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随心只是随意往那里一站,身上充沛到极点的浩然战意,立刻狂冲而起,当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白狼时,所有的人望着杨随心如刺刀般笔直坚硬的身躯,眼前仿佛出现了正充荡着火与血的战场:仿佛在这片到处都是狼籍到处都是硝烟的战场上,他踏着遍地的碎肢和鲜血,每踏出一步,便是混和着血与火的脚步。
这是一个天生的最伟大战士!
硝烟就是他的空气,鲜血就是他的阳光!
当杨随心走到白狼的面前,双手负立昂然一笑时,所有人的心脏都狠狠一颤,凶兽般的鲁男子感受着这股强大的战意与豪气相融合的气息,突然低声呼道:“杀王!”
对,杀王!
这种人天生就应该在这种最血腥的战场上成为最活跃的音符,他天生就应该成为无敌的领袖,成为最强大的战士!他天生就应该用自己的双手,在充满哀号与不平的人世间,掀起一片片血雨腥风,用最狂烈的手段,来打碎这个世界的种种不平!
死寂之气中的中年男子神色复杂的望着杨随心,在这个男人身上,他感受到一种在自己最巅峰状态,也无法触及的绝对领域,纵然他并不愿意承认,纵然知道这样会影响自己的情绪和判断,但是死寂之气中的中年男子却不得不对自己坦言:既使现在如此一般,他仍旧不如!
白狼直直凝视着眼前这个随意负手而立的男人,他一向以为,在这个世界不可能再有能让他害怕的人或事,他身经百战,神经已经比钢丝更坚韧,他的肉体经过无数次弹雨洗礼,更可以支撑起千钧重担。
可是当面对这个男人,感受到他身上有若实质的狂烈霸气,白狼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害怕了,他在面对一个生命中前所未遇的最可怕对敌!他也知道自己兴奋了,遇强则强,是一位最优秀军人不可或缺的天分,只有不断挑战看起来根本无法战胜的强敌,不断超越生物的极限,他才能不断成长。
杨随心微笑的望着白狼重阳,他的目光就象是眼镜蛇不断吞吐的长信,随着杨随心的目光不断上下打量,白狼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他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明亮而深隧的一双眼睛,明亮得让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感到刺目,深隧得让人根本无法走进他的世界,更不可能和他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白狼甩掉身上的厚重的铁制衣架,猛然撕开自己的军装,用军刀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痕,在鲜血迸溅中他猛然昂首放声狂吼。
杨随心双眼中的瞳孔迅速缩小,因为杨随心看到白狼居然用的是军刀背面的锯齿,一点点磨破自己的皮肤,一点点切开自己的肌肉,他是在用最残忍的方法,把肉体的痛苦绪起伏。但是他们和普通人不同的是,他们一旦进入战场,他们一旦面临敌人,哪怕是用锯子去切割自己的肉体,哪怕是用刀子放出自己身体内的鲜血,他们也会在最短的时间,,不需要再掩饰自己生命中对战斗的渴望与,燃烧吧,燃烧我最狂最烈最疯的斗志!
军刀在杨随心手中发出一声轻脆的长鸣,它仿佛也感到了杨随心体力到极点的疯狂杀意,它也开始陪他一起雀跃,也陪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一起狂舞不休。
杨随心望着白狼,冷然道:“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