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一成不变永远的真理时光荏苒转眼如梭。【\/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转眼清朝倒台华民国建立旧时的纲常伦理乱了套旧时认为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事儿现在认为是合情合理的了。
一日有人告诉那徐秀才言道:“附近的王爷坟被盗了盗墓的是某某某。”这徐秀才听罢噌的火起吼道:“太可气可恶了!清朝刚倒台你们就扒人家的坟掘人家的墓啊!你们从前从人家家里得过多少好处啊!人家以前养你们一家子人家现在刚刚危了你们就落井下石啊!”
这盗墓的是谁哪?是原来的守坟人这守坟人认为我们以前对于你们奴言卑膝几辈子的大活人给你们看着一个死人也该让我们翻翻筲过过好日子啦听老人说王爷坟里有好多好东西哪!随便拿一件就够我们几辈子花不清的皇帝轮流做今天到我家你们已经风光几百年啦也该我们风光风光过几天舒心日子啦遂就打开了坟墓盗掘了里边的宝藏。
纸里包不住火谁能盗这个坟啊?谁敢盗这个坟啊?大家三琢磨两揣度就瞄准了盗坟的人家谁能搬倒这盗坟的哪?那瞅着人家发了财的嫉妒者想起了住在花塔村的徐秀才把这事告诉了徐秀才按大清律扒坟掘墓者是死罪就是民国了也不能鼓励扒坟掘墓的啊?徐秀才写了一纸诉状把这盗墓者告到了“县公署”。县公署接到了诉状衙役骑着小毛驴拿着锁子把一杆人犯锁来了三四个没费三头五下儿招了。
衙役把人锁走盗墓的家里人着了急赶紧上县公署上下打点没过多少日子逮进去的人又如数放了出来。这徐秀才一看自己的诉状没有奏效火起接着又写了一张诉状这回他没往县公署投而投进了北京城的衙门。北京衙门里的人根据诉状里的举报找到了王爷府的人核实了事情真伪王爷府的人更是气恼之极求告衙门给百姓做主。清廷虽倒但王爷的名声还在不管是百姓还是衙门里的人见了过去的王爷还是要三分畏三分另眼看待三分。北京的衙门不敢把此案和百姓的案子等同视之立即派下公人来到昌平县公署要他们协同前去捉拿案犯。
这昌平县公署看到上面来了人前扑后拥不敢怠慢待听到是要他们协同去捉拿盗王爷坟的盗墓贼县知事心里不哆嗦了一下心里想道:“这要是真把原来那几个盗墓贼逮住那还得了?我已贪了人家的赃收了人家的贿我吃不了还不兜着走不行我得想法儿通知那几个盗墓贼让他们赶紧溜掉。”
遂后县知事招呼北京来的公人道:“大老远来的已是吃饭的时候了还是先吃了饭再办公事吧。”北京来的公人禁不住县知事的殷勤和热情就随县知事走进了城里的一家大饭馆子公人们等着上菜县知事把一贴身随从带出耳语几句那贴身随从激步如飞离开了现场。
公人吃喝完毕县知事派了几个衙役带领北京来的公人直奔王爷坟所在地的村庄到了盗墓人的家里可盗墓人家已人去楼空逃之夭夭了。【\/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衙役没有办法锁了那个村的村长回去交差。
天是阴了又晴了;风是刮了又住了;雨是大了又小了。
日子不管是好过还是歹过总得一天一天的过那村长被锁到北京京官判他个管教乡民不严怂恿乡民挖坟掘墓败坏民风圈了他半年了事。
过了一天又一天过了一年又一年七八年转眼就过时过境迁当地的县官换了一个又一个北京的大官们换了一茬又一茬一九二八年北京的大官没斗过南京的大官与清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北京的大官们倒台了五色旗降落了华民国首都北京挪到了南京清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在南京升起来了。
南京政府是靠反清起家的昨天是十恶不赦的罪过今天看来不过是狗趟荞麦的事了。在外地潜逃的扒坟掘墓者听到了这个消息爷儿几个一商量溜回了家。
这爷儿几个这七八年里跑到哪儿去了哪?跑到内蒙老口外去了那里冷啊!冷得邪乎能把人的耳朵冻掉了在这几年里心吊胆担惊受怕解这儿挪哪儿解哪儿挪这儿一有风吹草动不管刮风下雨天黑天白拉上裤子趿拉上鞋得撒丫子就跑扒坟掘墓得这点儿钱除去了给县官打点没落下仨八个子儿就是这仨八个子儿在这七八年里早就花光了这扒坟掘墓了半天落下了什么?什么也没落下就落下担惊受怕啦这怨谁呀?是谁造成的?还不是那个徐秀才吗?
