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清晨的树林,主持看着法海,有些疑惑,“法师,老僧有点不明白一个问题。”
法海道,“什么问题?”
主持道,“您击杀姥姥这个事情传出去无所谓,可是外人会联想到燕赤霞都无奈的妖怪您杀了,这岂不是再说燕赤霞不如您?那燕赤霞怕是要找您的麻烦啊!老僧看来,这件事情还是冷处理比较好,如果传的满大街都是,怕是您会有大麻烦啊!”
法海笑道,“我就是要得罪他燕赤霞!他做的那些事情,你说,那是男人干得出来的吗?你能干出来吗?”
主[ www.biqugew.xyz]持想了想,“我,我肯定做不出来,老僧为人诚实可靠,而且至今还没有和女施主牵过手……”
法海道,“那不就行了!贫僧此番除了要自己扬名,给我净土佛宗长脸,还有就是要给晚秋施主讨还一个公道!”
主持道,“仅仅只是公道吗?我总觉得法师您动机不纯——别,别打!”
主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迎面法海踱着步子,坦然承认道,“虽然你这妖孽不是个玩意,但是不得不说,你看的很准。贫僧此番除了给晚秋施主讨一个公道,还有自己的原因。虽然树妖姥姥之死虽然也够宣传我的天才名声了,但是还没有到一个炒作热点的极限热度,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加入一个正常的,经常出现在大众眼中的仙道巨擘作为对比物,亦或者说参照物,而燕赤霞这个人渣很符合我的要求,这种情况下拉上燕赤霞蹭热度,我的名声一定会彪到一个极限,到那个时候,我名声如日中天,我开法会,就会有很多人愿意去听,去听的人多了,那么被度化的人数就会多很多,多度一个人,就是一份功德,贫僧多开几次法会,岂不是很容易就提升尊者五重天了吗?”
主持迟疑道,“大师好计谋,只是,什么是热度?”
“热度啊!”法海道,“就是沸腾度,就是人们讨论您的名声度,名声这东西,用得好,那就是一个万金油,用的不好,那就是毒药,而我对于名声的运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对我而言,名声越高越好,而制造热度的关键就是碰瓷,和那些高手出现交集,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名誉上的交集,这就叫碰瓷,这就叫蹭热度。”
主持道,“可,如果真得罪燕赤霞怎么办?他要是找您麻烦怎么办?”
法海道,“得罪就得罪呗!出来混,谁能做到八面和风啊,谁不是一头仇一头冤啊,蹭热度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而且我无名无姓,他燕赤霞声名冲天,真要是燕赤霞发难我,我必然把燕赤霞这件事情宣搞大,到时候我就又蹭了一波燕赤霞热度,还是他主动送上门的那种!而我手里还有晚秋这样他的把柄,真的抖出来,他亏还是我亏啊?我俩越碰我越热,到时候开法会,才能有更多人来听我讲法,你明白吗?”
看着法海的笑容,主持突兀觉得,自己输给这个小和尚,真的一点都不冤枉。
自己还是一个妖,还是淳朴的妖怪三观念头。
而这个法海,已经不打算做人了,他这个想法,简直是太狗了!
你去碰瓷别人,制造名声,人家说你,你再碰一波热度,人家敢和他玩真的,你就把人家把柄丢出去,再蹭一波热度,顺带在道德高地上狂殴燕赤霞!
这法海,完全是不当人了啊!
这一顿不当人的操做,对主持是很狗,但是对法海来说,这些都是很常规的操作。
参考法海当初地球上时候,法海为了制造热度,花了五千万请巴菲特吃午餐,五耍九十岁老翁巴菲特,为了蹭热度,到处带着祖传一百万碰瓷,甚至还卷起了各种叫爹大赛,圆梦大赛,没有我参与的大事件那都不叫大事件,甚至最后把号都玩没了,真可谓是骚到腰都断了。
这一世法海本想清贫平凡的过完一生,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当方丈松开了法海的脖领,把法海放出去的时候,法海那一颗骚断腿的心就开始跃跃欲试了。
想一想前世什么都不会,割空气币都能成为二代目。
这一世,我饱读佛书,神通冠顶,如果不洗脑割韭菜,不,如果不布法普度众生,岂不是浪费了我的天分?辜负了我佛的期待?
而且我背后有十八铜人做靠山,那些有元婴大门派根本不敢怎么着我,没元婴的小门派又打不过我,布法完全没有障碍。
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燕赤霞,燕赤霞必然会和自己起纷争,可是自己现在有燕赤霞黑料,根本不怕他!而且听白月初说,燕赤霞现在好像很麻烦,我不去落井下石已经很慈悲了。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不狗一次,简直对不起前世硬核朋克币圈二代目孙半佛的名声!
法海对于名利有无穷的欲望,现在,就是最好出手机会,借着老秃驴的嘴,自己很快就能够把名声传出去,我没到南诏,名声就载满了南诏大街小巷,到时候没有我法海参合的大事件那都不叫大事件,没有我参与的热点都不是真正的热点。
这样,我的云梦泽仙坊计划,才能成功!这才对得起我地球时候孙半佛的名字!
这一世,不求骚断腰,但求别骚断腿!
阿弥陀佛!
“主持!”
法海笑道,“你可以继续晨跑了,记住我们的约定,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法海转身而去,英朗的身影,白衣翩翩的僧袍映衬在老和尚的眼里,隐隐的,兰若寺主持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自己也是这么风度翩翩,自己那个时候最喜欢在夕阳下奔跑,看着他,就想到了夕阳下奔跑的自己。
“等等!”
兰若寺主持道,“法海!等下!”
法海回头道,“有事吗?”
兰若寺主持拿出来了一封陈旧的信函,“我这有一个怨结,不知道法师能否度化,如果能度化,功德无量!”
说着话,主持把信函丢了去。
法海接住信函,装入了袖中,“谢了!法海告辞。”
法海一跃而起,消失不见,老方丈若有所念,长叹一声,“老朽终究是负了灵台寺的期望,佛宝,还是留给真正的修佛人吧!”
“艳阳天啊风光好,红的花是绿的草,我乐呵乐呵朝前跑,踏遍青山人未老——”
方丈呼哧呼哧又开始起来了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