准备了很长时间。”东蛇堂老大周涛沉吟道。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外来的帮派占领我们河北黑道?”张宁山道。
陈军沉着脸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像以前那样,最大限度的限制他们的发展,同时也要保持跟黑狼的合作关系。”
“那就先这样吧,详细的对策等我们再观察一下情况在决定吧。”周涛说道。
就这样周涛、张宁山都离开了,只留下陈军一人留在房间里。
陈军坐在茶几旁边,慢慢的往茶几上那紫砂壶放入茶叶,再往里面倒入热水。
房间里马上飘出一股淡淡的茶香,陈军拿起紫砂壶,嘴唇叼着壶嘴,品尝着缕缕香茶,神色间竟是悠闲怡然。
“想不到,我还是低估杨随心了,孙晴明居然会是他的一招暗棋,呵呵,还真是吓我一跳啊。”陈军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他的目光看向前方,笑着道:“向先生,杨随心那小子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房间里的光线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仿佛受到一股强大力量的撕扯一般,显出阵阵斑斓。
一个身材硕长的人影从扭曲的光线中慢慢走出出现在陈军面前。只见这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锦绣长袍,腰间的真丝缎带上别着一枚纹龙白玉,他生得脸如冠玉,两抹剑眉深刻在额上,双眼的目光十分柔和。丰润的双唇微微上弯露出一丝微笑,下巴留着一束修长黑亮的美须,他甫一出现,整个房间里便有一股淡雅的飘逸之气弥漫开来,让人感到一阵心平气和。
陈军站起身来,对着男人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由衷的尊敬,“向先生,学生跟您也好久不见了。”
男人抚着下巴的长须笑道:“是啊,自从你做了河北黑道老大后,都很少有时间空闲出来了。”
陈军亲自倒了一杯香茶,恭敬的递到男人跟前,道:“先生这次回来,应该是为了杨随心吧。”
男人也不客气,接过陈军递来的香茶,稍稍呷了一口,道:“是啊,他关乎到神剑门生死存亡,我想不关心都不行啊。”
陈军沉吟着,“可是以学生对杨随心的了解,杨随心这人桀鷔不驯,从不屈服于任何人”他看了看男人,迟疑的道:“学生是怕,就算杨随心他知道了先生您的身份,如果他要对您不利,恐怕也不会有任何顾忌的。”
男人眼里也露出一丝忧色,他语气中也透出一股伤感,“唉,如果我一开始知道这个小子会这么的强,我绝对不会让玉庭为了一个女人去和他为敌。”
向东山将杯中的香茶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对陈军道:“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吧。”说着就转身走出两步,那洁白的长袍带起一阵劲风。
陈军也连忙站起来,对向东山弓了弓腰,“先生请保重。”等他直起身来时,向东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里了。
灯火璀璨的繁华都市中到处弥漫着喧闹声,是另一种最好的掩护。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能照亮整片夜空的大都会之下,会隐藏着一个深藏在地底的钢铁要塞。
除此之外,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与四周的铜墙铁壁显得非常不协调。
这时,房间的钢门被打了开来,从外走进一个脚步虚浮,似乎患有重病的年轻男人。
“师傅!”
。”
来人正是陈玉庭,杨随心苍白的脸上突然掀起一阵潮红,眼中也被一种淡淡的红光所弥漫,磨着齿颊一字一顿的道:“杨随心……”
向东山抬起那仅剩的右手握住陈玉庭的手,道:“玉庭,老实告诉我,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陈玉庭眼中红光退却,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师傅,我身上所受的伤势,虽然沉重非常但我也有信心能尽快痊愈。可是,我发现杨随心当初打进我体内的真气在不断的冲击和腐蚀我体内的经脉。”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现在,那真气已经消失无踪了,可是,我全身的经脉也几乎被破坏殆尽了。就算我治愈了身上的伤势,实力也不足以前的一成了,而且,现在的我完全感觉不到‘决’的存在,我最怕的是,连‘决’也被杨随心他打散了。”
向东山摇了摇头,道:“‘神脉是不会散的,就像你的血统一样,它会陪伴你一辈子的。你只是因为这次所受的伤势太重,让‘神脉’陷入了沉睡的状态而己,只要有机会,你就能将它唤醒,就像你之前觉醒的那样。”他深深的看向陈玉庭,“玉庭,我问你,你身上的伤好了以后,你会不会去找杨随心报仇?”
陈玉庭毫不犹豫的点着头,咬牙切齿的道:“当然会,他让我失去了冰儿,我也要让他失去最心爱的女人,我要一个一个将他心爱的女人折磨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