扒坟掘墓者把一切火都撒在了徐秀才身上要找徐秀才算算这笔总账。
徐秀才在花塔村一晃也住不少年了在花塔村又交学生又替人写状子三里五村也维了不少人有人就把这一消息通报给了徐秀才。徐秀才听到这一消息心里发了毛这里不能再呆了脑袋瓜子里叠起了铺儿打起了小九九“把这二三十年在这儿挣的这点儿产业赶紧倒腾出去吧!”几十亩地仨钱买的卖了俩钱屋里值钱的东西收实收实、揽吧揽吧雇了几挂大车东西带妇女孩子送走了自己倒插了街门从墙头儿跑了出去。
这徐秀才头天刚走这扒坟掘墓的爷儿几个拿着镰刀斧头第儿天就寻上门来对着插着的门大骂:“挨千刀的徐秀才!你给我滚出来!你他吗的二指宽送了一个条子把我们家弄得败里逃荒!我们爷儿几个几乎死在老口外!你以为这就算完啦?你做梦去吧?你不是会告状吗?我今儿让你告个够!我今儿先把你剁喽!再让你去告我!我告诉你!有两条命顶住你行了吧!”
这爷儿几个在徐秀才门口喊了半天院子里鸦雀无声这爷儿几个咚咚就踹起了街门踹了半天门没有一点儿动静爷儿几个更加恼火爷儿几个喊了个一、二、三咔嚓一下子把门轴给撞劈了爷儿几个一齐拥进了徐秀才的院子里。闯进了院子还没声响爷儿几个又砸起了屋门屋门砸开了一看原来是个空屋子。爷几个这气啊!砸窗户的砸窗户刨锅台的刨锅台掀炕坯的掀炕坯把这个家折腾得是一溜够。看看实在没有什么可出气的了拿起斧子把院子里那两棵胳膊粗的小柿子树给砍倒了。
爷几个虽然把徐秀才家祸害得不轻但并没去掉他们胸的怒气。
爷儿几个回到家里摩拳擦掌筹划下一步儿报复的办法还是老子岁数大心眼子多言道:“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他跑得了今儿跑不了明儿;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村里还有他几十亩地哪!到种地的时候他就得回来啦!他吗的!我们扒人家的坟又没扒你们家的坟?你可他吗的掺什么乱哪?搅什么局啊?今儿个不把丢失的损失从你这儿夺回来!这笔帐没个完!”
转眼过了冬天到了春天种地的时候了扒坟掘墓的爷儿几个轮流打探徐秀才回没回家可是徐秀才家总是空荡荡的似乎这个家他从来没回来过也没有回来的迹象。扒坟掘墓的爷儿几个一商量:“他不是不回家咱挠不着他人吗?咱种他的地爷儿几个赶上牲口倭着家具来到了徐秀才的地头儿要套上牲口耠地此时从远处来了一个人高声喊着:“喂!你们干吗呀?”爷儿几个头也没抬没有答理他吆唤着牲口干起活来。待这人走到跟前这人他们还都认得就是徐秀才这个村儿的。
这人风风火火道:“你们这是干吗呀?”
“我们种地呀。”
“种地你不种你们家的地干吗种人家的地呀?”
“这你就甭管啦?”
“我为什么不管哪?”
“你管得着吗?”
