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万手!”沈天的精神马上来了,1万手的买单按现在的价位需要的资金接近七亿元人民币了,他苦心等待的正远主力终于出现了。
“好!给我下空单,就在15300点,第一张单——1万手!”
期货市场中的人在这一瞬间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因为一秒钟前两封在涨停板上的一万多手买单竟然突然消失了。
“开什么玩笑!”人们还来不及发泄不满,但随即发现系统并没有错,因为在上一秒里竟然有一万手合约成交了。
“惨了!”跟风做多的人脸色都白了,继而绝望地呻吟起来:“天,这个世界究竟在吹什么风啊?竟然一万多手封的涨停板都会被打破!”
当然,沈天不会给他们斩仓的机会的,紧跟着几千手、几千手的可怕抛单就象是雪崩一样以铺天盖地地打下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打穿了15000点的整数关口。
“我们打到几点,正远才会爆仓?”沈天问。
“按盘面估计,对方持仓量估计在14000手左右,平均成本在15000点以上,占用资金1亿3000万,剩余保证金7000万,只要打到14000点左右,他们就会爆仓。但是因为昨天的收盘价是14800点,所以今天我们最多可以打到跌停板14400点。”赵动马上就根据掌握的数据作出了分析。
“那就打到跌停板,让他们多活一天,明天再来一个跌停开市,我要让他们插翅难飞!”
“完了,完了!”正远的一个精英份子紧张地扯着另一个人的手说:“他们真的反手做空了,看样子成心要吃定我们,这次跑都没法跑了。”
“错了!”杨随心厉声说:“没法跑的人是他们!”
杨随心拿起衣服里的电话,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张仁,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张爷爷吗?”
“我是随心,可以进场了!张爷爷的手千万不要太黑哟,否则合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跳楼了……嘻嘻,好的,再见!”
“对方已经开始送钱了,大家千万不要客气哟!”
“这小子,一出手总个大的!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张家当家人,张天云放下电话微微一笑,又拔通了一个号码道:“可以开始了!”
“张氏企业的张天云,张老爷子?!”王国辉又惊又喜,他等杨随心挂了电话后,猛地一拳打在杨随心肩头上:“好小子,原来早就和张老爷子挂上钩了,害我空担心一场!”
所有人此刻都一百二十个放心了,有张氏企业做他们的后盾,就算是再来一个这样的,都不用怕啦!
“我靠,随心,你小子真是个怪物,连我那个轻易不进期货市场的爷爷都能请动,你真牛!”张仁此刻真的对杨随心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嘿嘿,放着白白的十几二十亿不要,那才是傻瓜呢?”杨随心看着王国辉道:“王爷爷,你不要怪我,我昨天就知道是谁在股市在对付你了,只不过,我想得他自己露出原型而已”
“那你怎么连我也不说?”张仁埋怨地说。
“要是早告诉你了,还不弄得天下皆知,你个张大嘴吧!”杨随心笑着说。
“我就知道,对方一旦觉查我们在打他的痛处,肯定会拼命,所以一定不惜动用正远大部位的流动资金的。按照目前的国际铜价趋势后市必涨,所以做空只可以在一瞬间打爆2亿资金,但如果要把打爆近10亿资金,就非要做多不可。”
“所以,我就冒险反手做多,逼他做空来打我,果然他现在真的竭尽全力地来做空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做梦也想不到,我真正用来收拾他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张氏企业,正远只是个饵而已,不单单要让他把吃得全吐出来,还让他狂吐,猛吐,嘿嘿。”说到这里,杨随心忍不住被自己的精明小头脑得意得不行了。
看着眼前这个面露得色的杨随心,王佳,王国辉,张仁等所有人都难以相信,就是这个侃侃而谈,一环套着一环的计略会出自一个,从来没有正规操作股票的少年之口,王佳真的不敢相信,在十多天前还是对股票一知半解的人,居然能说出那么多的学术词语了,难道天才和天才之间也有着不可思量的距离吗?
