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轰隆的声音接连传来,在大二行动后,罗伊的身体也紧随而去,她的手段更加暴力,直接无视了眼前的厚重红木门,身体将其撞穿后死死地拧住藏在木门身后的人。
那人还想挣扎,即便双脚已经被罗伊拧住,他手中的一把小尖刀仍旧朝着罗伊刺来,那速度十分之快,眨眼间便已经刺到了罗伊的眼珠前一毫米的地方。
然而他的手却无法再进一毫厘,大二死死地扯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在险之又险的情况下,制服了他并且保护了罗伊的眼珠。
在三人眨眼间便结束的战斗下,无法承受三人巨力的厚重红木门终于倒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哀鸣,它死都没想到,即便自己已经变成了如此名贵的物件,竟然也会遭受到这种无法修补的伤害。
罗伊提着小鸡仔似地提着那个偷窥者,那人的两只脚踝已经肉眼可见地变了形,鲜血顺着罗伊的手腕成细线般淌下,让那红木门的颜色更加妖艳了几分。
偷窥者似乎晕了过去,罗伊砸吧着嘴将他扔到地上,“先废了他,然后再把他锁好,别让他自杀了。”
“好!”大二扭了扭脖子,将这个偷窥者提了下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毫无生涩之感。
小一似乎见过很多次,对这场面一点也不意外,而刚刚站起了叶凡,则一脸呆滞地望着罗伊。
平常看起来干练简洁的罗伊此刻就像是从地狱里来的罗刹一般,脸上溅着密密麻麻的血滴,双手染得通红,深紫色的衣服上也铺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怎么?”罗伊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望着叶凡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好笑地问道:“很意外吗?”
叶凡深深地点着头,“太意外了,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
罗伊失笑地摇摇头,“干我们这一行的怎么可能会有普通人。”
“事情我会安排人去办的,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洗个澡。”
罗伊捏着手上那逐渐变得粘稠的血液,嫌弃万分地撇撇嘴,对着叶凡挥了挥手后便径直地离开了。
看到罗伊潇洒离去的背影,宁宝在叶凡身后捂着小嘴,眉目中的震撼之意完全掩盖不住。
“难道我们之前看到的罗伊都是她刻意装出来的?其实这种暴力状态才是她的本性?”宁宝小声地喃喃着,脑海中还回荡着刚刚罗伊撞开红木门时的身姿。
虽然看起来是暴力了点,但却出乎意料的...帅气。
“不是,这种情况很少见。”小一面无表情地解释道,他已经熟练地拨通了电话。
“喂?来前庭收拾一下,记得带上大门,需要再重新装一次。”
叶凡:...
“你的话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信服度啊,这是第几次了?”叶凡颇感惊奇地问着。
“不多,也就第五次而已。”
小一回答得太过迅速以至于叶凡根本没想好该怎么继续接话,只能短暂地将目光放到破碎的大门上。
大门碎的很残,几乎看不到大块的木头,猩红的血液在碎屑之见缓缓蠕动,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对了,要实施你们的计划,需要我怎么做?”小一打完电话之后,望着一旁啧啧称叹的叶凡和宁宝,请示着自己的下一步动作。
叶凡收回思维,想了一会儿后说道:“你带人去找安全堡垒的官方,去试探一下能管李家的地方,看看他们的态度如何。”
“我去李家,和他们直接对线去!”叶凡笑嘻嘻地说着,三两句便将小一该做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小一的目标主要是看看这安全堡垒的官方态度,查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是站在李家背后的当他们的后台。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把李家拆掉,那么和李家有关的事情都得注意到才行。
维修大门的人很快就将破碎的大门换掉,还将地上清理的干干净净,如果让一个没经历过刚才那场面的人来这里的话,绝对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在临时营地中混了几个小时,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了能想到的事情,叶凡才磨磨蹭蹭地带着宁宝出了门,目标则是一位名叫‘李源’的年轻人。
他原本在住在这宅院的左边,后来因为打假队的原因搬到了安全堡垒的另一端,忠实地执行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的逃避思维。
“第一个目标选他会不会太冒险了点?”宁宝跟在叶凡身边,回想着自己出发前看的资料。
李源,李家掌舵人二伯的儿子,是个很有头脑的新一代,刚满十八岁,凭借自己的努力攀上的李家的高端位置,属于李家的核心人员。
“根据打假队调查到的资料,李源的能力甚至比现任李家掌舵人还要强上一切,跟这种注定会成为新一代家主的人接触...”
宁宝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担忧已经写在了脸上。
叶凡自信一笑,“放心吧,正是因为他的能力很强所以才有接触的价值。”
“如果我们策反的全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那还对李家有什么用?”
宁宝翻着白眼儿,“原来在你心目中,李家主的儿子也是小角色?”
叶凡有些嫌弃地摇摇头,“那家伙仗着自己的身份嚣张跋扈,不成气候,没啥用。”
“虽然那人是挺废物的,但好歹他的身份在那儿啊,如果我们以让他提前登上家主之位做诱饵,这种只想享受的人不是更容易策反吗?”
带着宁宝坐上了去安全堡垒另一端的车,叶凡这才贴在宁宝耳边说道:“对那种人出手,阻力太大。”
“那就是个废物点心,李家的人只要没瞎都肯定会反对他,而且那种人,你跟他说名誉权利什么的,还不如直接给他点现金来得快。”
宁宝仔细地回想着有关李家主儿子的信息,终于在某个记忆的小角落里找到了那句话:
身为现任家主的儿子,我们却发现他并不富有,甚至还能用很穷来形容,可能因此,才让他的性格变得十分暴戾,并且很喜欢用身份来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