“我怎么管不着啊?”
“你怎么就管得着啊?这是你们家的地怎么着?”
“这就是我们家的地!”
“呵!怎么是你们家的地哪?是你们家的地你把地契拿出来我看看!”
“拿出来就拿出来!”眨眼的功夫那来者就把地契从家里拿了来这扒坟掘墓的爷儿几个一看傻了眼。这块儿地不是徐秀才的吗?怎么就变成另一个人的了?
原来徐秀才知道这地方他伤人太重了自己没法儿呆了就托人弄纤儿找买地的主儿结果是把在花塔村儿自己仨钱儿买的地俩钱就卖出去了。地早就都处理掉了还剩那几间破房也在前几天写了契约那房也不姓徐了。
这盗墓的爷儿几个听得此话怒火烧吼道:“算你徐秀才毒!算你徐秀才狠!我们今生今世和你没个完!”
这盗墓的爷儿几个此招没奏效又生一招儿打听徐秀才老家的地址没费三头两下打听着了这徐秀才老家是离这里不远四十多里地的北闸。他们爷儿几个准备去那里去掏他的老窝儿。
再说这徐秀才从花塔村来到老家也整日心吊胆他琢磨着人家要找到我这儿来可怎么办哪?可这总是自己老家的一亩三分地儿亲族当户有得是找来亲族当户大摆了两桌言明了自己的处境望三老四少帮忙亲族当户吃了徐秀才的喝了徐秀才的当然向着徐秀才这个说三叔那个说三大爷您就坦坦的放心如果他敢上咱们村儿来欺负咱管保让他有来无回。
徐秀才这面摩拳擦掌备战那扒坟掘墓的爷儿几个养精续锐准备去报复。
这爷儿几个一切都准备停当了择了一个“益出行”的好日子拿着禾插、斧子砍刀奔北闸而来到得北闸村边跟村边哨着他们不敢白天进去等到天黑潜进了村子。
再说这徐秀才自打跑回了老家又涨院墙又加固街门大白天的街门也着天黑的时候街门更着了。
这爷儿几个到了他家门口看看街门紧闭院墙高耸不能入内就想赚开街门言道:“大叔开开门啊!大叔开开门啊!”院里边的徐秀才听得有人叫门神精立刻绷了起来言道:“你是谁呀?”外边答话之人停了一刻言道:“我是您侄儿啊!”徐秀才听着说话好生儿熟要在以往早把门给打开了可是这是非常时期事情就得非常对待又言道:“你是那个侄儿啊?报上名来。”门外之人无法报名迟疑了半晌引起了里边徐秀才的疑惑徐秀才趴门缝儿一看暗暗吸了一口冷气叹道:“得亏我多了一个心眼不然的话我就死在乱刀之下了!”遂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来打劫的啦!”街坊四邻都是徐秀才的亲族当户徐秀才早有嘱托这些亲族当户听得徐秀才喊救命遂抄起顺手的家什朝着许秀才家门涌来眨眼之间来了二、三十口子这好狗怕赖狗围况且又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虽这爷儿几个奋力拼杀。也只是突出了重围且弄了个伤胳膊的伤胳膊瘸腿的瘸腿。经过了这场教量扒坟掘墓的爷儿几个再也不敢有找上门去报复徐秀才的邪念了。
转眼过了二年平平安安四月初八的庙会又快到了这徐秀才把那通事也就搁在脑后了他又想去花塔庙看看庙会他头天晚上来到了花塔村好的厚的家里畅谈别后经历诉说人生感慨。第二天看庙会看到兴头上忽然有一个人把他拉到一边言道:“您还在这儿看哪?快跑吧!人家一会儿就要您脑袋来啦!”徐秀才扭头一看是自己过去教过的学生徐秀才不用细问知道肯定还是那当子事那拨子人扭头就跑等那爷儿几个来到了花塔庙可庙里庙外找了个够徐秀才的人毛也没找到。
从这次以后徐秀才再也不敢到花塔庙来了一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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