在赵动的指挥下,老狐狸一方几千手、几千手的往下砸,但打到14600点以下时,感觉却吃力起来。在14600至14400点之间,总是摆着不多不和几千手买单。一口吃掉它们之后,马上又有几千出现,再次吃掉,又再次再现。除了打开涨停板用掉那一亿外,赵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又打掉了两亿资金了,但买盘竟然还象打不死的僵尸不断地出现。
赵动感觉到不对劲了,他马上向沈天汇报了这一情况。
“肯定不是王国辉在护盘!”沈天笃定地说:“他不可能有那么多现金资,也许是一些新庄想进场,给我打他一万手14400点,我就不信封不了他个跌停!”
赵动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
一笔一万多手的抛单就象泰山压顶一样,终于彻底地把那些顽固的多单全部消灭了。剩下6000多手未成交的抛单终于把价格压到了跌停板的14400点。
“你猜张爷爷会怎么做?”杨随心故意问大家。
中期专户室里,每个人现在都已经闲下来了,正以一种局外人般的轻松心态在观看着龙虎相搏的精彩演出。
“我猜他会一口就把这6000手抛单吃掉。”正远一精英边说还边带比划着,仿佛在计算着张天云的嘴巴有多大。
“跌停板肯定是封不住的了。”王佳也肯定地说:“你说呢?”
“打破跌停是不能满足他的表现欲的,”杨随心笑着说:“少说也得再扯回涨停吧。”
…………
“沈……沈……沈总!跌停、跌停封不住了。”
赵动报告的时候舌头都几乎不受控制了。
“什么?”沈天听到这句话时,手一颤,桌子上的水晶烟灰盅被推到地上,“当”的一声摔个粉碎。
“怎么会这样?”他已经失去了镇定,几乎是扑倒在电脑屏幕上。
“董事长!”
“大哥!”
推门而入,一个宽梧的身影进入眼帘。
“我要的就是这样!”并没有如常人所料的那样的失措,大华企业董事长沈诚,脸上略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分线图上,一条v形的曲线正在快速在向上延伸,成千上万的买单就象是钱塘潮一样举着高昂的头,以万钧雷霆之势逆流而上:“王国辉呀王国辉,我还真是低估你了,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钻进套里了,呵呵,本来我还以为要在等上几天,不过既然你想这么快死,那我怎么能不成全你呢……你现在应该在庆祝吧!为最后的晚餐吗?哈哈……”
好戏现在才真正上演呢?
正方清远
“喔……”
一阵欢天的笑语中不传地响起,打了一个大胜仗,想不高兴也难呀!王国辉也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心慰,面前的这个小家伙,真是太让自己惊讶了,真是太厉害了,不仅仅挽救了继续走劣势的正远,而且而大大的赚了一笔。
杨随心也得意地接受众人的吹捧,移师合肥大饭店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了!
“呵呵,随心,这杯酒,我代整个正远和我王氏一脉的人敬你!”说着,王国辉一饮而尽:“不过没有想到,要对付我的人居然会是沈诚,沈天两兄弟!”
“爷爷,别气了,今天可是一个大喜日子!”王超在一旁说道。
“哼!不要以为正远这次没事了,我就会放过你,回去一样家法伺候!”王国辉狠狠地敲了一下王超道。
“是,爷爷,说怎样,就怎么样!”了解自己爷爷禀性的王超自然知道,随着这一下子,爷爷对自己的气已消的差不多了。
“随心呀,说起来,你真是我王家的大恩人呀!不,是福星才对!”王国辉抓起杨随心的手道:“从一开始你在公园里救了我和几个老兄弟,然后又是我的小孙子,再然后……”
“王爷爷,这只能说随心和你们有缘,不然怎么会每次都这么巧呢?都让他碰上了呢?”张仁在一旁道。
“对,对,小仁子说得对,还有,代我谢谢你爷爷……”刚说完,王国辉又道:“不,还是我登门道谢!”
“道谢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张氏企业不是也赚了不少吗?”
“呵呵,也是,不过,沈诚,沈天这两兄弟可就要大出血了,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冲突呀,何况……”王国辉疑惑地摇了摇头。
“大哥,管他这么多,反正有人给咱们送钱,咱们也不好意思不要呀,你说是不?”赵南工咧着张大嘴道。
“对,五弟说得太对了,来,大家干了这一杯!”
“为了缘份,干!”
同举杯!
