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淼淼的小心脏还在砰砰乱跳,她是真的担心叶凡出什么事情。
她白嫩的小手在叶凡身上摸来摸去,看来看去,检查着叶凡是否受伤,并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的伤痕,禾淼淼才稍微放了点心。
白法老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他一直盯着禾淼淼看,像,实在是太像。
那年他正值壮年,禾淼淼母亲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外祖母年仅十五六岁,正是豆蔻年华之际。
禾淼淼的外婆是那时候巫族族长的亲生女儿,不过并不是族长夫人所生,而是族长和族外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没错,那一届的族长自己便破戒了,爱上了山下的一个女孩。
两人恋爱并偷尝了禁果,这才有了禾淼淼的外婆。
不过最终族长也并没有和那女孩修成正果,族规是死的,即使是族长也没办法修改,族长还是和族里面的一个女孩成了婚。
那女孩生了孩子不久便去世了。
族长不忍心,便把那孩子带上了山,谎称是捡来的。
但那孩子当年已经五六岁了,母亲给她看过父亲的画像,所以她认出了族长便是她的父亲,并说漏了嘴。
族长做出的丑事便被传开了,族长夫人怒了,但是为了保住自身的地位,他只能帮着族长圆谎,说那孩子是认错了人,族长不曾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那女孩自此在族里的生活便越发困难。
族长夫人不喜欢丈夫的这个私生女,并且把这一切的过错都算在了那个孩子的身上。
可怜那孩子小小年纪就要遭受那些,族长看在眼里,心里也难受,但是族长夫人甚是强势,自然也做不了什么。
白法老见到那女孩的时候,那女孩想要跳湖结束自己的生命。
当时的女孩赢弱不堪,哪怕不去自缢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白法老把那女孩带回了自己的家,偷偷的给她疗伤,女孩第一次被人正样子爱护和疼爱,对白法老生出了不一样对情愫。
女孩在白法老的家中慢慢痊愈,也长了一些肉,人也白嫩了很多,女孩五官本就是极好的,这样一看的话就更加美丽动人。
于是两人恋爱了,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
那女孩当时已经有了身孕,但族人硬要处死她,白法老拼死护着,这才暂时留了那女孩一命。
白法老家族在族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自然也不会同意他和那女孩的事情。
最后白法老离开了家族,记事本如此那女孩的性命还是未能保住,但那孩子确是保住了,族人看在白法老家族的面子上,留下了那孩子。
而当时活下来的那个孩子便是禾淼淼的母亲,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白法老竟然是禾淼淼的外祖父。
当年巫族的各种动荡,让事情变得复杂无比。
白法老想找回自己的女儿也无计可施。
如今看到禾淼淼自然想到当年那个他爱的女孩,心也跟着柔软了下来。
禾淼淼和她母亲长得实在是相像,而禾淼淼的母亲和她外婆长得也十分相像,所以白法老可以肯定,禾淼淼绝对是自己的后代。
“小子,算你走运。老夫我心情不错,这解药万万不可直接服用,需要用那最少十年的蜈蚣兽来做药引子,把那蜈蚣兽烤熟,弄成沫沫,然后和这药混着温水一起喝下去,中毒之人便可解毒。“
叶凡不明白这白法老为什么会这么好心的告诉自己解药的使用方法。
白法老自然也看懂了他的不解,”你不用怀疑,当然,如果不信也可以不用我的方法,但我保证,你的朋友直接喝下我这解药,绝对立刻暴毙身亡。“
叶凡摇了摇头,“我信你,你不像在说谎。”
“但是,你为什么告诉我解药但使用方法。”
白法老轻笑,“当年是我对不起她。“他走到禾淼淼面前,掌心中出现了一条晶莹剔透但蚕虫。
那蚕虫小小的身子,一下一下蠕动着,身上闪着淡淡白光,一看便知,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俗物。
禾淼淼下意识但往后一躲。
白法老拉过禾淼淼的手,把那蚕虫放在她的掌心,“这是千年冰蚕,可解万毒,是佛升仙们的宝物,你拿着,就当是外祖父送你的见面礼了。”
佛升仙们是和天外飞天一样的存在,远大于这小小的云端狱。
白法老出走多年,这些年里他去过太多太多的地方,也得了很多宝贝,这千年冰蚕是他最宝贵也最珍惜的一件。
不过当他说出他是禾淼淼外祖父这句话时,
禾淼淼惊住了,连一边的叶凡也惊的掉了下巴。
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过白法老并未多解释什么,他定眼看了禾淼淼一眼,好似要把她的样子牢牢的记在脑子里。
“你小子,不错,我这外孙女是老夫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照顾好,要不然老夫拼尽所有,也要灭了你。”
白法老对叶凡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便如一束光一般,消失不见了。
叶凡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想到了,这白法老定是有什么隐藏式的密法,可以把自己传送到其他的地方。
这密法叶凡一直都想找到,奈何多年都未曾找到。
叶凡心里微微颤动,白法老一定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还要强大很多。
白法老走后,禾淼淼还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叶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解药拿到了,咱们回去吧。”
禾淼淼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叶凡刚迈出脚步,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老人,眸子一冷,“你个老贼,竟然算计我们,说吧,想怎么死?”
老人也被刚刚的景象惊到了,足足呆楞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公子,我我,老夫也无奈啊,这样好了,老夫愿意把我们族的宝贝奉上,还望公子能饶老夫一命。”
其实老人并不是真的贪生怕死,整个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不能断了这份传承,奈何他身后无人。