“王,王总……”
忽然闯入的一个声音,让本在庆祝中的众人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周礼,难道你不知道我在宴请贵客吗?”王国辉面色不善地看着来人道。
“董事长!”周礼并没有因为王国辉的责怪,而有任何的不悦,平缓了一下心中的闷气一字一句地道:“正远股票全线崩盘,包括期货在内的价值二十三亿的资金全部被套!”
“你说什么?”赵南工一把抓住周礼的衣领大声地道。
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突然而来的消息震撼住了,一个半小时以前,成天企业下的两只股票被正远以及张氏企业地双手联合之下打压跌到停版,损失了近二十余亿,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怎么可能还会有翻盘之力,更何况是全线套牢呢?那得需要多大一笔资金投入呀!
“老五,放开周礼,让他说!”
周礼整了整被赵南工弄皱的衣领,有些惧怕地看了一眼赵南工才道:“半个小时前,成天企业下的两只跌停股票,以及期货突然发力,疯一般的进行入货,本来以我们正远的能力是可以保护住原有的股资和散股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就在我们刚刚洒出去的时候,就被另外一只好像是早就准备好的股票,完全套住,接着就出现了全线崩盘,到目前如此,我们能收回的就只有原来的四分之一了!”
听到周礼的话,一时间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而我们的主人公杨随心更是首次感到心情是那么的复杂,这应该是他这个自信心极度膨胀的少年,自信心受到打击的最严重的一次,一想到自己刚刚还沾沾自喜,得意的样子,杨随心就好像比吞进了一只苍蝇还要难受。
“唉,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王国辉颓丧地坐了下来:“这么损人不利已地对付我王国辉不知道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们成天的生意全在海运和河运之上,就算让他们得到正远,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呀!”
等等!杨随心眼前忽然一亮,脑海中一丝如黑暗中闪烁着微微光点的烛光,随风摇弋!
“王爷爷,你刚才说什么?”
望着突然向自己发问地杨随心,王国辉不禁愣了一下:“我,我没说什么?”
“不是,你把你刚才说的话的内容再说一遍!”
“唔?”虽然有点疑惑王国辉还是想了想才道:“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们了。”
“不是这句,再下面!”
“这么对付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不是,再下面!”
“他们的生意全在海运和运河之上,就算得到正远也没有任何作用!”
“不是,再下面!”
“下面……下面没有了!”
不对呀,刚刚,就是因为呀!杨随心疑惑地摇了摇头,脑海中那一丝若有若无一直在缠绕在自己脑海中的光亮,一直挥之不句。
“王爷爷,你再说一遍,这很重要,非常重要,你再仔细的想一下,一字不漏地再说一遍,要一字不漏!”
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的杨随心,王国辉收拾了一下心情才,沉思了一直才道:“唉,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
“下一句!”
“这么损人不利己地……”
“就是这一句!”听到王国辉说出此话的杨随心,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满脸的兴奋。
“怎么回……”
“先别问了,立既回正远,呵呵,这下子我要让他们输得光屁股!”冷意浮现,杨随心跨步走出房门。
…………
“嘿嘿,放心吧,张爷爷,你的损失,这次我会让他们加倍吐出来的。”
挂下电话,杨随心看着屏幕上那个令自己超级兴奋的图线,呵呵一笑:“一个损人不利己的人,呵呵,好一个损人不利己的人。”
“随心呀,你别卖关子了好不好,刚刚你和张老爷子的话,我听得不很明白,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王国辉望着这个一直露出傻傻笑容的少年,此时的他给王国辉一种更加真切的感觉,丝毫没有像前两次那样给自己一种特别恐惧的感觉。
“呵呵,王爷爷呀,张爷爷都明白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呀?”杨随心又看了看王佳和张仁道:“你们明白了吗?”
王佳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至于张仁仍旧是晃动着那张标志性的大嘴道:“no!”
“呵呵!”找到了问题关键的杨随心,心情真是一片阳光啊,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个能干出损人不利己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他真的就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的脑袋有些失常的人,不过这种可能非常的小,既使非常小,但他还是存在的。”二根手指:“第二种可能就是,虽然不利己但却完全利于他人,也就是说损人不利己却更有利于第三者,明白了吗?”
“你的意思是说,沈诚,沈天两兄弟只是一个跳板,有人借助于他们对付我,然后再在一旁突然出手吗?”王国辉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